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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高興了沒兩天,這瘟疫竟然擴散到民間,王宮有巫醫疾醫的守護。幾十人感染,不治的只有四人,可是朝歌城內剛剛上報有人感染瘟疫,接著就來了死亡奏報。這才短短三天,瘟疫從城北的王宮一直蔓延到城南,死亡人數上升至三十多人。
眼見帝辛被扣上一頂對天神不敬、對臣民不仁的帽子,我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夠做的只是辛苦鬼稽對百姓們多多用心,其實不用我吩咐,以鬼稽的性子自然也是派遣至民間的巫醫疾醫中最為勉力的,何況儘快除去瘟疫也能為帝辛爭取補償些名聲。
可王宮與民間非常不同,對付瘟疫最重要無非就是救治與防止蔓延,朝歌城如此廣大,即使官府明言百姓不得出門控制瘟疫,也不可能完全控制百姓的流動,是以朝歌城內不斷有人痊癒也不斷有人感染,感染總人數以及死亡人數都在不斷上升著。
原本我懷疑此事為赤煉所為,可眼見在瘟疫死亡的人數越來越多,倒開始不確定起來。赤煉畢竟是大祭司,故意製造瘟疫,這可真是罪孽深重的一件大不敬上天之事。而我身上雖然有鬼面婆給的東西,卻從來沒有拿出來真正對症下藥過。現在王宮之外感染者何止百人,更是沒有試用那東西的機會,所以也無從證實此事是否與赤煉有關。
雖然我沒有上朝堂,可是從每日帝辛越來越沉重的臉色來看,他如今也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若是別的錯處也就好了,偏偏是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不敬與懲罰之事,如今赤煉正在占卜詢問天神之意。還不知道這位天神到底要如何才能原諒世人。
我可恨自己那三千年的知識幫不了帝辛也幫不了百姓,只能在一旁乾著急。這日午後下過一場陣雨,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涼爽之意,外面還是悶悶的彷彿一定大鍋蓋照在頭頂上。帝辛匆匆到了我鐘鼎宮來,說是要帶我出宮去。
“月煌回來了。”我聽得他這一句騰地站了起來,當時遇到這瘟疫之事我曾想過月煌,以他的神通廣大不知能不能在此事上幫一下忙。我急急地換好衣服跟著帝辛出宮。
雖然鐘鼎宮裡有秘道,可是我和帝辛輕易並不從秘道走,上次月尚逃走之後,帝辛曾經動了封死秘道的心思,卻在見過月煌之後將秘道保留了下來。如今他帶我從秘道中走,必是因見月煌極為隱蔽,很可能就在向陽館內,只是不知道,帝辛為什麼要帶上我。
帝辛走在我身前,我看不見他的臉色,只覺得他回答的語調微微有些怪異:“此人裝神弄鬼的本事不遜於赤煉。”如今赤煉在帝辛的心中,根本不是什麼天神的代言人、高高在上的大祭司了,根本就是一個神棍。也難怪,在篤信自己是天神之子與天神降下懲罰這兩個矛盾之間,帝辛當然會認為那傳承天神旨意的人根本是個騙子。
等我們從向陽館那頭出來之後,果然就沒有出向陽館的後院,我終於見到了這個想見一直不得見的神秘富商。
首先讓我震驚的是他那一身紫色金絲華服。要知道此時商代的服飾以暖色為多,尤以黃紅為主,間或又棕色、褐色、黑色,我從來沒有見過藍色、綠色等冷色調的衣衫,偏紫色調倒是在日常裝飾中見過一些,可是月煌身上這件如此純正的紫色,還是讓我眼前一亮。
商代多采用上衣下裳,不管是王侯公卿還是平民百姓皆是如此,上衣有短襦和長衣之分,褥一般人平時所穿,有齊腰或是及膝兩種。長衣在我看來就是袍子,不過不像後世的袍子那麼寬鬆,多是窄袖窄身,帝辛與許多王公貴族平日穿的都是這種。
然而月煌身上這件,卻是上下衣裳連在一起長及腳踝,是我在商代沒有見過的,倒像是後世我在電視上看到的古代那種士大夫的穿著。腰間那枚帶扣以玉製成,看上去價值不菲。
帝辛見我驚奇地盯著月煌,倒不是在看他的臉,笑道:“月煌所穿據說是他自己設計的,與平常所見自是不同。”
那月煌淺笑著望著我,一雙狐媚長眼如含秋水。他與月尚的相貌有七分相似,不過與月尚給人的清冷美豔的感覺不同,這月煌不會讓人看成女人,他身材高大勻稱,不是月尚那種扶柳身姿,濃黑劍眉下鼻樑高挺,膚色偏白,卻毫無脂粉之氣,唯獨唯獨那雙眼睛單看那雙眼睛,覺得應該長在女人臉上,可這樣一雙狹長媚眼長在他英氣勃勃的臉上不僅絲毫不顯得怪異,反而顯的此人智計超群。
“這便是蘇妲己蘇娘娘了”他向我見了一禮,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也在打量著我。不過他的打量倒不是鄭蓄那般模樣,就好像就好像我第一次見姬發那樣名垂千古的人物時打量姬發一般。
聽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