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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江說教一番後,時間已經較晚了,吳優優早就困得不行,被保姆帶去房間休息了。吳庭赫與盛夏於是也就留下來,住在吳庭赫少時的房間。婚後起兩人都是住在吳庭赫另外接辦的房產內,只偶爾會回吳宅住上幾日。
傭人伺候盛夏梳洗後,吳庭赫將她抱上床,為她蓋好被子,自己則躺在房間的長沙發上。
盛夏眼睛眨了眨,朝他笑笑:“今晚還是睡在床上吧!”她摸了摸女兒的臉頰,“如果優優早上發現你睡在沙發上,又要問東問西了,你知道的,咱們女兒很聰明!”
吳庭赫躺到床上,與盛夏之間只隔了吳優優小小的身體。他突然覺得恍惚,自己當初擔起這份責任,究竟是對還是錯?
唐辭打電話來時已是夜深時分,五歲的吳優優聽見急促的手機鈴聲從夢中驚醒,哇哇哭了起來,盛夏立即轉醒,開啟床頭燈,抱著女兒輕聲安撫。
吳庭赫面色平靜的按下接聽鍵,只聽得兩句話,眸子瞬時如風暴襲來,不過一秒鐘便歸於平靜。他慢條斯理穿戴好衣服,轉身朝盛夏笑笑:“有急事,我需要趕過去處理。”
吳優優抽噎著抓住他的衣角:“爸爸,我怕,你別走別走”
吳庭赫微笑摸摸優優的頭髮:“爸爸去去就回,你乖乖陪媽媽睡覺,如果媽媽晚上不舒服了,你記得按爸爸給你的警鈴,叫隔壁的阿姨過來,知道嗎?”
吳優優極不情願的點頭。
盛夏聲音乾澀:“一定要去嗎?”
吳庭赫溫和道:“你和優優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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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辭沒有騙他,丁小綾果然喝得酩酊大醉,她不常喝酒,在酒桌上讓酒的功力亦是一流,只有心情特別糟糕無處紓解時,才會用酒精麻痺自己。
酒吧裡鬨鬧一片,性格與身份使然,吳庭威對於此類地點向來是敬而遠之,今日是不得不破了例。
唐辭見到吳庭赫,彷彿看到了大救星:“我的天,你終於來了!”
吳庭赫神色平靜,眸子四處掃了一番:“她人呢?”
唐辭朝酒吧中央的舞池點了點下巴:“喏,那不是!”
丁小綾自幼習舞,身姿妖嬈,跳起舞來甚是動人,再加上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引得周圍一群男人垂涎三尺。
吳庭赫輕輕蹙了蹙眉,又淡然對唐辭道:“帶她出來!”
唐辭扶額,難得愁眉苦臉的:“我的天,如果我搞的定她,就不會叫你來了。你總不會希望我每次都拿著鎮定劑出場吧?”他知道吳庭赫在擔憂什麼,於是補了一句,“放心,這地方烏煙瘴氣的,嗑藥的吃冰的大有人在,誰能認得出你這市委書記來!瞧瞧,你再不帶她走,待會兒給人佔了便宜去,可變怪我沒提醒你!”唐辭再次將視線投向舞步妖嬈的丁小綾身上,眸子裡意味不明。
吳庭赫性情溫和,處事素以以柔克剛為名,然而骨子裡卻又有極強勢的一面,譬如此刻,他徑直撥開人群,一把抓住丁小綾,二話不說便往出走。
丁小綾雙頰酡紅,被他捉住手臂那刻輕輕掙扎了一下,他反倒握得更緊,丁小綾興許是真的喝醉了,忽然衝他笑笑,一如既往的張揚明媚。
吳庭赫心中倏然騰起股莫名的情緒。
有醉漢上前攔人,吳庭赫溫文爾雅一笑:“先生,請您讓個路!”
那人目中無人似的擼起袖子,張牙舞爪的在那裡比劃:“這女人是老子的,你*他媽算是哪根蔥?”
丁小綾不知情似的呵呵笑,吳庭赫收緊了握住她的大掌,嘴角的笑容依然存在,仍是那副清逸文雅的做派,只是忽的抬腳踹出,那男人竟生生連退幾步,直至摔倒在地還保持傻愣的表情。
吳庭赫拉著丁小綾疾步走出舞池。
臨近出門時丁小綾悄然回首,隔著人潮衝唐辭扯了扯嘴角。
唐辭倚著吧檯,右手持一杯紅酒,緩緩遞至唇際。
他看到丁小綾最後的唇形——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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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庭威接到訊息,簡潔會在週二下午兩點抵達機場。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這短短一月於他而言如世紀般漫長。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集結在心頭,他雙手緊握住方向盤,長時間盯住出口處的眼睛因疲勞而酸澀,他闔上眼皮甩了幾下頭,睜開眼的那剎那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朝思暮想的身影。他急切而緊張,開啟車門腳卻無法踏地,就那麼短短的一個怔忡,竟看到張景自候機大廳走出,隨行的還有他最不願看見的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