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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大漢看了我的正臉,先是一驚然後大聲喚道:“神女娘娘!”
他這一喊,那些軍兵包括奴隸都朝我看來,“神女娘娘”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演變成一陣歡呼,“神女娘娘來了!”“神女娘娘來了!”
身後城門上也有人迎了下來,這下我也認識其中一個是帝辛手下的將軍,只是還是不清楚他的戰力和指揮能力如何。
“沒想到你比赤煉倒也不差了!”月煌先也有些震驚,然後卻是調笑道。
我暗地裡瞪了他一眼,我跟帝辛出征東夷的過程中,也知道自己的神女身份在許多下級軍官以及奴隸眼中是十分超然受到尊重的,只是沒有想到會到這個地步。當下也不再扭捏,像個女王般領著守城將領登上城牆,當然沒有到開闊的城垣上去,只在城樓內觀察。
“現在戰況如何了?”奴隸們被押往城上幫助守城,看上去根本沒什麼守城的願望和氣勢,讓人很擔心這群人到了城上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為。
“這些東夷人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隨便砍幾根大樹就敢來攻城!”那名將領叫元通,也是三十歲上下,卻是白面無鬚,話雖然說得很不在意,可是語調隱隱透著擔心與焦急,我估計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來攻朝歌城,所以並沒有因此看輕了他。
好在朝歌城樓修的甚為高大,我瞧著城下那些東夷人一個個雖然嗷嗷大叫,氣勢很壯,可剛一臨近朝歌城下,就被一陣箭矢逼退,被他們抗來“攻城”的木樁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沒見到幾個人能夠扛到朝歌城下的,稍微放下心來。
轉頭瞧見月煌也在探頭張望,大力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好了,同志,你就不要裝了!要怎麼扭轉乾坤?我可只看過《封神榜》,他真的會回來嗎?”
月煌看著我的眼裡那媚光彷彿突然消失了,像看一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月煌已經給帝辛傳去口信,但恐怕我一個人的話他並不認可,這才想到來請娘娘一同進言。只是東夷兵臨朝歌城下,帝辛怎麼都要回來了!”說著搖了搖頭,那種可惜樣子彷彿是自己賭牌賭輸了一般。
我剛準備說話,忽然外面一陣呼聲:“天佑大商!東夷必滅!”我們走到城內那側一看,竟是大祭司領著許多巫師來了,一個個手裡拿著各種各樣古怪的作法器物,跳著那古老而又無聊的步伐!
我轉頭看了一眼月煌,見他望著赤煉的神情完全是看一隻已經掉入陷阱的禮物,既有不屑又有想屠宰的血性,心裡又放心了一層,現在是關鍵時刻,他不肯承認自己是穿越人,我一時間也不想跟他爭執,知道自己來這裡除了增加士氣別無作用,而又沒辦法打個電話給帝辛讓他不要回來,當下拾起裙角,聽元通說南門也有少量東夷兵,準備盡一下神女之責,安慰鼓勵一番再回去。
我剛剛出了城樓,就見赤煉那對神鬼隊伍後面一騎急騁而來,趕上赤煉的隊伍後因為赤煉等人把道路基本上沾滿了,於是勒緊韁繩,馬兒嘶鳴一聲,看來被勒的不輕,我看清楚了,那逡巡不前的正是河陌,他也居高臨下越過人群對上我的眼睛,一臉的緊張終於放鬆下來。
突然想到,在這種時刻赤煉帶領一幫巫師堵在街上。要是需要運送什麼守城用物可怎麼辦?月煌在我身邊嗤笑道:“他於國無利、於戰無利、於民無利,除了愚民昧人,不知帝辛為何要留他至今!”我深以為然,這種你攻我守的時刻這些巫師來又有什麼用?難道能夠作法呼雲喚雨不成!
不過慢慢的我卻注意到,身邊計程車兵眼裡突然射出一股狂熱,比我剛剛來時還盛,心下不得不承認,鬼神之說在信仰鬼神的人心中還是有一種不可替代的神聖地位,所以帝辛一直隱忍,不能公開處理赤煉,只能在暗裡想辦法。
赤煉也看見了我,卻是面無表情,他正領著眾巫師作著什麼法式,沒空來理我。
赤煉穿了一身潔白大袍,商代只有巫師祭司才會穿這種寬廣的大袍,他在眾巫師的簇擁中,雙手上舉至半空,先是吟了一堆我聽不懂的晦澀言辭,最後仰頭道:“天命玄鳥,降而生商,我大商秉承天神之意,東夷蠻族褻天神瀆大商,天降神勇於大商軍民。必能聚而滅之”話說到這裡,突然一團冒著黑煙的東西落到巫師群中,有人尖叫一聲,再一看,他身上掛著的皮毛流蘇已經著了火,散發出一股難聞的焦味。
“媽的,東夷人從哪裡搞來砲!”城上傳來一聲大喝,“給我射,射死他們,你他媽用勁推啊!砸!砸下去!”我這時才醒過來自己還站在戰爭前線呢,這時代已經有大炮了?不會吧?
不再看前面正在撲火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