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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院子裡響起了一聲輕響,王恆瀟瞬間定下神來,側耳傾聽,一雙沉重而帶些凌亂的腳步聲迅速靠近。
吱呀
門被推開了。
王恆瀟的視力極好,從黑暗中,看到一個高大壯碩的身影從站門口,腦袋張望了一下,直接朝著裡面的臥房走來。
“這是誰?不可能是阿姨回來了,身形也不對,陳叔叔出去打工,年底才能回來難道是隔壁的村民來幫忙照看陳曉玲?”
王恆瀟急忙閉眼,裝作睡覺。
呼呼呼
如牛一般的氣喘聲靠近了,連帶著,還有一股凝重的氣勢。
王恆瀟頓時渾身一緊,這不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此人的呼吸沉重而帶有急促,分明是實力極強的練武之人,而呼吸急促,帶著喘息,可能是受了重傷。
心頭迅速想著對策,這樣的人八成是亡命之徒。
這山溝溝裡,怎麼會有亡命之徒過來?
心頭疑惑叢生。
可是王恆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那人已經來到了床邊,好像是專門衝著屋子裡的人來的。
“¥%#¥%¥%欲*”
那人低聲的嘀咕了一連串的聲音,可是卻不是中國的語言。王恆瀟知道這是俄語,可是卻不知道意思,前世,有一個同學就是學習的俄語,還經常他面前開玩笑的賣弄,所以他一下就聽出來了,這的確是俄語。
頓時!
王恆瀟知道了此人是誰。
林德雙出任務追殺一個西伯利亞的亡命之徒,兩人雙雙重傷。
似乎,此人叫做克里夫斯基?
呼吸聲越來越近。
王恆瀟手心一翻,拿出了兩根銀針,前世養成的習慣就是銀針隨身攜帶,晚上剛剛從李師傅那裡拿到的銀針,就習慣性的隨身攜帶。
林德雙曾說,那克里夫斯基也被他震斷了心脈,幾乎就剩下一口氣了。一口氣還能吊到現,也算是奇蹟了。
突然,王恆瀟手腕抖動,兩根銀針就朝著那高大的黑影飛射過去。
那黑影似乎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還會有人攻擊他,那銀針的破空之聲響起,他還發了一下呆,隨即想動的時候,兩根銀針卻已經鑽進了他的心口,頓時,心頭劇痛,渾身的力量被抽乾,身體撲通一聲倒了地上。
王恆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剛才他是非常的緊張,他賭,賭這個人就是那個克里夫斯基,賭他真的被林德雙震斷了心脈,命不久矣,賭他對這房間裡的人沒有絲毫的防備。
則任何一個賭輸了,王恆瀟和陳曉玲兩個小孩子可能就很危險了。
此人一巴掌可能就能夠將兩人都扇死。
王恆瀟輕輕的將陳曉玲的手掙脫,小姑娘睡夢中還癟了癟嘴,雙手急忙抓向前方,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王恆瀟將被子塞到小丫頭的手中,立馬被緊緊地抱住了,然後嘴角翹起,低聲呢喃了一句:“撇娃兒”
王恆瀟心中的緊張情緒頓時消失不見了,將那躺地上不斷的抽搐的身影都暫時視而不見了,低下頭,小丫頭的臉蛋兒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似乎有些香香的。
隨後,輕手輕腳的下床,點燃了煤油燈,看清楚了這個不速之客的樣子。
金黃色的頭髮,堅毅蒼白的面孔,嘴角流出鮮血來,身上的肌肉將衣服繃的緊緊地,瞪大著眼睛看著從床上趴下來的王恆瀟。
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是一個小孩子!
他克里夫斯基竟然死了一個小孩子手上。
“你是誰?”
克里夫斯基艱難地開口,說著腔調怪異的漢語,問了一句。
王恆瀟沒敢上前去,生怕這傢伙後拼死反撲,自己現的小身板可禁不起這傢伙一拳頭的。
“你是克里夫斯基?”
王恆瀟好奇地問了一句,想要確認一下此人的身份。
克里夫斯基點點頭,確定了自己的身份,想要翻身,卻是難以行動,還帶動了傷勢,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艱難地開口道:“你認識我?你,是,誰?”
“林德雙是我師兄他認識你”
王恆瀟輕聲說道:“林師兄說的沒錯,你真的被他打的快死了。”
克里夫斯基露出一絲慘然的笑意,心中有些後悔,後悔沒有疆完成任務的時候直接會西伯利亞,後悔和林德雙死拼,後悔受了重傷之後還來到了這裡。
後悔自己放低了警惕心,沒有防備這裡面的住戶。
現,他清晰的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