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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過雪循聲回首,怎麼也不會料到,闖進來人居然是岑倚風,下子大出意外,整個人幾乎懵住了。
岑倚風肩膀微顫,大口喘著氣,看上去就跟路跑過來似,岑嬰寧也是怔,繼而勾起唇角,甜甜笑:“大哥哥。”
岑倚風根本不瞧,徑自抓住過雪手:“跟走。”
過雪完全搞不清狀況,被他從椅子上拽起來,而另只還被嬰嬰拉著,下意識抵抗道:“做、做什麼”
岑倚風回過頭,雙赤紅眼睛瞪著,彷彿壓抑著某種滔天怒火,過雪不知自己又哪裡惹惱了他,渾身微微發顫,活似遇見洪水猛獸小鹿,顯得驚惶萬分。
“走。”他又說了遍,幾乎是生拉硬拽,過雪如何抵得過他力氣,被迫讓他強拉著走,而岑嬰寧也已經鬆開手,過雪放心不下,邊被岑倚風往外拖,邊擔憂地轉過目光,看到岑嬰寧呆呆坐在原處,眨著水盈盈大眼睛,無辜而不解地瞧著他們離去
過雪被岑倚風路帶出院子,登上車廂後,車輪立即轆轆作響。
此時岑倚風才放開,過雪覺得手腕都被他給捏腫了,握在掌心裡輕輕揉弄著,終於忍不住問:“出什麼事了?”
岑倚風坐在對面,掀開馬車帷簾,陽光穿透途經樹隙,在他俊美側容上投落下斑駁碎影,有些虛幻不真。
過雪再次焦急地問:“到底怎麼了?”
岑倚風依舊不說話,目光靜靜落向窗外,當不存在般。
過雪既是委屈,又覺生氣:“不管哥哥想做什麼,也不該當著嬰嬰面這般明目張膽,什麼都不知道,萬受了驚或是讓胡思亂想”
岑倚風眉峰蹙動,過雪跟在他身邊久了,知道他這個樣子是不耐煩表現,話不由自主地止住,過會兒,他說:“以後不要見了。”
過雪佯作不明白:“不要見誰?”
岑倚風終於略偏過臉來,目光浸在長睫下陰影裡,好似夜色裡流動幽瀾暗水,太深沉,太複雜,像有隱忍痛楚,又像有絕望哀傷,叫過雪完完全全看不懂。
他重複遍:“不準再見。”
過雪十分安靜,用種困頓而迷茫眼神看著他。
岑倚風彷彿受不了這樣注視,又扭頭朝向窗外。
過雪渾身開始痙攣般地微微顫慄,像被雨水淋打樹葉,須臾後,從某種不可置信中得到確定,瞳孔劇烈收縮:“為什麼為什麼不讓見嬰嬰”
倏然撲上前,抓著他手臂:“為什麼不讓見嬰嬰了?”
幾乎是半跪在他膝邊,瞪著對淨澈大眼,熾亮得彷彿面鏡子,卻隨時會四分五裂,刺痛人眼,岑倚風不回答,又搖晃他手臂,知道,定又惹他不高興了,所以拿這種方式來懲罰:“到底做錯了什麼,說出來,定改。”
岑倚風低下頭,最先入目是秀氣而纖細睫毛,就像沾著晨曦露水蝶翅,蒙著層薄薄水汽,此際臉色泛起不真實蒼白,彷彿貼著蠟紙,能夠點點揭下來,死死凝定他,亦如陷入可怕噩夢裡,無助,迷茫,驚恐
岑倚風眸底晃過絲痛意,撥開手。
過雪身形往後跌,表情怔了幾瞬,然後結結巴巴地講:“如果是上次事,是、是不對不該跟哥哥發脾氣,不該說想回家是做錯了哥哥,求了,要不然,個月只見次,或者兩個月,只要可以見著”用手掩住臉,淚水唰唰從指縫間流淌而出,“只有個胞妹個親人了,保證以後真什麼都聽哥哥,哥哥原諒這次好不好”
岑倚風無動於衷:“這幾日收拾下東西,然後去綵州住陣子。”
過雪慘白了臉,喃喃道:“不、不不去、不去”
岑倚風見眼角瞄著車門,生怕又跟上次似,把扣出手腕,聲音也低沉下來:“給老老實實,如果做出什麼極端事,不保證今後會安然無恙。”
過雪情緒驟然失控,扯著嗓子尖叫:“不行,怎麼可以這樣,是妹妹啊,為什麼要讓們分開,以後什麼都聽便是了,怎麼能讓永遠也見不著!”
馬車還在飛快行駛,卻個勁要往外面衝,幸而岑倚風死死拽著,拉進懷裡:“冷靜點!”
過雪滿面皆淚,不斷沖刷著視線,恍似暈眩來臨前模糊,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巨大驚…變,窩在他懷裡發瘋地用粉拳捶打:“放開,要回去,要回去找嬰嬰”
岑倚風抱著不撒手,像哄著小孩子樣:“阿雪,聽話不能再見了去綵州住段日子,然後再接回來”
“不去!”過雪咬緊牙根,“恨,恨分開跟阿珩還不夠,還要分開跟嬰嬰,做錯了什麼,說不讓見就不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