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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除了輪流去吃飯計程車兵,剩下巡營的也讓我覺出些不對勁來很多士兵躺在營帳外休息,一副極為疲累的樣子,難道多日的行軍已經到了他們的體力極限?
聽說這裡已經離東夷很近了,這樣的樣子要是被東夷人瞧見,如果他們突然來襲營帝辛,應該不至於會犯這樣的錯誤吧?
天黑之後,帝辛和飛廉、惡來等將官們在一起議事,結束很早,來到王帳見我在為他鋪床,走到一邊坐了下來,一條腿盤在地上,另一條支著自己的手臂,就那麼望著我。我被看得有些不安,故意背對著他。
半晌後才聽他道:“不用鋪了,今夜不睡。”
我手中一滯,望著剛剛鋪好的床鋪,吸了口氣,轉過身去:“是要去偷襲東夷人還是以逸待勞等著他們來偷襲?”
他面lou驚異之色,像是沒想到我也會想到夜襲之事。“以逸待勞?”他玩味似的咀嚼著這個詞,“妲己,你總是會有些與眾不同的新鮮詞兒,難道都是赤祟教你的?”
赤祟?我一愣,赤祟是誰?難道是蘇妲己的父親?當下決定不去糾纏這個問題,故意把話岔開:“那你的意思就是以逸待勞等東夷人上門了?那你還不”
“時間還早。”他舒展了一下身軀,邪魅地望著我笑,“不若你再給孤舞一段?”我忍住翻他白眼的衝動,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看歌舞,淡淡地應了一聲:“帝玩笑了”不再理他,看看帳內,準備再找些事來做。可想著等會兒東夷人要來偷襲,我們必定要撤出帳外,現在弄整齊了也是白費。
這時惡來忽然在外面低聲道:“帝”
帝辛坐直了身體:“進來!”
惡來xian起簾子,看到我對我一頷首,對帝辛道:“東夷的探子又出現了。”
帝辛臉上浮起笑意:“跟了我們幾天,看來今天總算等不及了,吩咐下去,一切如常,聽密令行事!”“是!”
我望著帝辛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裡也微微放了心,等惡來出去了才問:“我需要做什麼嗎?”帝辛望著我,帶著些探究之意,忽然問道:“你殺過人嗎?”我搖了搖頭,他笑道:“那便與鬼稽呆在一起吧!”
這時已漸入深秋,晚上野外涼的狠。我們所在之地又臨近水邊,更是溼氣重重,透入心骨。我與鬼稽所處為營地附近一處高地,經我方探馬回報,此處是唯一沒被對方探子佔領的高地,許是因為前面茂林擋住了營地的視線,背後又是峭壁難以攀登,所以他們才放棄了這個地方吧。趁著每次入夜時例行的營地四周巡視檢查、對方探子迴避時,我們便撤到了這裡,這峭壁之下成為我和鬼稽等有限幾個沒有自衛能力的人的藏身之地,但是帝辛仍然派了十個虎賁護在我們身邊。
我方大部分計程車兵就藏在我們面前的密林之中,還有小部分分散在營地的兩側。帝辛認定東夷人會直接從正面以及兩側衝殺過來,他們可能覺得背後的峭壁剛好切斷了我們的退路,卻不知這峭壁前的密林,恰巧成為我們的埋伏重地,帝辛當初就是故意選擇這樣一處地勢來安營紮寨的。
更深lou重,等待敵人襲營的滋味兒也是不好受的,大約在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前方密林裡似乎出現一小股騷動,但很快又平息了下來。
鬼稽低語:“看來是有計程車兵等不下去了”我側頭望了一眼,只朦朧看見身邊有個人影,覺得這大夫好像不僅僅是個大夫,“娘娘怕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吧”我點點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當然是第一次,誰沒事半夜三更趴在山上呢!
他好像笑了一下:“以娘娘當日的急智,帝其實不該將娘娘與鬼稽放在一處的!”我聽出他口中的嘲諷語氣,他那日果然看出來我是裝的!本想回幾句,想到現在所處的環境,又忍了下來。
誰知他一點都不自覺:“依娘娘神女之資,可否告訴鬼稽此次帝徵東夷,是否定能全勝而回呢?”
“出征時早已占卜過了,不是大吉嗎?”
“鬼稽想從有蘇神女處聽到這話。”
我覺得這鬼稽奇奇怪怪的,只得道了一句:“帝定可全身而退。”說完不再理他,透過密林定著營地裡星星點點的營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呼聲驚醒,我竟趴在那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定睛一看,營地已是火光沖天,我還沒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只聽地下惡來一聲大吼,我方士兵衝出密林殺回了營地。
東夷人衝進營帳中卻發現被窩裡睡的都是茅草,然後又立馬聽見外面傳來商軍的戰鼓,不知道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