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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對岸。再走百十來步,就到朱瓊的家了。朱瓊的父母熱情地接待了我們。農村的人家,房子是不缺的。朱瓊家有間房子特別大,裡面有一張很大的床,我們四個男生就被安排在這張床上睡。天氣反正不冷,我們橫躺著,床並不顯得擠。三個女生睡在另外一間房子裡的大床上。
當晚大家就在那間大房子裡面打牌。我們有七人,孟蘩的媽媽也加入進來,一共擺了兩桌牌,打得昏天黑地。我以前很少打牌,根本就不太會打。常常是我出一張牌,就會引來大家的一陣狂笑。陸小林和我打對家,開始的時候常常埋怨我亂出牌,後來乾脆放棄了對我的教育,無奈地和大家一起笑起來。朱瓊說:“耿瀟打牌就像在舞臺上一樣,是給我們帶來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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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是國慶節。朱瓊家裡也有船,就帶我們上船去玩。船上有兩支竹篙,我們一起向上遊撐去。
楊雪萍和裘友聲並肩坐在船幫上,船一晃動她就抓住裘友聲的手臂尖叫。我知道她是完全沒有水性的。她滿臉快樂的神色,晃著小腦袋輕吟: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她唸的是徐志摩的詩《再別康橋》。我馬上又想起我和孟蘩最喜歡的另外一首徐志摩詩《偶然》來: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唉,我和孟蘩難道真的是各有各的方向嗎?我們只能是短暫的交會,最終將會分離嗎?難道這首詩中早已預示了我們的結果嗎?我和她的船,將分別駛向何方呢?
下午我們到附近去爬山。大家一邊爬一邊說,這裡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羊屎說,比我們尚武鎮還差點。朱瓊馬上反駁,兩人爭得面紅耳赤。
爬了一半,陸小林偷偷戳了戳我的腰,示意我看後面。我回頭往下一看,看見裘友聲牽著楊雪萍的手,兩人親親熱熱地往上走。二人看見我們,裘友聲滿臉幸福的微笑,楊雪萍則有點緊張地先看了我一眼,滿臉通紅,然後就把手從裘友聲手裡抽了出去。裘友聲回頭又把她的手攥到手裡,牽著繼續走。楊雪萍低了頭,不再看我們,眼睛往別的地方亂看。
我們站在山頂的瑟瑟秋草中,望著偏西的太陽,流連忘返。楊雪萍和裘友聲並肩坐在一塊石頭上。這天楊雪萍穿了一條淺色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粉紅色的短衫,秀美白皙的臉龐被夕陽映得紅紅的,長長的秀髮在風中飛舞。邊上的裘友聲英挺帥氣,與楊雪萍在一起,顯得是那麼的和諧。大家都誇他們很般配,兩人對視一笑,甜蜜極了。
我心中發苦,眼前美好的秋景頓時一片黑暗,剛剛好了一點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下去。我喜歡的兩個女孩都同時愛上了別人,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殘酷的呢?我覺得自己真是背時倒運到了極點了。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下山的時候我跑在最前面,我不想再看到楊雪萍和裘友聲的親熱樣兒。楊雪萍曾經是愛我的,但是她總不能一直等著我,為我無謂地耗費青春。為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臭小子付出那麼多,她憑什麼啊!其實,她和孟蘩,都是萬里挑一的優秀人物,我是根本配不上的,只是由於機緣巧合,我才能和她們都發生一些碰撞,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終究還是無法得到她們的愛的。我應該有自知之明。
到了這天晚上,我堅決不肯再打牌了。我本來就不喜歡打牌,昨天只是為了不讓大家掃興才上桌的。現在我有了一個很好的藉口,我不會打牌,不能給對家增添痛苦。水平相差太遠的玩家在一起玩,大家都會很沒意思的,還不如我退出。
我說得有理有據,大家也就不再堅持。只是少了我一個,怎麼也湊不起兩桌來了,朱瓊的爸爸已經到鄰家玩牌去了。只能打一桌牌了。楊雪萍說她也不想玩的,就也決定不玩。於是裘友聲也退出不玩。剩下的四人繼續玩牌。
裘友聲拉楊雪萍出去散步。楊雪萍建議我們三人一起出去走一走。我看見裘友聲似乎不太情願,就說:“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裡看雜誌,挺好的。我喜歡《讀者文摘》。”
我等他們兩人走了五分鐘後,就一個人悄悄地出去,走到比較遠的地方,在河邊找了一塊沙灘坐下來。最近我的腦子真是太亂了,現在安靜下來,望著滿天的繁星,面對著神秘的宇宙,什麼也不想,心中漸漸澄澈清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