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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記憶很模糊,只能藉由照片來想象。而父親和我的關係一直很疏漠,我的日常生活幾乎都是由保姆打理。如何與家人對話,肢體接觸,建立親密感,甚至“媽媽”這兩個字,對我而言都很陌生,彷彿是一種生僻的語言,很難由聲帶發出,帶有一種尷尬之感。
後來,女人讓我叫她“秀琴媽媽,”用以和我的親生母親區分開來。
她對我說:“小星,你有一個辛苦把你帶到這個世界的媽媽,雖然她在你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但她的愛依然在你身上,你不可以忘記她。”
比起我那印象模糊的親生母親,我更喜歡秀琴媽媽。
她可以為了我無心提起的食物而親自去學制作的方法,她為我整理臥房,為我挑選衣服,帶我去動物園和遊樂園,教我功課,甚至傷心的時候,我不說,她都懂得。一開始,我確實曾把她想象成是灰姑娘裡惡毒的後母,害怕她在人前的熱情只是偽裝,害怕早晚她會撕下那偽善的面具而來折磨我。
可是,她對我的寬宏疼愛,始終如一。
玥,那個女孩。我不知道她的原名是什麼,但很快,她的名字被改成了“沈沐月”,成為了我的姐姐,共用一個房間,兩張床並排著,但形成兩個清楚分隔的空間。她有小提琴,吉他,芭蕾舞鞋和其他器材,而我只有一個滿滿的小書架和顏料,風格截然不同。
她幾乎不與我說話。
夜裡睡覺,有時會聽見隱約的哭聲。
剛開始我嚇壞了,以為是女鬼。後來我起床上廁所,開壁燈後發現她將自已蒙在被子裡,可被子微微顫動,稚嫩的哭聲也溢了出來。我默默上完廁所,沒有說話。
她和我上的是同一所學校,只是她高我一個年級。
秀琴媽媽囑咐她在學校裡要照顧我,要一起回家,那時她獨自玩著一個拼圖,恍若未聞。
在學校裡,她不許我叫她“姐姐”。
她說:“我不喜歡你,你大概也很討厭我。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必裝成一副好姐妹的樣子了。”
我想告訴她,我其實並不討厭她,但我沒說,只是問:“那我該叫你什麼?”
她想了片刻,說:“隨便你,只要不是‘姐姐’就可以。”
至此,我一直避免稱呼她,實在必要的時候,就尷尬地叫她‘那個’,而她則叫我‘喂’。
我和她關係一直這樣不冷不熱,很少人知道我們是姐妹。直到學校開始飄起流言蜚語,說我父親包養了她媽媽,說她和媽媽都是一路貨色。
那時我並不知道,父親並沒有打算娶秀琴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