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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舉起槍,撞針卡答一聲,勇士同時向斯迪跳去,刀光刺眼使她再度無法開槍,只聽得一聲慘叫,阿帕奇人向後仰倒,小刀由手上落地。她在半昏眩狀態中,看見斯迪分腿而站,即使她尖聲大叫:”不要!噢,不要!”他仍舉刀向下。
他終於看向她,身上的傷口仍在冒血,手上的刀也鮮血淋淋,眼中則一片冷酷。
“你要我讓他只帶腹上的一刀慢慢死去?他是勇上,勇士應該死得乾淨利落。”
珍妮無言地縮回車底下,不理凱爾責備的眼光替他換裝著彈藥。這是她第二次看見他殺人,而用刀實在比用槍更可怕。然而,那都是昨夜那樣溫柔的愛撫過她的手,和那樣愛她的身體,天老爺,他到底是怎樣的男人?我有這種感覺是不是瘋了?而且,我自己到底對他是什麼感情?
她很快就有時間想這個問題,阿帕奇帶著陣亡的族人離開了,這是斯迪和維金斯及凱爾經過一番爭執後堅持讓他們帶走的。
“否則他門明知不敵也會硬闖來取回。用槍挑起一幅白布,我來跟他門談和。”
“我們贏定了,為什麼還要舉白旗?”凱兒不滿地說著,但在斯迪嚴厲的眼色下只好照辦。
敵人就象來襲時一樣朽消逸而去。幾個小時後,斯迪和柏克出去探路,回來報告已可前行,車隊便開始行進——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他們留下兩座石頭堆起的墳墓,另外五個傷者改坐篷車。珍妮坐在持韁的蘇亞身側,憶起維金斯在葬禮所念的聖經,不由得熱淚盈眶。死亡和暴力!他們離文明世界心愛和熟悉的一切好遠好遠了,她這時才真正體會到這片大地實在還太野蠻,人也一樣,毫無良心的彼此殺戮。
她想起斯迪,理智告訴她,他必須如此,理智也同時逼使她面對他其實是一個職業殺手的事實。她的誠實使她願意向自己承認,他一開始就吸引了她。不管她如何努力去恨他、躲他,卻一直被自己體內一種從前她並不瞭解的渴望拉向他。
她自我鄙視地牽扯一下唇角,噢,天,其實她並不比他好;也不比任何連自己的基本情緒都無法控制的女人好!她是多麼容易就投降了,這件事想必也是他眾多的勝利之一吧!不過,他將要發現不可能再那麼容易得手了。
任何男人都一樣。
當晚她自稱疲倦及頭痛而躲在車內,阿麗替她端來一碗味道極為可口的清湯。
“可是——這象是鳴湯呀!阿麗,你怎麼弄來的?她偷偷地笑,“那是摩先生打來的兔子煮的,聽說你不舒服,他要我代他問候你。”
他竟敢假裝關心她?她還想把湯對阿麗澆下去,結果卻淡淡地說:“真謝謝他,凱爾先生還好吧?她要阿麗以為她開心的是凱爾——這女孩太鬼靈精了。
“噢,凱爾先生也在擔心,幸好摩斯迪先生安撫了他.”阿麗放低聲音,“我聽到他對夫人說他很關心你。小姐,你讓全隊最帥的兩位先生都為你著迷了,他們今天為了放不放印第安人走的問題差點打起來”
珍妮猛地坐起來:“天!真打起來的話凱爾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阿麗機伶地看看她,珍妮真想教訓她一頓,卻又害怕她昨晚會不會聽到什麼,只得將責備硬生生吞回,改說:““摩先生——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不過他實在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很高興等我們到厄麗巴索,就不必再看到他。”
然而她真地會高興嗎?
旅途平靜地進行,她經常以同樣的問題問自己。凱爾常籍故來到車邊,夜裡則纏著珍妮問,我們為什麼下去暗一點的地方?為什麼不能討論像訂婚那一類比較認真的問題?
“這個環境太特殊!”她總是說,“而且我們認識還不深,爸爸知道後會生氣的——”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實在無可救藥地深深愛上你了,的意志絕不會改變的。”
然後她就會想,要是他知道,該會多麼鄙視她呀——會的,他絕對會變。也許會要求她做他的情婦,絕不會要她做妻子。記得在巴黎時,她曾對最知心的朋友說,她只想當一名情婦。
她曾大發議論道:“婚姻只是另一種奴隸制度,為什麼我要忍受他有情婦,還得每年替他生孩子,卻不能有我自己的愛人?我要像任何男人一樣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命運。”
這話如今聽來是多麼大真!她活在一個男人至上的世界,只有符合他們標準的女人才能獲得尊重。原該奉獻給正確的某一個人的貞操,如今讓她過份輕易地交給了錯誤的人,而想起這個摩斯迪又讓她有無限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