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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戴先生倒很放心,他的嗓子還不錯呢!”
營地那邊牛仔們有自己的營火,柏克以吉他伴唱的柔和歌聲,那是珍妮聽不懂的西班牙語。凱爾有些不屑地說:“歌的好壞我不懂,不過他倒是個好向導——只是我一向不喜歡混血兒,我討厭混血仔;到現在還沒碰過一個值得信任的。”
“混血?只因為他有西班牙血統?”蘇亞皺起眉問。
“哪裡是西班牙?那是他們自稱的,其實是墨西哥和印第安人的混血。”
“摩斯迪先生也很象是,除了那對眼睛”珍妮輕輕他說,尤其他一身牛仔裝、皮革褲、紅頭巾和現在被太陽曬成深棕色的面板,但她沒敢多說。
“我也聽過這種謠言,但沒有人敢當面問他,他們這種冷血槍手為了一點芝麻小事都能開槍殺人!”凱爾說,“這兒的法律實在應該改一改,難道說公平槍戰就使槍手有權殺害無辜的人?”
“我只是討厭他以為他能命令所有的人!”珍妮又熱又累、渾身黏答答的,只想洗個澡。她覺得路上的灰塵已侵入她的頭皮和面板底下了,光用溼布擦根本沒用。有條河那麼近卻無法去泡泡,實在是天下最懊惱的事。哪有什麼印第安人?根本是摩斯迪要人家認為僱傭他很值得而杜撰出來的。
珍妮突然站起來,口裡說:“我上找阿麗。心裡其實在想,小河並不遠,而且天還有一個小時才會黑,如果她動作快些蘇亞似丁知道她的想法,追了上來:“珍妮,你不是要抗命吧?那可能真的很危險,請你仔細考慮。”
她們在車前停住,珍妮倔強地抬起了下巴,蘇亞心裡想,她這樣子多像威廉呀。蘇亞也渴望泡在清涼的水中,可是她早已聽了大多可怕的故事,使她個敢冒險。而且她有責任照顧珍妮。
“珍妮,我求求你不要去,”她的藍眼中帶著憂慮,“也許現在就有印第安人看著我們呢!我相信如果沒有危險,摩斯迪…”
珍妮又累又煩,不耐地打斷她的話:“又是摩斯迪!煩不煩?他不是在警告這個就是批評那個,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她正要爬上車又回頭說,“我就不信摩斯迪先生敢因為我違抗命令而開槍打我。”
“珍妮,不行!真的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
看她焦急的樣子,珍妮不忍再發怒。轉身握住她的手臂說:“對不起,蘇亞,可是我絕對要洗這個澡,下次也許要好幾個星期才能再有機會。我會帶阿麗跟我去,她可以上洗衣服。我答應你我會穿著內衣下水,而且還會帶著槍。不過我今晚一定要乾乾淨淨的。”
蘇亞仍哀求著,不過珍妮個再理她,遷自帶阿麗去。
她們下午舀水時她就選好的地點。凱爾原來也想加以阻止的,但珍妮向他說明阿麗會持槍守著她後,他只好勉強答應不讓其他人去幹擾。她還擺出她最迷人的笑容,而且首次叫他的名字而不稱姓,他迷惑而無助地聳聳肩。
“只要你看到或聽到什麼,千萬記著馬上什槍,我們就會趕來。”
她雖然說過大話,但還是極為小心地向河邊而去,除了被她的來臨驚起的野鳥外,未曾引起什麼騷動。她選的小水灣一邊有灰白的巨石可供洗衣,一邊是一棵斜過河面的大柳樹,河的對岸則是一面斜斜而上的坡,坡頂是密集的樹叢,只有鳥聲和水聲伴著微風拂動樹葉的聲音:珍妮將乾淨衣服放在樹幹上,髒衣服丟給阿麗,穿著內衣小心地步人水中。被太陽曬得火燙的面板碰著冰涼的水,使她機伶伶打了個冷戰。她把頭潛入水中,溼淋淋的頭髮使頭部的重量好象增加了些。她快活地用手指梳過長髮,按摩著頭皮,覺得這兒真象人間的天堂似的,她用帶來的香皂痛快地在頭上,身上搓出許多香味撲鼻的泡沫,直到阿麗憂慮他說:“小姐,我們答應要趕快回去的。”才把她拉回了現實。她帶著滿身泡沫再度潛入水中,一直到氣竭了,才拍著水笑著出未。
“阿麗,噢,真象大堂!你山應該下來的。”
阿麗搖頭將大毛巾遞給她,她在一堆溫熱的石頭上坐下,開始擦頭髮。突然聽見阿麗驚叫了一聲。“怎麼啦?阿麗,什麼事”
“有一個人!幾分鐘前在那上面的樹間,一晃眼就不見了。天哪,小姐,會小會是鬼?”
她掙扎著要站起來,慌亂使她腳步一滑又蹭回水中。
後來她才想起後腦沒撞上石頭而淹死在河裡,真是幸運。
她喘著氣掙出水面,眼睛為頭髮所遮住,只覺手腕被人緊緊扣住,粗暴而且蠻橫地將她拉出來,更聽見摩斯迪冷漠而且焦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