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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有話想跟說”遲疑片刻,緩緩啟唇,“等出了城門,會個人離開然後,再回來”
時間有須臾凝滯,陸庭珩沉默地望了會兒,然後問:“什麼意思?”
過雪不肯迎視他目光:“阿珩,已經跟蔣九姑娘定親,是博陽侯未來女婿,旦們就這麼離開,日後不止有損到聲譽,更該將陸家置於何地?”
“到底在說什麼?”
“阿珩,不想耽誤,還是陸府六公子,前途風光,將來娶妻生子,過著平樂安逸日子,是個人想離開,就當幫幫,助個人離開韶州。”
陸庭珩猛地摳住雙肩,逼直視自己:“過雪,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過雪仰起頭,眼睛裡全是淚,隨著羽睫抖動,像小小水晶碎末撒落下來:“對不起,不能跟走真不能跟走”
陸庭珩幾乎是連哄帶求語氣:“過雪,別這樣,心裡要是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好不好?”
過雪不斷搖頭。
陸庭珩將按在胸前,用手溫柔地拍撫著:“知道,現在只是心裡緊張,說過了,只要出了州中,沒有人能再找到們,保證不會有事,先睡覺,睡覺然後切都會變好了。”
他胸口如波浪般劇烈起伏,過雪闔上眼,淚水簌簌滾落,濡溼那片衣襟。掙脫開他懷抱,依舊說著:“阿珩對不起真沒有辦法跟在起”
陸庭珩變得安靜,唯獨目光牢牢鎖視在臉上,許久許久,才迸出句:“為什麼?”
他抓著隻手腕,捏得骨頭都快碎裂,又問了遍:“為什麼?”
過雪看到他雙眸充滿濃濃血絲,瞳仁盡處,閃著複雜難明光緒,更帶著種瀕臨絕望痛楚,叫過雪覺得椎心刺骨,偏過臉,喉嚨又幹又澀,完全失去水分似,讓猶如失去聲音啞巴,再答不出個字。
氣氛僵持間,陸庭珩忽然放開,轉過話題:“怎麼出來?有沒有被他發現?”
過雪怔仲下,隨即答道:“在粥裡下了藥,只要他喝了,至少會昏迷到次日天明才能醒,這段時間,想必府中大亂,不會急著派人來找。”
陸庭珩皺眉:“什麼藥?”
想了想,說:“是三弟給配藥。”
當初岑倚風堅持要送前往綵州,想到以後見不到嬰嬰,急得心頭火燎,私下去尋岑紹良,因怕懷疑,便藉口說是大哥近來睡眠不好,想讓他調配些安眠藥劑,岑紹良哪裡知情,只當關心大哥,而大哥事務繁忙,這種事素來不曾注意,故花費幾日時間,才為調配出小瓶藥粉,過雪留以備用,想著以後或許能派上用場。
這次多添了藥量,混在給岑倚風熬粥裡,只要岑倚風服下,怎麼也能昏迷上整整天。
“紹良?”陸庭珩眉間隱過絲異樣,“那讓阿風喝下了?”
過雪搖頭,當時岑倚風倦意甚深,沒能哄他喝下去,因怕錯過時辰,不得不提前離開,但話音篤定:“只要他醒了,就定會喝。”
陸庭珩不做細問,嘴角卻若有若無地勾動下:“跟走。”
他仍如此堅持,過雪搖首:“阿珩,是對不住,如果不肯送離開,今天事只當從未發生過。”
說著就要下車,被陸庭珩從後狠狠搦住柔荑。
他居然在笑,神情古怪,目光卻慘然得令人為之悚:“過雪,有時候在想,喜歡人,真是嗎?”
過雪不明意。曾經直以為,他們相遇,便是命中註定,他心裡只有,心裡也只有他,任何事,任何人,都無法阻攔。曾經心想做他妻,想為他生兒育女,日子細水長流,而他們白髮攜手,不離不棄。
但從何時起,切已經不知不覺改變,只有自己心裡清楚,那些無法隨他離開原因,實際不過是自己藉口,眼前這是唯機會,如果真願意跟他走,哪怕飛蛾撲火,亦會不顧切。
從曾經堅定不移,到現在迷惘無措,看著陸庭珩,陸庭珩也看著,他眼神宛若水銀之鏡,清清楚楚,倒映著人,而目光卻是渙散神離。
“還記不記得以前們在起時候,常常跟提起在綵州日子”陸庭珩字頓道,“說時隔這麼久,或許已經不大記得了,卻記得十分清楚,在身邊偶爾會個人自言自語,說起小時候發生事,那會兒只是靜靜聽,因為每當說起這些事時候,臉上總是帶著淡淡微笑,那麼幸福,又有些甜蜜,這樣,令無法抗拒著迷,可是過雪,知道嗎,小時候確去過綵州,但說這些事,完全沒有印象,說們最初是在綵州相遇,救過,們起逛花街、賞花燈、還偷偷爬山所說,任由拼命想,也始終記不起,在綵州曾經遇到過個像這樣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