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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離不開他,無論是血脈的聯絡還是歷史的牽絆,蘇妲己怎麼會離得了紂王?此刻。我想笑,可嘴角剛剛扯了扯,我又想哭,這樣又哭又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地變幻了幾次,我雙手捂著臉蹲下來,不哭不笑的哼哼了幾聲。
河陌也蹲了下來,在我身旁道:“你這是哭還是笑?”
這裡的雪已經被剷除乾淨,夜晚的土地冰冷而堅硬,我往地下一坐,道:“河陌,如果,那天你沒有遇見我,現在你在做什麼?”
河陌也坐了下來,弓起腿,一手托腮,好半天才道:“也許跟阿妹也在門口這麼坐著?”他這也是在問自己。
“阿妹?”河陌有妹妹?我怎麼一直不知道?
河陌卻笑了:“如果我沒有離開鍾閭,阿妹就會成為我的妻子,興許,現在我也有了孩子。”
我卻驀地一僵,我真的從來沒聽河陌說過阿妹,更沒見過,河陌忽然轉過臉來道:“其實我也只是十歲那年見過她一次,爹孃去世後,或許阿妹的爹孃也不會再把她許配給我。”河陌說起這事情來清清淡淡的,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河陌,你該為你自己活。”我低聲道,帶著無限的歉意。
“嗯”他不鹹不淡地哼了一聲。
“河”
“你跟他還會聯絡嗎?”河陌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跟誰?”他今天說話都是他他他的,我不知道這個他是誰了。
“岐山的那個人。”從河陌的語氣上我突然得到一個認識。他顯然不怎麼喜歡伯邑考,至少,相比較帝辛而言,他更不喜歡伯邑考。
我無奈道:“你也相信你也覺得我喜歡他?”這話說出來有些心虛,因為我曾經有那麼短暫的一小段時間是喜歡伯邑考的,而到現在,我也不算討厭他。他瀟灑俊逸,會彈琴譜曲,會“作畫”,對於時事有精準的認識,歷史上的姜子牙,哪裡是周文王發現的,根本是伯邑考先重視的,他有野心,有抱負,又有尊貴的身份,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他才會是周武王。史書上說,伯邑考能力不及姬發,可在我看來,伯邑考才更像是會帶領周人顛覆大商的武王。
我以為河陌會說“不是”結果他道:“是不是你不用給我解釋,你應該跟那個人解釋。”河陌以前提起帝辛多是稱“帝”,可是今天用的是“他”和“那個人”。看似無禮,但我卻覺得從他的口氣中聽說出來他與帝辛的距離似乎近了很多。同樣是“那個人”,他指伯邑考的時候,味道就完全不對。
“我看現在不用跟他解釋了,反倒是需要跟你解釋一下。”我道。
河陌搖搖頭,道:“你還會希望我去岐山嗎?”
他這話讓我一怔,讓河陌去岐山?感性上絕不會,理智上也不會,可是理智再理智之後,我道:“如果可能,我還是希望你去。”我當然沒有放棄改變歷史。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認,改變歷史一定比順應歷史要難得多,現在看來,似乎是商朝的贏面要大些,可是誰也不知道,這樣的優勢能夠延續到什麼時候。
河陌突然站了起來,道:“外面很冷,河陌送娘娘回去。”
我突然意識到,河陌生氣了。他為什麼生氣,我大概能明白個一二,可是我卻說不出讓他不生氣的話來。只好站起了身,讓他送我回去。
在回朔同城的路上,陸續遇到了幾股東夷散兵,人數不多,全被殲滅。到達朔同的前一天晚上,遇到了那方派出來尋找帝辛的小分隊,據領頭的頭目說,他們已經在這附近轉悠了好幾天了,那方讓他們不要深入,帶著藥材、食物在靠近朔同的地方原地等待,這一做法,得到了帝辛的讚賞。
回到朔同之後,所有將士終於得到了休息,許多人剛剛紮好營便倒地和衣而睡,這幾天的路程中,大家一直高度警惕,生怕東夷人不怕死的追過來,因為其他人能抵抗能逃掉,傷兵卻一定會成為東夷人的手下亡魂,全軍上下存了跟帝辛一樣的信念,一起出徵的兄弟,也要一起回去。也正是因為如此,那幾波以奇襲為戰術的散兵剛來到我軍近前,便發現商軍早已嚴正以待,給了他們當頭一棒,致命地一棒。
在外“lou營”了這麼多天,總算能洗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鑽進暖和的被褥之中。我舒舒服服地支著頭看著帝辛在燈下研究那幅東夷地圖。
“都要回朝歌了,你怎麼還沒放下?”我問。
“這次在東夷轉了這麼大一圈,我發現這地圖上有諸多不詳盡之處,趁我現在記得清楚把它補好,日後還是要用的。”他頭也不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