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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而他已經是經過商場廝殺運籌帷幄的太子爺。
也是在一場飯局上,那日本不該她去的,可人事科的張姐臨時有事請了假,她只得頂上去。她嘴從小就笨,人一多就會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席間領導讓她去敬酒,她幾乎沒經歷過場面,也不知道自己酒量差,一小杯白酒悶頭就喝了,敬酒到吳庭威時她舌頭都捋不直了。酒勁兒一個向上衝,她扶著額頭無意往他身上栽去。當時已酒過三旬,一圈人各完各的,幸好也沒人注意到這小插曲。然而見過了各形各色女人的吳庭威只當簡潔是耍了拙劣的手段。
白酒灑在他的開司米上,她頓時緊張了,連忙抽了紙巾給他擦拭,又連連賠不是。見他未答話還以為自己闖了大禍,哆嗦著用餘光偷偷觀察他的神色,卻對上他似笑非笑一雙眸子。她不聰明卻也不至於糊塗,那笑分明是帶著點特別的味道,尤其他拿開她擦拭他衣服的手指時,狀似無意的摩挲了下她的手背。她本就被白酒折騰得醉意朦朧,這會兒酒勁兒似乎更是上頭,迷濛著眼睛幾乎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隱約裡還記得有人將自己放在軟綿的大床上,她舒服的翻身抱住枕頭就不撒手,她似乎有說夢話的習慣,從前簡媽就同她講過她睡著時會唱歌講故事。自小起只睡硬板床的她第一次躺在那般舒適的墊子上正覺得愜意,卻似有人跟她搶起了枕頭,她不給那人也不讓,兩人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
然後她的衣服也一件件莫名其妙的沒了,她覺得冷,於是想抱著東西取暖,可是枕頭也沒有了,還好壓在她身上的暖爐特別的火熱,她笑呵呵緊緊抱住。這麼舒適的環境她居然睡不著,彷彿有人故意不讓她睡似的。慢慢的她覺得熱極了,伸出舌頭想去舔/舐幹/澀的嘴唇,可舌頭卻被什麼力量拖走了。她嗚咽著想說話,發出來聲音卻跟貓叫死的。
直到他徹底攻入最後一道關卡,她才猛然驚醒那暖爐就是吳庭威!對上他的眸子仍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可眼底蘊著的熱忱情/欲更是顯而易見。她又羞又氣的幾乎要咬掉自己舌頭,他卻意猶未盡的繼續吻她,手指亦是在她胸前肆意動作。
她越反抗他似乎越享受,沒完沒了的折騰她,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的。
她的第一次實在是不美好,就糊里糊塗的給了陌生的吳庭威。最可恨的是那男人翌日還雲淡風輕的遞給她張無限額信用卡。被屈辱和氣憤佔據全部內心的她狠狠地給了他一腳在膝蓋,他顯然是沒有防備,竟被她踢到痛處,彎腰捂著腿,十分疼的樣子。她自然沒有解氣,又隨手鄰起揹包重重的打在他背上:“無恥!流氓!”
儘管後來她不得不溫柔又順從的待在他的世界,顯得那般虛榮勢力,可偶爾憶起原來自己也曾那般激烈抗爭過。
只是她的抗爭被現實很快的打敗而已。
從那天她顫抖著撥通他的號碼時,她就沒想過可以回頭。那日他說的話依然明晰:“我可以幫你,但是簡潔,你必須記住,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則你永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邊!”
最後,算是他不要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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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躍的身影似乎滲透在生活中每個角落,起初簡潔仍可以若無其事的假借朋友知名為推脫,可任躍無微不至的關係與愛護日加明顯,漸漸地簡潔便無法忽略生活中某些細節的改變。即便是簡潔為了避開他,每日早晨跑去等公交,他不阻擋,卻買好了早餐在終點站等待。她的婉拒在他耳旁悉數成了耳旁風,她的尷尬躲避他依然用熱情滿漲作回應。
這樣的情真意切換做任何一個女人想必都已經淪陷了。
丁小玲不止一次罵簡潔傻,用她的話說便是“年輕貌美時就該主動撲到青年才俊,等到年老色衰,誰還相信有花堪折?”
張輝和簡母對簡潔與任躍之事更是上心,時常透露些j□j訊息給他,那樣子似恨不得簡潔明天就嫁給任躍最好!
簡潔打從心底對任躍感激有加,然而她更明白自己的愛情早就不知隨風飄落在何地了,如果不能給任躍他所期待的,那所有的不忍心最終都會變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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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你的水杯倒了!”
聽見丁小綾的大嗓門簡潔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將水杯碰倒了,好在只是溼了幾份無關緊要的資料。
丁小綾探出手摸摸她的腦門:“你發燒啦?”
“沒有。”簡潔拿來她的手,用抹布擦乾了桌子上的水跡。
“705簡潔,快遞!”
丁小綾託著小箱子晃了晃:“這麼輕?你網購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