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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做起來才知道那有多難。用一個謊去圓另一個謊,圓到最後我自己根本就圓不出來的了。不過雖然如此,到了即將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時候,還是非常難過的。現在就是這樣難過的時候。
費同告訴我,羑里的稻米非常香甜,名氣很大,所以我城外的土地七成以上種植稻米,產量也不少。剩下的三成土地則用來種稷、麥以及一些普通的瓜果蔬菜,城東有兩座山也是我的私人地方,山上樹木茂盛,而且野兔、獐子等小動物繁多。
我們今日主要就是去看稻田的。稻字在甲骨文里長的有些像舀字,這也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甲骨文。這時候的稻苗都是野生的,或許是上天的厚愛才會讓羑里這一代的天然水稻不但產量較高而且稻米口感也好。
這個季節恰巧是犁地育苗的時候。遠遠的我就看見田裡人影晃動,有許多人在勞作,本來歡歡喜喜的,可一到近前就高興不起來了。
我知道奴隸時用來勞作的,也在崇國見過奴隸們被拖出去幹活的樣子,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幅景象。
這些奴隸年齡不等,有頭髮花白的老者。有瘦弱的乾癟的少年,甚至還有女人穿cha其中,雖然性別樣貌不同,但他們身上都有共同的地方:面板是常年在烈日下暴曬的黝黑粗糙,衣不蔽體。我甚至看見有兩個看管奴隸的大漢坐在田頭的草棚下指著一個年輕女子嘻嘻哈哈,那破爛的衣服遮掩不住女子的乳房,一彎下腰來胸前更是一覽無餘。
“娘娘”費同搓著手站在我身旁,最善察言觀色的他雖然看出我隱有微怒,但不知道我為何如此。他當然不會了解,因為眼前的一切對他而言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甚至於帝辛也沒有lou出什麼異常神色,只是微皺了眉頭道:“怎麼還有孩子和女人?”
“這段時間忙,人手不夠,自然要把他們抽調過來了。”費同回著帝辛的話,眼光不停地瞟向我。帝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時候田間勞作還完全是依靠人力,比如犁田,完全是靠人一寸寸地去犁,而且就我眼前所見,這些奴隸手中所拿的器具大部分是石、骨所制,青銅工具極為稀少。
我看著眼前那些神色麻木只知低頭幹活的奴隸,深吸一口氣,轉頭對費同道:“這些奴隸都是我的?”
費同點點頭。
“土地,土地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我又問。
費同不明所以,又點點頭,眼睛卻去看帝辛,似乎不明白我怎麼會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帝辛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也終於去看他:“每年,我要給你進貢多少東西?”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連方才皺著眉頭東看西看的月尚都將視線放在我們這裡。
帝辛看看眾人反應,在看看面前我一本正經的樣子,竟是“撲哧”一聲笑了。“原本所有都是孤的,現在孤把它給了你。就全部都是你的。”
“這麼說,我有權處理這裡的任何東西了?”我問道。
帝辛笑眯眯地點點頭。
我不放心地又追問一句:“做任何決定?”
“任何。”帝辛正色道,“不管你想把他們都殺了或是都放了。”帝辛是所有人中最瞭解我的,竟然猜對了一點。
我點點頭,裝模作樣地又四周巡視了一遍,撥出一口氣:“我要把他們都變成我的佃農。”
我當然不會跟奴隸制度對著幹,但既然在我的地盤上,所有東西都歸我指派,那麼我也有權利做出一些制度內允許的改動,雖然還在奴隸體系之內,但其實質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就非常難了。不只是如何分配田地、工具,以及解決這些奴隸的居住問題,光是這些奴隸根本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呆愣愣地不表態不配合,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在他們腦海中根深蒂固的奴隸制生活方式,不是那麼容易轉變的。
“你們每日被驅趕下地勞作,卻還是吃了上頓餓下頓,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活多久,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嘗試我給你們的這條路?成功了,你們可以活下去,失敗了,你們還是奴隸,對你們而言,根本沒有損失,不是嗎?”
半晌後,黑壓壓的人群鴉雀無聲,一直乾癟的黑手慢慢舉了起來,我精神一震,忙道:“你說!”
那是一個形容枯槁的老頭,他的身邊圍著一個同樣瘦小的老太還有幾個青年男女以及兩個小孩子,看樣子是一家子。“主人的話,我我好像聽明白了可可是這是真的嗎?”他話一出口,頓時無數道目光射在我臉上,看來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