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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不知怎麼,天好好的,卻突然下了一場急雨,正在我吩咐夥計關窗的關口,一名官家小姐在丫鬟的陪同下躲了進來。
“這位老丈打擾了”她的聲音溫柔入耳,她說,正趕上了急雨,想借我處避雨。
我豈能不允,但望了她一眼,我不由的愣住了,這面相明明是
所幸店中無人,我藉著這臉白鬍須的虛假形象,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她聊起天來。
原來,她姓霍,乃一小官吏之女,今年二月,才與中書省一位青年才俊定親了。今日來,是說好跟夫君去佛光寺廟許願的誰知突然遇了急雨
我“慈祥”的聽著,心裡極度的納悶,這女人都定親了,可這“日角堰月相”的極貴之相又是從何而來呢?
“舅舅!舅舅!”突然,一聲尖細的聲腔自門外傳來,我猛的打了個哆嗦。小廝們趕緊將支門的木板移開,一瞧,一個個馬上恭敬的點頭哈腰,“張總管”“張總管來了”
張德安,滿臉帶笑的閃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身材挺拔的羽林衛。
我掃了一眼,愣住了。
承乾,批著雨披,居然也帶著一頂壓簷帽子,出現在我的茶館之中!
“老師父,”他在人前,給我加了一個老字,“聽雨茗茶,好悠閒啊加我一個!”他將外衣一撤,坐到了我的身邊。
我的第一反映,竟是望了下眼前這位溫柔賢淑的女子
日角堰月相皇后之像
很快,雨停了。
那位霍小姐施禮離去了。
張德安望著我越來越嚴肅的表情,趕緊上前支吾著解釋,原來,承乾是替皇后去佛光寺進香,見下了急雨,才打著張德安的旗號下,趕巧跑來我的茶館來了。
我揮了揮手,將承乾單獨引入了密室。
“師父,她是誰啊?”入了密室,承乾開心的拉住了我的衣角,“是師父的親戚嗎?”
我盯著他那張興奮的臉,突然間,有些茅塞頓開。對啊!為何不能如此啊?!
“現在不是,”我笑了,“但馬上就會是。”
承乾愣了,轉瞬,他一連壞笑的勾住了我的脖子,“師父難道你也要往東宮安排女人啊”
“哈哈”我笑了,“我可沒那些人想的那麼簡單。”我整理著袖口,坐到了團錦之上,“我可不僅僅是,往你的枕邊,安插眼線。”
“師父說的,一定是正確的。”別說,承乾的嘴還挺甜,“不過”他壞壞的笑著,“這個女人,我喜歡感覺和那些女人不一樣,還是師父的眼光好,瞭解徒兒”
“那好,什麼時候改聘?”我挑著眉毛,徑直望向了他。
承乾愣了。
“改聘?!”他的眼,從來沒睜這麼大過,“師父您是說那個”
“退婚,不要林若熙了。”我乾脆的總結著,“娶她,做太子妃。”
“你瘋了!”承乾跳了起來。連師父的尊稱都省了!他圍著我,端詳了許久,“師父,你在說夢話不成,東宮娶妃啊!未來的皇后!豈是說退親,就退親的!”
“為師沒有瘋,承乾,這一步,非常重要。”我鄭重的凝視著他,“我一直,在尋找破解這僵局的方法,終於,上天讓我找到了!”
“正好,你也喜歡這個霍槿蘭,聽我的,退婚,娶她。”我定下了。
“師父,”承乾疑惑的望著我,“您是在試探我吧?承乾不糊塗。”他正色解釋著,“梁園雖好;非久戀之家也。這霍氏雖合我心意,承乾還是能分清輕重緩急的,將來天下在手,何種女人沒有!我犯不著,在此時,得罪好好的一個林太師。”
我望著他,寬慰的笑了,“師父知道,你不是一個荒淫之君,但這個婚,你是非退不可了。”
“老師,”承乾的眉頭越擰越深,“如今何種局勢?外有汝陽,內有龐妃,更有振天深得聖眷,很快就要封王!父皇什麼都不管!只有母后為我苦苦支撐著!”
“你讓我守拙不幫母后倒罷了,這個婚事,是父皇的提議,母后親自操辦的,九鳳清水珠已下,這個關口,我豈能自毀長城!”承乾越說越激動,“您可知,這一招下去,我可就”
“承乾,你靜下來。”我淡淡的笑著。
“你若不下這一招,他日,汝陽王一死,下一個,就是莫皇后,和你。”
“你的父皇,我見過。”
“他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汝陽王,遲早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