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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手抓了一個奶油麵包,堵在她嘴裡,道:“惠惠,你的意見非常寶貴,我很感謝。但是,你的音量太大了,再來一句,我可能會忍不住把你從窗戶丟出去。友情提醒,這裡是一層,丟出去只會蹭破一點皮,死不了的。”
惠惠瞪圓雙眼,咬了一大口,乖乖坐到餐桌前,艱難咀嚼。
我見鹿鹿吃完麵了,想到冰箱裡什麼也沒有,便道:“鹿鹿,把你的可樂留一口給惠惠阿姨,然後回臥室做作業。”
鹿鹿憐憫地瞥了惠惠一眼,真的只留了一口可樂給她。
惠惠看著鹿鹿的背影,氣憤道:“太狡猾了,簡直和顧清讓一樣!不,是青出於藍勝於藍,騎驢看唱本,給點顏色就給染坊。”
我咳了咳:“這三句俗語沒有直接聯絡吧?”
“哦,我急糊塗了,”惠惠解釋道,“但你不要質疑我的文學水平哦,我告訴你哦,我可是一直都看村上樹和師弟金這種國際馳名的大師的作品。”
我愣了半天:“你說的是村上春樹和史蒂芬金吧?”
惠惠面不改色,點頭道:“史蒂芬金真是韓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我忽然覺得自己被雷劈中了,弱弱道:“那個,為什麼史蒂芬金是韓國的?”
惠惠的表情居然比我還震驚:“你不知道很多韓國人都姓金嘛!”
在那一刻,我深深體會到了惠惠爸媽的無力感。
吃完簡單的晚餐,我開始進行大清掃。這公寓雖然舊了些,但公寓主人留下的一些傢俱不但齊全,還都很精緻復古,譬如紅木梳妝檯,三面圍鏡,邊沿雕著鏤空的山水圖案,倒是不落俗套,而抽屜上鑲嵌著鳶尾花狀銀片,平添幾分古典。還有床,雖然如惠惠所說,是窄小的單人床,但居然是紫檀木月洞罩架子床,床牙刻有栩栩如生的鯉與龍,四周都有圍欄,所以,除非我的睡相差到人神共憤,是絕對不可能把鹿鹿踹下床的。
其實下午賀小鶴陪我來時,我就被這公寓的古典氣息震撼到了,差點忘了喘氣,緊緊抓著賀小鶴的衣袖,道:“你確定沒來錯地方麼?”
賀小鶴倒是淡定許多,在我眼前甩了甩鑰匙:“這又不是萬能鑰匙,你以為能隨便開啟任何一間房子?”
“可是,這不科學啊!”我感嘆道。
賀小鶴道:“什麼科學不科學的,作為藝術家,我們要用藝術來衡量生活的可能性。”
我突然覺得自己作為藝術家的自覺性和主觀能動性太不足了。
“你確定公寓主人短期內不會回來麼?”我還是覺得飄忽。
賀小鶴道:“老太太是我媽的同學的姐夫的姨媽,我媽送她去的機場,這會兒老太太可能已經在飛機上了。這一趟要飛14個小時,行李又多,老人家都八十了,你放心吧,她短期內不會再想這麼折騰一次了。”
“那,老太太就沒有什麼交代的麼?比如說,不要刮壞牆壁,不要坐壞椅子——”
賀小鶴一揮手,豪爽道:“人家不差錢兒!”
我正仔細撣著窗邊的塵,惠惠蹲在水桶旁,使勁兒擰抹布。
“給我吧。”我接過抹布擰乾後,開始擦窗戶。
惠惠緩緩站起,扶著牆壁道:“腿麻了腿麻了。”
我笑:“奇了怪了,你天天穿著高跟練習步伐都沒怎樣,現在就蹲了一會兒就不行了?”
“那不一樣。我對T臺的熱愛可以覆蓋所有疲勞,消除所有的苦痛。清掃就不一樣了。我媽從小鍛鍊我,企圖把我培養成像日本女人那樣賢良淑德同時又像居里夫人那樣聰慧過人的奇女子。清掃簡直是我的童年陰影。”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嘆道。
“莫非你媽媽比我媽更狠?”惠惠驚道。
“我親媽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什麼也沒留下,連她生前最喜歡的鋼琴都被我爸扔了。我現在也記不得她的模樣。”
惠惠盯著我,又看了一眼我的手,遲疑道:“那你的玉鐲是哪兒來的?你天天戴著,當寶兒似的,不是你媽媽留給你的麼?”
這下我也愣了:“這玉鐲,不是你之前送我的麼?”
惠惠上前檢查了一番,作出結論:“成色這麼好,一看就是上品,絕對不是我送的。”
額,惠惠你會不會太誠實了一點?
“可是,顧清讓說是你送的。。。”我喃喃著,瞬間明白過來了。
“顧清讓那隻狐狸,自己想送玉鐲給你又不好意思,騙你是我送的,倒讓我把便宜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