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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喝下後不一會兒果然沉沉睡去,吳庭威抱她去樓上的房間,為她脫去外衣,蓋上絲絨棉被。
他倚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她,直至天色泛白。
警方那裡始終未有訊息傳來,祁思嘉安慰眾人道:“沒有訊息,那便是好訊息。”其實說這話時,自己也是沒有底氣的,誰能夠用正常人的心理狀態去衡量走投無路的女人呢?一想到寵愛的孫子極有可能遭受不可想象的痛苦,祁思嘉便覺氣悶,說話間眼眶又紅了。
直至清晨露水消退,東方天際升起豔陽,空氣中所有不安分因子跳動更加劇烈時,吳庭威才猛然憶起還有趙旭東這麼個人存在,當即決定奔赴趙家。
他已沖沖去院子裡開車,剛剛迷濛著雙眼走出臥室門的簡潔在樓梯拐角處瞥見他奔出大廳的身影,心臟撲通撲通劇烈跳動,簡潔想都未想便踏踏跑下樓梯,她跑得快,差點崴到腳,幸而手抓到欄杆,才倖免於難,下了樓,未顧得上祁思嘉與吳江的阻攔,急速跑向出口處攔住正欲開出大門的車。
吳庭威及時踩住剎車,看見她這樣不顧自己安危,他心中又氣又心疼,等她坐上副駕駛,他探手過去摸摸她的頭髮,聲音輕似含無奈:“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不小心?我很擔心。”
“對不起。”簡潔垂了垂眼眸,長而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我太心急了,是不是有小樂天的訊息了?”
“也許有個人可以告訴我們路嬋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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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沈眉比他們早一步到趙旭東的公寓。
簡潔在樓下看到沈眉那瞬間,怒意幾乎是立刻爆發,但她吵架的天賦實在不高,後天培養又不當,即便是心裡恨極,口中道出的“罵聲”也不過是那句你們太惡毒了。
如果是得知真相前的沈眉處於這立場,必是對眼前這憤恨的小女孩兒加以詞嚴厲色;然而星轉鬥移,今日的沈眉已知曉簡潔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是嬋娟的親妹妹,面對親生女兒對自己的滿滿恨意,沈眉心痛的無以復加,幾乎泣不成聲。
簡潔更覺得噁心:“你讓我覺得噁心,你有什麼好哭的?你們害了我媽,害了我,還想再來害我的孩子?!”
沈眉搖著頭,卻不知該從何解釋。她想告訴簡潔,事實的真相,卻又懼怕後果,她曾經那樣傷害過她,又豈能奢望簡潔認她這個“惡毒”的媽媽?
趙旭東聽見急促不間斷的門鈴聲,只以為是消失了兩天的路嬋娟終於歸來,開啟門後那笑意卻愕然僵硬。吳庭威一把揪住趙旭東的衣領,聲音陰冷問他:“路嬋娟在哪裡?”
“我不知道。”趙旭東一下子被問愣住了。
吳庭威豈會相信,當即鬆開他的衣領,往屋裡走去,找遍了房間卻未尋到蹤跡,只得又質問趙旭東:“路嬋娟在哪裡?!”
趙旭東這會兒功夫已恢復冷靜,理了理衣領:“吳總,嬋娟的事情,怕是輪不到你來管了吧?”
“她帶走了我兒子,你說——這該不該我來管?”
“怎麼可能!”趙旭東不敢置信,前天他必須去公司處理些公事,臨行前特地交代嬋娟乖乖待在家裡,到了中午他仍覺得不放心,於是立刻駕車回來,可她已經消失無蹤。他找遍了一切可能的地點,卻一無所獲,最後,只得選擇回來守株待兔。
滿臉淚痕的沈眉這時站了出來:“旭東,你告訴我,嬋娟在哪?讓她把小樂天帶回來,他只是個孩子嬋娟她”
趙旭東眼見沈眉如此說,心一點點沉下來,連聲音都蕭寂:“我是真的——不知道。”
簡潔再一次灰心。
而吳庭威眼角餘光瞥到玄關處白色矮桌上的相框,那是路嬋娟的照片,背景是廣闊的湛藍天空以及一望無際的深藍海洋,再聯想到路嬋娟最後透露的那句資訊,他忽而豁然開朗。
——
從吳庭威的情緒變化,趙旭東不難判斷他必然是猜測出路嬋娟所去何處。一方面趙旭東為即將見到路嬋娟而欣喜,而更多的卻是揮之不去的失落。即使到今日,他也不得不承認,他並不算了解路嬋娟,更不曾在她心裡佔據過一分一毫的位置。他於路嬋娟而言不過是走投無路時的避風港罷了,一旦她重新揚帆起航,那麼他便只有主動退出的可能。
可路嬋娟為何要帶走小樂天?
趙旭東擔憂極了,她現在精神恍惚的,對簡潔的恨意更甚,若是真釀成大錯,那可如何是好?為了路嬋娟,趙旭東可以手染鮮血,卻希望她保留最後那絲純淨。
簡潔急促開口問道:“庭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