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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一邊傳來朱幼琪咯咯的脆笑聲。程凡緩緩的睜開眼睛,猛然發現自己睡著了,呼啦一下子坐直,“幾點了?”
“八點多了。”史文龍舉著噴香的漢堡,“我和小琪給你買好吃的了。”
聞到漢堡味道,程凡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喚,一把奪過史文龍手中的吃食,狼吞虎嚥起來,一邊咀嚼一邊說,“一會兒我要開始睡覺了,你們都別打擾我,聽見了嗎?”
史文龍發現程凡手中拿著一張紙條,上面是一串數字,驚訝道,“大哥,你得到嫂子訊息了?”
程凡搖搖頭,“沒有。你們記住,別打擾我睡覺,千萬。”
史文龍和朱幼琪狠狠的點頭答應。
吃過東西,史文龍把朱幼琪帶到自己房間欣賞火蜥蜴。程凡把衣服脫去、電話關機、床鋪整理好、規規矩矩、躺好姿勢、稍有緊張的躺在床上開始數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腦子裡面幻想著蘇小珍的夢是什麼樣的···越是想越是睡不著,再加上剛剛呼呼大睡幾個小時,這個時間精神的很。看一眼表,才不過九點而已。
一想到可能進入蘇小珍夢中,程凡內心就泛著小小的激動。兒子怎麼樣了、兒子是怎麼懷上的、蘇小珍帶著兒子住在哪兒?一些列問題自發蹦出腦海,想躲避都躲避不掉。趟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好久,毫無睡意。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程凡覺得不能再這樣等下去,得找個辦法睡下去才行,萬一蘇小珍已經開始睡覺,豈不錯過進入她夢中的機會了。我只有七天。
“喂——史文龍。”咚咚咚,程凡敲響史文龍房間的門。
這一敲門可好,還沒等程凡的手放下,‘咯吱’一聲房門就開了,朱幼琪兩頰通紅,羞答答的捂著臉,一個猛子從房間竄出去,蹬蹬蹬幾步就溜出店內。抬頭看去,史文龍瞪著兩隻眼睛,好似被點了穴似的,動彈不得。程凡一想便知,這肯定是孤男寡女身體觸碰或者接吻了,便囑咐史文龍,“人家是千金小姐,你還是小心為重。”
史文龍一臉無辜道,“千金小姐她居然偷襲我!我們本來低頭看火蜥蜴看得入神,誰想到她忽然把腦袋轉過來,‘啪’的一下就親在我臉上——我這可是‘初臉’啊!”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右臉。
“什麼叫初臉!?”程凡不解的問。
史文龍解釋,“就是我的臉初次被別人親啊——”
程凡無奈的拍拍史文龍的臉道,“你這不是‘初臉’而是‘粗臉’。快!給我買牛奶去,再多買些吃的回來,零食也好主食也行,是吃的就行。”
史文龍眼睛瞪的跟放大鏡似的,“哥,你這是要···”
“我要睡覺!”
為儘快睡下,程凡選擇使勁兒吃東西,吃到撐、撐到困。可惜越折騰越精神,整整折騰到午夜十二點,才有睏意襲來。半夢半醒之際,程凡還在使勁兒看著那一串數字,心中想著蘇小珍的模樣,念著蘇小珍的名字,迷迷糊糊睡去——
一夜無夢。
從來沒睡過如此安穩寧靜的覺,平靜的讓程凡以為自己死了一宿一樣。早上醒來猛勁回想自己昨晚夢到什麼,卻發現頭腦之中一片空白,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雖然心中極度渴望儘快走進蘇小珍的夢,但是產品介紹上說的很清楚,只有50%的成功率,再渴望也有可能失敗。
白天程凡等葉敏怡和新都警方的訊息,夜晚就期待進入夢鄉。
第二夜依然無夢···
第三夜有夢,稀裡糊塗、亂七八糟、總之沒有蘇小珍半點兒影子。
程凡有點兒著急了,這串數字是不是扯淡的?怎麼想,都覺得靠一串簡單的數字進入別人夢中的想法太荒謬。他再次詢問賣家,這東西是否真的能夠起作用。
“奧數之國,一切真實與虛無的事物都能夠用數字來破譯的王國。程先生,您可能精神過於緊張,影響了您腦電波的正常放射頻率,這樣的話是無法讓盜夢密碼產生作用的!”
我太緊張了?程凡坐在鏡子前面看看自己的臉。的確,頭髮凌亂、面色沉暗、鬍子拉擦、往日那個清爽帥氣的自己不見了。太緊張了、放鬆、放鬆、第四日夜晚,程凡讓自己的神經儘量放鬆著睡去,沒有刻意想念蘇小珍。
於是···他做夢了。
夢裡蘇小珍的模樣十分逼真。他是一個旁觀者,蘇小珍一個人站在一家醫院的婦產科等待區,手中拿著厚厚一沓資料。蘇小珍身材苗條,不像是懷孕了。夢境片段跳轉很快,蘇小珍坐在自己家沙發上,欣喜的笑著——起初,她笑的很輕鬆、漸漸她臉上笑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