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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點頭。“那就先去一下這兒附近的菜場吧。”
計程車一路堵車,中間夢窗又打來無數個電話催促,思暖安撫不得,不由的反問“你是在坐牢嗎?坐牢還定時放飯的吧?”
夢窗在電話那頭笑出了聲“洛少東這兒可不就是座牢,金碧輝煌的牢籠。”
也許是堵的太久,司機也是洋洋散散,百無聊賴的,聽著思暖掛上電話,忍不住插上話來“姑娘說笑了吧。洛先生是雲城頂級的鑽石王老五,是個女人都想削尖了腦袋往他身邊擠,他哪兒還需要用牢籠來留住人?”
思暖笑而不語,只覺得撲面而來的壓抑隨時可以吞沒了她。她降下車窗,仰回靠背上,閉上了眼睛。
夜風趁勢撩撥著她耳邊的碎髮,癢癢的好似鼻息拂面。她想起洛少東曾擁著她在她耳邊嘆氣“真想鑄個牢籠把你鎖起來。”
思暖總會扭頭吻一吻他的臉,然後伸手在眼前比劃“牢籠的外面必須有個很大的庭院,庭院左邊要種上榕樹,榕樹架下要懸著鞦韆和躺床。庭院的右邊得種滿五顏六色的鮮花,花田裡得留著小徑,因為我要進去除草”
他總容不得思暖說完,就會低頭深深的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事後,他總是會說“我怎麼捨得鎖住你?”
記憶裡的聲音還清晰的在耳邊,每每入夢的他,讓她怎麼捨得睜眼呢。
“閨女,到了!”司機拍了拍儀表臺。
思暖恍然睜眼,匆匆給錢拎起手邊的幾個塑膠袋就跳下車來。
計程車呼嘯而去,在身後席捲起陣陣冷風。那種冷,是透到骨子裡的。
思暖呆呆的站在庭院之外,手中的袋子在風中泠然作響。
“榕樹,鞦韆架,躺床,鮮花,小徑”
她默唸著,那一筆一劃勾勒的場景與眼前光影一點一點的重合,她的視線裡忽然就氤氳上一層水汽,淚溼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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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暖看著夢窗踢踏著拖鞋從屋內跑出來,她額頭上還纏著繃帶,步履卻飛快,正如阮寧成所說的並無大礙。
她按了按手裡的遙控器,電子門緩緩的退到兩邊。
思暖卻停在原地並不挪步,她眨巴著眼,入目卻好似一片虛無。
“門得是自動門,這樣你回家的時候我根本不用跑出來開門,只要按一下遙控器就可以了”
耳邊還悠悠迴盪著自己的聲音,這場景好像還是昨天卻已經非常遙遠。可是她也清清楚楚的記得,洛少東當時對自己這個主意是持反對意見的。
他說“什麼都準,這條不行,我希望我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是你站在門口等我。”
那時候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可是卻總也抵不過思暖的軟磨硬泡。她一直覺得他不是不想堅持,只是怕麻煩。
可是現在看來,也許不是,就像這門,就算是她離開了,他也到底是遂了她的心願。
夢窗跨出來拉了思暖一把。
疏淺的月影下,雖辯不出思暖的表情,可是夢窗還是看出她在晃神。
“不是說要給我做飯嗎?站在那裡你還能看出一朵花來嗎?快進來呀!”夢窗說罷轉身走在前面。
“你身子還沒好全,跑出來做什麼?”思暖跟在她的身旁,扭頭近看之下還是可以看見她雪白的繃帶上面還是暈染著絲絲血影的。
“我是出來給你引路啊,洛少東這鬼地方這麼大,你第一次來能找的到嗎?”思暖不以為然的抬手畫了一個圈,好似要把庭院裡的景物全都納進她那個無形的圈子裡。
思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鵝軟石鋪就的小路,沒有再開口說話。
她其實是認識的,雖然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裡。可是這裡舒適端莊看似設計完美的一切都不過是彼時的她心血來潮的想法。
就好像是這腳下的每一塊鵝軟石的佈局,都與她所想的如出一轍。
她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洛少東竟然會將她零零碎碎的一字一句真的拼湊出這樣一個小小的王國。
思暖覺得目光來回之間都像是做夢一樣,那麼神奇。記憶裡虛幻的泡影卻可以在眨眼之間看到實物。有些地方的細節她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可是洛少東卻替她記得,並以這樣和諧的方式呈現出來。
“這兒這兒”思暖呢喃著,呢喃著。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這兒特別的美?”夢窗看她一眼,忽然笑起來,有些得意洋洋。“三年前洛少東命人建造這裡的時候,荼毒了多少設計師,沒有一個能滿足得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