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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鍾閔,說:“也是那麼叫。”
林致樂了,“這麼說我跟他一樣了?那你乾脆別跟他了,他不是好人,我是。”
鍾閔突然問:“你最近被滋潤得少了?”
林致笑,“你知道啊,怎麼著,試試?”
“行。我去找晉川試!”
林致的臉色變了變,對章一說:“以後叫我哥哥就行。”看也不看鐘閔,“我走了。”
“不送。”
章一看著兩杯沒動過的咖啡問鍾閔:“怎麼辦?”
鍾閔看著她,她那麼年輕,年輕得像張白紙,只等他落上第一筆。可關鍵是,這第一筆怎麼落?孩子似乎是世上最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她微仰著頭,大眼睛裡盛滿了疑惑,滿心期待地等著一個答案或者指示,她已經忘了這是個可以傷害她的人。她臉上還有嬰兒肥,嘟在那,嘴也微微嘟著,他甚至覺得她整個人的形態都是嘟著的,只等他去碰,去吻,去疼。他說:“你問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她端起杯子,顯示出她是個有一定思維的大孩子:“那我去倒了洗了。”
看著咖啡從水槽流出去,章一感嘆,這麼好,怪可惜的。突然間整個身子都繃緊了,因為有雙手正從後面環住了她。
她沒有轉身,開啟流水,洗著杯子。那雙手順著她纖細的身體遊移,最後停在某個地方罩住。有東西貼著後背,溫熱的,結實的,陌生的。她仍舊洗著杯子,杯子弄得再髒都能重新變得乾淨,但有的東西不能。鍾閔把頭擱在她肩上,嗅。她的味道很新。僅僅因為新,已經是那樣美好,像枝上抽出的第一棵芽,或者拆封的新毛巾,只想把臉埋進去,把那點新一點點吸進肺裡熟悉。
章一開始發抖,她像被裝進了一個巨大的竹篩裡,所有的力氣簌簌地從篩縫中流出。鍾閔的手沒有拿開,他把嘴湊到她的耳旁,“你的胸脯裡藏了什麼?”
她的心跳得很快,清楚的聽到鍾閔的鼻息,“沒,沒有藏什麼。”
鍾閔懲罰似的將手一捏,笑罵:“小騙子,明明藏了東西還不肯承認。”
他暖暖的呼吸噴在耳後,癢,癢得想要撓,撓不到,兀自火辣辣起來。“我真沒有。”
鍾閔說: “看來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你的胸脯裡藏著兩隻鳥,有細軟溫熱的身子,怦怦的心跳,還有尖尖的鳥嘴。”
章一的眼淚滾下來,滴在鍾閔的手上。
“哭什麼,嗯?”鍾閔將她的臉扳過去,吻她的眼睛,吸走她的眼淚。章一不肯睜開眼睛,她寧肯她看不見眼前這個人,寧肯無法感知這個世界,那樣是否要好過一點。
鍾閔的唇到底尋上了她的。她小而豐滿的唇被鍾閔狠狠地含食。章一喘不過氣來,她纖細的脖子被扭轉,很快她的身子也被扭轉,如同在竹篩中顛翻一次再篩,這次,她抖得更快。她兩隻手撐在水槽上,一隻手裡還把著那隻咖啡杯,杯子在瓷磚上摩擦,發出一條條冷而銳的聲線,她的一條手臂細細密密地起了疙瘩。
鍾閔終於放開她,章一仍閉著眼,但知道他走了。
鍾閔的臉色很不好,章一不敢再看第二眼,只是吃她的飯。吃飯時她也不抬頭,因知道他在看她。她很快吃完,逃回房間。他跟進來,關上門,在床上坐下。“你們班導今天找過我。”
章一的眼皮抬了抬。
“你知道為什麼找我嗎?”
“我不知道。”
“他說你已經有兩個下午無故逃課了。”
她不響,依舊站在離他不遠不近的位置,低著頭瞧地毯上紛繁複雜的顏色,那麼多,讓變色龍來變,不知會否變得出。
“你就沒什麼跟我說的?”
她還是不響。
鍾閔冷笑了一聲,“不想讀書?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何必有這些小動作。不說話?那我馬上通知學校,明天你不用去上課了。”
鍾閔站起來,章一抬起眼,眼裡盡是慌亂,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哀求說:“不要。”
“現在豈非由你說了算?”
章一加上了另一隻手,幾乎是抱住了鍾閔的手臂,“我說,我都說。”
鍾閔居高臨下地審視她,她咬了咬下唇,紅綃鍛裡的白脂玉。
“我這兩個下午是去了新開張的遊樂園”她沒有說下去,鍾閔的臉色稍霽。
“一個人?”
她放開手,眼垂下去,點頭,“嗯。”頓了頓,“我以後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