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零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幹嘛?”張曉風雖不明所以,看到封毅忙而不亂的動作,不由自主地伸手解衣釦,攔住許延撥電話:“要打120嗎?先送校醫室吧?”
許延拿著手機也有點猶豫,低頭小聲問:“她怎麼了?”
“快打!”封毅接過張曉風的衣服蓋住她腰下,低聲說:“癲癇陣攣性發作,創傷流產。”
那女孩此時痙攣頻率越來越快,延及全身,面色青紫,臀下地面緩緩淌出殷紅血水,駭得人群立刻騷動。許延趕忙推開張曉風,打了120才猛地一拳揮出去,單膝跪地狠狠卡住他脖子,壓低嗓門說:“校醫室?你今天要跟她一起身敗名裂嗎?!”唬得對方頃刻臉色灰敗沒了動作。
並非顧慮張曉風的名聲,而是那女孩平時為人挺不錯,不知怎麼就被張曉風套上了手,此時眼見她的慘狀,不由動了惻隱之心。許延緊張觀察著狀況,過了會兒,節律性抽搐逐漸減緩,全身突然大幅度攣縮了一次,隨即靜止下來。
封毅將她頭部旋向一側,一股股白沫慢慢從她嘴角湧出來,人還沒有清醒,面色卻已漸漸恢復常態:“那位同學,麻煩你用傘遮住她。”叫過圍觀的一個女生,封毅才站起身,抬手捋開額上的溼發。
過程不到三四分鐘,所有人都像親歷險境,不約而同鬆了口氣。救護車兩分鐘後趕到,三個出診醫生下來,小心把病人移回車內,一個四十來歲戴眼鏡的男醫生,詫異地問封毅:“你是三中的學生?”
“不,”封毅笑笑,俯身拾起地上的T恤,抖掉泥灰:“我是Z醫大的。”
“怪不得,處理得頭頭是道。”醫生讚賞地拍拍他的肩:“小夥子是塊好料,現在沒空聊,畢業前打這個電話,”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張名片,遞給封毅:“我介紹你去家好醫院實習。”
“好,謝謝您,姜大夫。”封毅撐著T恤套到一半,接過來微笑著看一眼,目送那醫生跳上車,才把衣襬拉下來。
張曉風也跟車上去,隨手拉上車門,目光突然悠悠探過來,含著一縷深知內情的意蘊。許延蹙眉撇開頭,這才發現四圍屯聚的女生,全都眼神熠熠地盯著封毅,有一個見他擦汗立刻羞赧地遞上紙巾,外圍一個美女也擎著罐可樂,臉泛桃紅地擠上來,氣得他滿心不是味兒,猛搡那賤人一把,掉頭就走:“還不走,賴這兒幹嘛?!”
封毅被他推得踉蹌,懵懂地跟上來,瞪大眼睛一臉納悶:“你幹嘛啊?好端端的又生氣。”
“啥叫好端端的?!”許延越發著惱,回身一腳踹過去:“踢死你,到處拈花惹草!”
“我!喂,你等等啊!”封毅抱著腿單腳跳著追,委屈地哀叫:“我沾啥惹啥了?你講不講道理啊?”
“你說我不講道理?!”許延騰一下站定,凶神惡煞地轉過身,嚇得那小子差點撞上去,立馬洩了氣,擺著手可憐巴巴討饒:“講!講!延延最講道理!”
丁珉跟秦可可早笑作一團,自己這片兒繼那女孩之後,又再成為矚目焦點,許延不再跟他理論,懊惱地轉身向校外走去。封毅知道他不好意思,順勢蹭上前,嬉皮笑臉搭住他的肩,小聲問:“老公,待會兒帶我上哪兒玩兒?”
許延被他逗得一笑:“玩你個頭!”
“呃玩,玩我的頭?”封毅面露窘色,壓低嗓門兒商量道:“這兒人太多了呀要不,晚上回家你再玩兒?”
“啥?!”許延錯愕,見他強壓著笑,兩眼賊光連閃,才驀然品出味兒,這混蛋竟然當眾耍流氓!氣得飛紅了臉,猛一肘子捅過去:“滾你的蛋!!!”
“那怎麼行?”封毅接住他手臂,挾著他肩膀目光悠遠,鄭重申明:“聽黨的話跟老公走,是我的座右銘,我要堅持到底。”
這人簡直不要臉,學校裡不敢鬧得太過,許延唯有拖著那個大油瓶,磨著牙忍氣吞聲向外走。四人出了校門,時間還不到十一點,都不覺得餓,正商量著去哪兒玩兒,秦可可突然怒目指向對面,咬牙切齒道:“太過分了!簡直不是人做的!”
幾人循聲望去,對街趴著個四五歲的孩子,髒兮兮的小臉側貼著地面,面前放個鐵盆,手腳刺眼地變形萎縮,關節翻轉,一看就是人為扭斷的。丁珉皺眉罵道:“那些人販子無惡不作,真是喪盡天良!”說著掏出錢包,想過去施捨。
許延一把拽住他:“你這錢小孩能用上嗎?不正好中了那些惡人的計?越給他錢,就越多小孩子遭殃!”說罷無可奈何地感嘆:“G市治安管理什麼時候才能完善?報紙電視天天登滿尋人啟事,這孩子的父母,該有多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