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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這樣被拖上了“賊船,”鹿鹿和顧清讓分別坐在我兩邊。
剛開始還好,但船的擺幅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高。鹿鹿興奮地大喊,但小小童聲被一陣震耳欲聾尖叫聲淹沒。我不敢叫,主要是怕一張嘴會吐出來,但一旁的顧清讓居然也安靜得很。
我側過臉看他,發現他也看著我。
我看過電視劇裡做的特效,男女主人公,在不斷變換走動的人群之中,定格相望,彷彿永恆。
我一直鄙棄這樣的情節,覺得是編劇黔驢技窮之下所用的煽情手法。
可這一刻,我居然有了相同的感覺。
這種“我知道你在這裡,所以無論我去哪裡都不害怕”的確信感和安心感。
我開始相信,那句“我很喜歡她”,是出自真心。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躁鬱症,有興趣的童鞋可以百度。
☆、蟲兒飛
坐完海盜船,鹿鹿披著紅斗篷,腰間配著塑膠短劍,一臉不情願地坐在旋轉木馬上。
我和顧清讓坐在與鹿鹿平齊的馬車裡,拿著相機準備就緒。
鹿鹿側頭向顧清讓求助:“Daddy,我不要——”
顧清讓安慰道:“你就委屈點,滿足一下你媽媽的無聊幻想吧。”然後又指了指馬車頂,暗示自己人高馬大也被迫佝僂著蜷在這小馬車裡,自身難保,實在愛莫能助。
“哎顧清讓,你說誰無聊?”我說,“這是為人家冰冰準備的離別禮物,拍的照片做成一個童話故事集,多麼具有真情的創意!冰冰一定會喜歡的!”
“誰是冰冰?”顧清讓一臉茫然。
我正要解釋,機器運轉起來,音樂也響起,是《蟲兒飛》,童聲稚嫩: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我將相機對準鹿鹿狂拍,鏡頭裡的他,雖然彆扭,但在努力地擺出最帥氣的姿態,往日高傲的笑容此刻卻變得靦腆。
也許很多年後,沒有任何交集的鹿鹿和冰冰會淡去對彼此的記憶,甚至,也會忘記曾經這一刻努力告別的自己。這些照片,命運難卜,也許會被遺忘在最深的抽屜漸漸屈卷泛黃,也許會丟失在人生某個匆忙的轉站,也許,無跡可尋。
所謂真情,須臾便殘缺一些,淡去一些。
我放下相機,忽然覺得悲傷。
惠惠說得對,其實我是披著樂觀主義皮的悲觀主義者。
顧清讓也說,我的缺點在於試圖堪破未來。
“怎麼了?”顧清讓推了推我。
我說:“冰冰是鹿鹿在幼兒園認識的新朋友,但馬上要被她爸爸接回韓國,所以鹿鹿想送她一份特別的禮物。”
顧清讓愣了片刻,說:“所以?”
“沒什麼,我剛才在發呆。”
“星星,你在想事情和發呆的時候,是兩種模樣。”
“真的沒什麼,你也知道,我喜歡胡思亂想。一個人撫養鹿鹿那陣兒,我精神繃得很緊,擔心鹿鹿發燒生病,又擔心會有人販子把他偷走,擔心來擔心去就開始覺得未來特別沒意思,有過很多不好的念頭。人家產婦有產後憂鬱症,我可能屬於育兒悲觀綜合症,哈哈。”
顧清讓忽然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你還笑得出來。”
“怎麼笑不出來,活著多不容易,”我向鹿鹿揮了揮手,然後稍稍靠到椅背上,繼續道,“也多虧了你,那時幫我把經濟問題解決了,未來一下子明朗多了呢。”
顧清讓咳了咳,道:“你不能說得浪漫點麼?”
“某人不是喜歡realistic嗎,”我抓住他的把柄,“我學乖了,凡事要現實點才好。浪漫是什麼,又不能當飯吃。咦,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餓了。”
“走吧。”
“去哪兒?”
“吃飯。”
半小時後,我和鹿鹿坐在太陽傘下吃著熱狗和冰淇淋,而顧清讓站在五米外接電話,手上的芒果冰沙都快化完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拿了一包紙巾起身向他走去。
“現在先把媒體方面控制住,這件事等我回去再談。”見我過來,顧清讓迅速結束通話電話。
我接過他的芒果冰沙,又掏出幾片紙巾糊到他的手上:“自己擦。”
他一面擦著手,語氣平淡道:“公司有些事需要我處理,你帶鹿鹿再玩一會兒,不要太晚。”
我一向不過問顧氏集團的事務,對商業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