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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思嘉為兩人新婚買的是樓上樓下的復居室,並安排家中可靠的老保姆過去照顧小樂天。
吳庭威與簡潔住在樓上,老保姆帶著樂天住在樓下。事實上簡潔最初的打算是一張床三人睡,樂天躺中間,可吳庭威可保姆張媽顯然是受了祈思嘉所託,小樂天剛一睡著便被抱去樓下早早準備好的嬰兒室。
吳庭威拿著睡袍到洗浴室時,簡潔便已覺得渾身不自在。
從今天開始,她便有新的身份,吳太太。
明明心理建設已經做好了,可她仍覺得不適應,緊張侷促感從內到外的散發著。
吳庭威圍著浴袍走出時,簡潔半倚在臥室的榻榻米上看電影,又是黎明與張曼玉的甜蜜蜜,聲音調得很低,鄧麗君的嗓音輕悠悠的傳來,繞在心頭甜蜜一片,久久不散去。
她看得入神,絲毫未注意到走近的吳庭威。直直被他從身後擁入懷中,才立刻繃緊了身體。
“我覺得很幸福,有你的地方才叫做家。”吳庭威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
沐浴液的清香夾雜著他獨特的味道縈繞於鼻端,簡潔心跳咚咚快了兩拍,然後扯唇笑笑,“嗯,”她掰開他擁著腰的雙臂,回頭望了望他,道:“我知道!”
果不其然他有些失望,說話時語氣帶著故意加重的失落:“哎,吳太太,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回答——我也是嗎?”
簡潔愣了一愣,點了點他的額頭:“吳太太的先生,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俗氣?”她微笑著站起身,眼神已不在他身上,“我去洗澡!”
她從來沒試過在浴室裡待這麼久,可就是不願意出去,穿著保守的睡衣站在化妝鏡前,抬起手指去輕劃鏡片上的霧氣。許是浴室太熱,她這會兒已有些頭昏腦漲,手指隨意的撥轉,最後頓住動作時,自己竟不由愣住了——她寫了‘路’字。
就在吳庭威以為她暈在浴室,預備衝進去救人時,她已吹乾了頭髮開門走出。
兩人在門邊撞了個滿懷。
簡潔揉了揉磕得發疼的額角,吳庭威悶悶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翻窗戶逃走了!”
她嗤的一笑:“我可沒這麼大膽,雖說是二樓,可是掉下去萬一摔倒”
室內突兀的安靜下來,兩人的呼吸皆可聞,簡潔的笑容凝固在臉頰,吳庭威輕嘆口氣,溫柔的擁住她,大掌摩、挲她的髮絲。
“我沒事。”片刻後簡潔輕輕道。
“嗯,我知道。”吳庭威輕輕笑笑,“累了一天了,睡覺吧!”
最初躺在床上那會兒,簡潔不免擔憂吳庭威想做那件事,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應付。沒想到他老實的不得了,只是大臂展開,命令她將她靠在他懷裡,並未有任何不規矩的動作。
她難得入睡快了那麼一次,他轉過頭來瞧了瞧她安睡容顏,勾了勾唇角,在她額際印上一吻。
——
翌日簡潔起了大早去拜祭簡語西,結婚這樣的大事總是要讓母親知道的。
正直深秋,山中涼意深深,簡潔穿了件修身款收腰款型風衣,頸間系一條深藍色紗巾,青絲用極簡單的黑色橡皮筋束起,遠遠望去,身影纖瘦。
她踏著青石板一步步走上去,果不其然,又在墓碑前看到那抹身影,以及那大捧惹人愛的滿天星。
路文振聽見愈發臨近的腳步聲,轉過身時眸子裡閃過詫異。
路文振目光中掠過不易察覺的慌亂,片刻後即恢復鎮定,卻不禁疑惑:“簡潔,你怎麼會來?”
簡潔將在小巷買來的牛皮紙盒包裝的杏仁酥放在簡語西墓碑前:“我來看我媽,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她可以咬重了那四個字,只可惜路文振仍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並未有她想象當中一絲絲的異樣。
“我只不過是好奇,為什麼會是今天?”路文振誘導。
簡潔將簡語西照片上蒙上的灰塵輕輕拭去,然後起身,想起從前母親每逢一年的這個日子便會跑去那家老店買上一份杏仁酥餅,有一次她吃著吃著便笑了,還有一次卻吃得淚流滿面。簡潔深深吸了口山中新鮮含清香的空氣,勾了勾唇角:“我媽媽告訴我,今天是一個人的生日。”
路文振:“誰?”
這是簡潔第一次直視自己的父親,她定定的望著他:“我爸爸。”
路文振微微蹙了蹙眉,這怕是他自始自終最大的表情變換了吧。
“您這麼多年有愧疚過嗎?對我媽,有愧疚過嗎?有試著找過她嗎?有關心過她過得好不好,快不快樂嗎?”簡潔語似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