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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不是少數民族的山寨,雖然我知道這兩天我們並沒有遠離岐山,但我並不確定這城垣就是岐山,直到慢慢近了,看到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馬車和十數人,我才確定,我是先出了岐山然後又回來了。
這些人不但穿著周人的衣飾,我還認出其中一些身份不低。等到了近前,雖然認不得來人模樣,但我能夠肯定他們來自西伯府,因為領頭的那個腰間別了一塊木牌,那是進出西伯府的信物。
此人大約四十來歲,白麵長鬚,看上去頗為穩重,他先是跟馬車上下來的朝天辮寒暄了兩句,然後眼光瞟了兩眼我們這裡。他和朝天辮說話聲音都不高,加上我身後那牛角的聲音竟然不停,我根本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然而,姬發的名字卻是跳進了我的耳朵裡。
驀地,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上我的腦海,姬發要大婚,娶的不會是這牛車上的少女吧?我真的成了陪嫁的小妾?
這時候小妾的概念還沒有普及,但是我卻知道商朝流行媵制婚俗,媵,也就是陪嫁的意思,不僅陪嫁女人,甚至還有男人,諸侯國之間送嫁的男人稱為媵臣。據說有名的伊尹便是媵臣。現在我瞧我和那少女類似的服侍裝扮,卻在細節上低她一等,如今被迎進岐山,這難道是一隻送嫁隊伍?
即將進入岐山城內的時候,這大膽的想法終於被證明是事實。
岐山外設了關卡,盤查過往行人,等我身後那惱人的號角聲終於歇了,我才聽見西伯的迎親使臣對關卡旁的兩個士兵說:“這是西伯二公子姬發的大婚車架,還望行個方便。”而那兩個士兵,恰恰是帝辛的宿衛軍!
兩人面無表情地走上來,把每個人都打量了一遍,最後走到我面前,我見那個朝天辮面帶不悅似要說話,西伯的人道:“帝辛來到朝歌了,丟了一個人,如今正派人尋得緊,閣下還是稍安勿躁吧!”
我身體微微前傾還沒說話,腰間的匕首便使勁往前一抵,我似乎聽見那匕首戳穿衣物的聲音,腰間感到針刺般的疼痛。那兩個宿衛軍一個個打量過來,到牛車之上時,怔了一下,我還來不及使眼色,黑麵大漢馬上擋在了我的面前,道:“車上是我五戌部的親女,即將要嫁給西伯二公子,兩位應該要注意一些”
我估計兩個宿衛軍不會在乎什麼五戌部六戌部,但是別人的新娘子確實不好多看,我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兩個巡到牛車之後,卻是連頭都不敢轉。那個壯婦還真是不留情面,我敢保證匕首的尖尖已經劃破了我的面板,拜託,這時代沒有破傷風針的,就算劃破了一點要感染起來我也會死翹翹的!
我多希望兩個宿衛軍能夠發現我與這壯婦過分親暱的背影啊,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們又走到前頭揮揮手放行了。
透過關卡的時候我發現出來的人要比進去的人接受的盤查更嚴格,宿衛軍們嚴格貫徹了我當日搜查月尚時的言傳身教,連一個一看就裝不下一個人的筐子都不放過。
帝辛。你的重點弄錯了!當然,誰也想不到我被擄之後還會回來,而且還會以這樣一種身份回來!任帝辛、河陌想破腦袋估計也想不到,我居然會是坐著什麼五戌部送嫁的牛車,以姬發未來妻子的陪嫁丫頭的身份回來!
我絕望的穿過了關卡,這該怎麼辦?雖說如果見到姬發就能夠見到帝辛了,可是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大商的帝妃成了一個諸侯國裡二公子的小老婆?紂王的寵妃蘇妲己成了武王姬發的小妾?這歷史是不是已經被我攪得一團糟了?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公開,否則帝辛的面子往哪放,我的面子往哪放?這要怎麼收場?我又突然想到,以朝天辮和黑衣大漢的種種行事蹟象來看,這似乎不是一場單純的婚禮,那天鄭蓄怎麼說來著?說西伯府裡的人有些擔心這場大婚?意思是他們也知道可能會出事?那個朝天辮怎麼說來著,說我可以趁亂逃走?
難不成,送嫁為假,刺殺為真?他們是要刺殺嗎?殺誰?姬昌不在,刺殺姬發還是伯邑考?我被捲入到一場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了?
我正想著,突然前方傳來陣陣馬蹄聲,我定睛一看,心中狂喜,領頭的那個,竟是月襄!
“月啊!”我轉過頭去,死死地瞪著那個婦女,她的眼睛彷彿一條毒蛇,眼中毫無溫度,我霎時間相信,如果我再喊一個字,她真的可能殺了我!
我滿懷希冀地望著月襄,一陣狂喜湧上心頭,他居然勒馬在車隊面前停了!面色古怪的瞅著我們這幫古怪的人。西伯府裡的人對待他可不像剛剛對待兩個宿衛軍般隨便,畢竟月襄現在也是有官職在身的。
我聽見月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