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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緋鰈又已說道:“二小姐現在就沿著這條小路往前走,直走到頭,再向左拐穿過迴廊便到了東院後門,待會讓看門阿婆開門,小姐出去後也不要亂走,在原處等等,會叫車伕來接您。”
過雪牢記於心,趕緊又講:“不必大費周章,知道怎麼去找嬰嬰。”
緋鰈笑道:“這可不行,無論如何,也要顧及二小姐安全,您放心,雖說在這裡白吃白住,但兩名心腹還是有,絕不會驚動其他人。至於那丫鬟”提及冬袖,緋鰈露出抹抱歉笑容,“讓暈上兩個時辰還是可以。”
過雪激動到難以言訴,緊緊握住手:“、”
緋鰈知心意,覆手拍了拍:“二小姐,時間耽擱得越久,越發引人懷疑,二小姐要儘快行事。”
過雪點點頭,不再多言,迅速循著小路匆匆而行,身影消逝在花柳間。
按照緋鰈所述,過雪來到東院後門,那緋鰈也不知用什麼法子,確實比過雪提前了步,守門婆子看到,趕緊把門開啟:“二小姐請快些。”
過雪微頷首,便出了後門,候在原地不到半盞熱茶功夫,果真見巷口駛近輛普通青幔馬車,車伕畢恭畢敬,過雪告訴他住址,隨後登上馬車。
坐在車廂內,手心裡捏出把冷汗,似乎有種可怕預感籠罩心頭,卻又說不出原因,叫感到忐忑不安,或許心裡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出來,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不知道,就像自己被封閉在個暗黑瓶子裡,任由外面暴風驟雨,裡面卻只有窒息般安靜。所以知道,不能就這樣離開,不能就這樣去綵州,至少要看到嬰嬰面,才肯放心。
馬車停駐在座不起眼小宅院前,過雪不願叫車伕為難,讓他先行回去,站在宅前躑躅陣兒,叩響大門。
許久,門才被人從內開啟,正是秦媽媽。
“二、二小姐”簡直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事,連倒退兩步。
過雪以為是看到自己吃驚,垮過門檻問:“嬰嬰呢?”
秦媽媽瞠目結舌,完全答不出話。
這是座兩進兩處四合院,地方並不大,過雪心裡著急,不等回答就往裡走,秦媽媽方省回神,急急攔在跟前:“二小姐,、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過雪皺眉問:“為什麼?”
秦媽媽結結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
過雪道:“知道,哥哥不準來看,但這次誰都不能攔,就算哥哥來了也不怕!”
“二小姐不、不是這樣”秦媽媽臉色變得不自然,“真不能進去”
過雪發覺神態異樣,心臟倏然像被無形手狠狠了揪扯把:“嬰嬰怎麼了”那股難以形容恐怖感躥上大腦,瞬間扳住秦媽媽肩膀,很緊很用力,指甲恨不得深深掐進去,“嬰嬰是不是出事了?”
秦媽媽滿臉驚惶失措,味搖晃腦袋,就像在害怕著什麼,過雪只覺顆心如墜谷底,推開便往後跑,全然不顧秦媽媽在背後呼喊。挨著房間逐推開門,彷彿深陷於迷宮中,反覆尋找著那唯出口,直至動作終於停下來,昏暗房間,因推入而敞開道強烈光亮,連身影都顯得白熾透明,有風漏進來,吹動鬢髮,那簾淺青色帷幔隨之漣漪輕動,開合間,隱約可見條人影躺在床上。
過雪不禁屏住呼吸,點點挪動腳步,掀開紗幔,看到岑嬰寧安安靜靜地躺在床榻上,就跟沒有呼吸似,面容蒼白,緊閉唇瓣失去血色,襯得那張小臉只有巴掌大小,才幾天不見,整個人瘦得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嬰嬰”過雪眼淚吧嗒便落下來,若不是睫毛還在顫抖,當真以為已經魂魄無存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過雪抑制住內心激動,就算不懂醫術,也看得出來嬰嬰如今正值病重,已到了奄奄息之態。
秦媽媽眼瞅瞞不住,也不禁老淚縱橫,擦著眼角道:“五姑娘小產了”
玉損花殘盡2 時間彷彿過去幾瞬,又彷彿過去年那麼長久。
五雷轟頂之後,過雪好似耳聾樣,完全聽不清楚秦媽媽說話,所以又慢慢地、慢慢地問了遍:“說什麼”聲音就像刮動西窗簾子夜風,是怪異輕調。
臉困惑不解模樣,反而更讓秦媽媽感到提心吊膽,說話也斷斷續續:“五姑娘小產了因為身子弱,又傷心鬱結,連日來飯都不肯咽口大夫說,五姑娘這是鬱結成疾,怨氣難舒,如果積深於心,難以釋懷,輕則久臥病榻,重則損傷心肺,如今五姑娘不吃不喝,每天就乾乾睜著眼睛,也不說話,大夫說五姑娘已是油盡燈枯了,隨時有可能會”
過雪眼前白,整個人便跟雲朵似輕飄飄地癱了下去,幸虧秦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