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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過三,我認輸了,聽憑您處置吧。”
鬱銀屏咬著嘴唇,努力往回憋著眼淚,緩緩道:“給我接生的那位春秋姑娘說,孩子在產道停留的時間太長,於心智損傷極大,很可能是個痴兒。”
陸嘉嘆息道:“活下來做什麼呢?還是夭折了的好。”
鬱銀屏咬牙道:“他也是你的骨血啊!”
陸嘉道:“我覺得,他還是離開這個骯髒的世界,永遠不知道自己有你我這樣的父母為好。”
鬱銀屏怔住,低聲道:“駙馬,我從今往後,都不可能再下床行走了。”
“是嗎?看來我也不是白忙一場,起碼我死後,您不能像那樣迎來送往。”
鬱楚落髮後,倒也在自建的庵堂裡吃齋,何晏二婚後,她的人生便進入了化學的某個狀態:出家≒還俗。換句話說,她進了庵堂是尼姑,出了庵堂就還俗,所以,她不論是出家的次數,還是還俗次數,都足以破掉後世的某個吉×斯世界紀錄。
不過鬱楚雖然頻繁地還俗,卻並沒有再婚,只是傳說那時候京城半數以上的貴族青年都主動/被動地做過鬱楚的入幕之賓,那時候要是哪個年輕公子沒去過會稽長公主府,出門都不大好意思跟別人打招呼。
所以陸嘉才有“會稽長公主迎來送往”一說。
鬱銀屏終於敗給了自己失控的淚腺:“我不是她,我對你,我對你,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要犧牲陸氏。”
“您怎麼想的,其實並不重要,我想鬱楚長公主,在最初也沒想過要犧牲何氏的吧。您掌權多年,應該明白,有些時候,我們自己怎麼想的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各自代表的利益想怎麼分配。”
鬱銀屏淚眼中的神采漸漸暗淡:“說明白了還真是可笑,你從來都沒把我當做妻子來看待,可我,卻一直以你的妻子自居。”
陸嘉從梳妝檯上取過一方繡帕,恭恭敬敬呈給鬱銀屏,道:“誰讓您是這個國家的長公主呢?請不要再悲傷了,擦擦眼淚吧。”
鬱銀屏看著自己的丈夫,心中一片冰涼:“陸嘉,你真可怕!”
陸嘉淡然道:“我也不想這樣的,如果有選擇,我寧願自己一直是青雲公子,這勞什子的長公主駙馬,誰愛做誰做,可是,誰讓您當初選了我呢?您不知道我有多恨您,天下那麼多男人,仰慕您的才俊也數之不盡,您怎麼就偏偏看上了我啊!”
鬱銀屏捧住臉,眼淚順著指縫流出,滾落在花團錦簇的鴛鴦合歡被上,瞬間失了痕跡。
“咣噹”一聲,臥房的門被踹開了。
陸嘉回身看著來人,笑道:“陛下,您還是那麼沉不住氣,比起您的姐姐,您真是差太多了。”
小皇帝的臉啊,那扭曲的,已經脫離了人臉的概念了。其實要不是鬱景生拉著他,說什麼打擾人家夫妻談心是不對滴,他早衝進來了。
“皇姐對你情深意重,你,你,你,你真是禽獸不如!”
陸嘉揹著手,緩緩道:“情深意重,怎麼從沒人問過,我願不願意要呢?”
鬱連城真是氣得腦仁疼,作為一個男人,他畢竟年紀還小,米來得及變態,自然不能明白陸嘉那扭曲複雜的心理,這邊還要替長姐分辯,那邊鬱銀屏已經開口:“陛下,這件事,請您交給我處置吧。”
鬱連城在外面聽了半天,對“您”這個尊稱的深惡痛絕可以說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偏偏此時他姐姐還這般稱呼自己,真是一口鮮血噴到喉嚨口:“皇姐!”
他閉了閉眼,做了個深呼吸,對陸嘉道:“寡人已經命令定春侯去陸府了。”
陸嘉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仍是一副淡定模樣,“哦”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也是,當初放手一搏的時候,自然也是做過最壞的打算,想過最差的局面。如今,繼季氏之後,是他陸氏,下一個,又會是誰呢?他忽然有些想笑。
帝語芳華
反倒是鬱銀屏,面色波動,對弟弟道:“陛下,駙馬做的這些事情,侯爺他們是不知道的,還請您念在陸氏一門忠烈,從輕發落。”
鬱連城道:“皇姐,陸嘉此番作為,可是拿著整個陸氏家族在搏,陸源怎麼可能不知道!如若不是有那老頭子縱容,有陸氏一族助力,陸嘉一個人勢單力薄,怎麼可能瞞著寡人對皇姐做出這般傷天害理的勾當!他陸氏一族狂妄至此,寡人如何能輕饒!”
鬱銀屏張了張口,欲再求情,他弟弟已經袍袖一揮:“看在皇姐的份兒上,寡人可以不殺他們,就將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