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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請回吧,寡人不能失信於人。”
謝木蘭咂咂嘴:“喲,表弟真是,一言九鼎,一諾千金啊。你聽我說,做人不能這麼死心眼兒,做皇帝尤其不能死一點心眼兒。你這裡悄悄把蒼蒼給我,神不知鬼不覺,季搖光遠在黃沙大漠,她哪裡能知道,還不是照樣乖乖地給你安定團結那些小城池?等苗疆的事兒一過,她回來找你要人,你就一股腦兒交給我吧,我與她交涉便是。”
鬱連城內心一片掙扎,五官也在掙扎,謝木蘭在邊上暗暗吶喊:從了我吧從了我吧從了我吧
結果小皇帝掙扎了半天,還是沒點頭,謝木蘭只得把心一橫,丟出殺手鐧:“表弟,我再多說一句,成不成你必須立刻給我個主意,我告訴你,我那顆回棋仙關的心,早就箭一般射過去了。”
鬱連城皺眉道:“昭元帝已經有動作了?”
謝木蘭點點頭:“我絕不是唬你,父皇已經密令曹皇后的長兄曹維潔帶人去了棋仙關,季勻正拖著他呢。曹維潔是父皇選定的徵東大大元帥,曹家一旦有了軍功進一步得勢,母妃和我就去死不遠了,所以,我是一定要借這個機會除掉他的。說句你不愛聽的,殺曹維潔以後,我要麼立刻回京逼父皇退位,要麼出關奪幾塊地盤讓父皇高興高興主動封我做儲君,我是無所謂走哪條路的,關鍵就看你如何選擇,誰叫你手裡有我想要的籌碼呢。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我想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可以交易的了。”
鬱連城看著表姐,他想,這個人怎麼能把逼她自己的父親退位說得如此輕鬆?恍惚間又想起小狐狸的話:你就是蜜罐裡泡大的皇帝啊。
真是,誠哉斯言。
他緩緩搖了搖頭:“既然如此,你我就戰場上見吧。”
謝木蘭這時候才露出震驚的表情:“你居然不答應?”
鬱連城搖搖頭。
謝木蘭肅然盯了他半天,忽然慢吞吞道:“關於蒼蒼,季搖光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
鬱連城沉吟了片刻,道:“不怕你知道,她走之前,交代我絕對不能讓你帶走蒼蒼。”
這一瞬間,謝木蘭的表情竟然有些猙獰,她鼻翼兩側動了動,忽然哧的一聲笑出來:“我謀劃這麼久,居然在個女人手上栽了跟頭。”
鬱連城很想說,表姐你也是女人吶,這麼講有失妥當,不過他看了看謝木蘭的表情,明智地選擇了沉默。
謝木蘭黑著臉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肯?”
鬱連城搖頭,表情何其無辜。
謝木蘭冷笑道:“那剛剛說的兩條路,我只能走第二條了,畢竟我也不想做得那麼絕,把父皇逼得太狠,局面不好收拾。還有,你不要以為扣留我就能免除棋仙關兵患。”
鬱連城道:“你都這麼明白的告訴寡人了,必有後招,寡人不會那麼蠢。”
謝木蘭再度冷笑:“表弟,我好心多提醒你一句,你也再仔細考慮考慮。”
鬱連城很虛心地洗耳恭聽。
謝木蘭揉了揉英挺的鼻子,一字一頓道:“你,不要忘了,關於陸家的那個傳聞。”
鬱連城心中狠狠一跳,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木蘭。
謝木蘭面無表情:“你姐姐雖然以身試險,可惜,試出的未必就是真相,人總是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
鬱連城寬大的袍袖裡,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他覺得自己心口的血好像被抽走一般,有把鈍刀在一下一下劃拉著那裡的肉:“你什麼意思?”
謝木蘭眼中似乎有點不忍,又有點嘲笑世事無常似地:“就是,你和你姐姐,不願意相信的那個意思。”
“嘩啦”一聲響,鬱連城躥起來掀翻了面前的書桌,雙目猶如充血,叫聲好似負傷的野獸:“你胡說!”
謝木蘭閉了閉眼,聲音空洞麻木:“胡人刺殺你的事,跟陸氏也脫不了干係,否則那群蠻子在京城哪裡行的了一步?”
小皇帝呆呆的,沒有反應。
謝木蘭續道:“陸嘉,是父皇派人劫走的,父皇當年在明域為質,我想他應該是碰巧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否則也不會有此冒險之舉。就如今形勢看來,苗疆動亂背後那個運籌帷幄的鬱先生,很可能就是陸嘉。”
小皇帝張了張口,澀聲道:“陸嘉他真的是?”
謝木蘭再度點頭,丟下一句:“你考慮好之後再給我答覆,日落之前必須有結果,就算我有時間等,曹維潔那裡可沒時間等。”然後袍袖飄飄走出營帳。
小皇帝看著滿地狼藉,清減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