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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理會,繼續望著,十月了,進入真正的秋季,天空異常的高遠,空氣也乾燥起來,呼吸間,涼涼的讓人愜意。她很愛這個季節,空曠而純淨的感覺。
她想起林永傑第一次說愛她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季節,但是香港的地面上太多的人工光源,剝奪了本來自然的美好。
她記得當時,自己冷冷的凝視進他的眼睛,他英俊逼人的臉龐專注而堅毅,毫不畏懼的望向她的眼。然後,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瞬間以藐視時間的速度割裂融化,甚至,她微微聽到了寒冰在春天龜裂的細微聲響,然後他們微笑著擁抱。
她明白那眼神的意思,瞬間就明白了,那眼神的意思是——我需要你。
坐起來,她突然疑惑的想,到底自己,愛上的是星星的美麗,還是迷戀上了星空下那早已逝去的愛情?她微微的輕笑,低低的開口:“哪,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嗯。”天養生饒有興致的搭話。
調整了一下心情,她努力的回想曾經的美好感覺,低低的唱起,歌詞從唇間緩緩流洩,她努力的回想傑歌唱時的臉: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天上的星星流淚,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風吹,
冷風吹,
只要有你陪。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天養生眸色一晃,那是
記憶的碎片,如影片重播般浮現腦中。心微微的晃,“這歌”他黑眸眯起。
羅鬱婷微微一愣,斂去聲音,她微微轉眸:“什麼?”
天養生低垂下眼瞼“這曲子我十年前有聽過”他淡然道。
他抬首,望向天際,似重回那天那地,漫天的螢火蟲在身邊輕舞“很美的樂曲。”
驚訝於他略微轉變的表情,羅鬱婷繼續抬頭,長長的嘆息,很美啊,確實,對於自己來說也是最美的回憶。〃你也這麼覺得嗎?真意外。〃她淡淡地笑道。
“因為,她唱得很好聽”養生微笑道。
略為思索,她挑眉:“她?”
“嗯,她叫冰兒。”養生悠悠回答。這是他第一次低呼她的名字。
感受到異樣的氛圍,她微挪了一下身體:“冰兒?是你的戀人嗎?”真意外,這傢伙。
天養生今天有點不正常,居然破天荒地感到心裡異常的抽搐。
“不是”他黑眸忽而低沉,深斂無波道,隔了很久,才壓低嗓音回答:“她只是,我認識了三天的女人”。
她有點接不上思維,三天?只有進一步的追問:“能跟我說說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問這麼多。
養生轉過頭,一臉深邃地看向她,十年裡,他並不曾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他的兄弟。沒有人知道,他曾經認識過那麼一個女人,更不知關於他們的一切事情。因為他拒絕,他拒絕想起那段往事。
他轉過頭,沉默。
意識到氣氛的涼,,她轉頭凝望,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長長的嘆息:〃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不問就是了。〃
許久,他繼續開口,“她只是個單純不過的女人,因為遇上我,所以”他有些接不下下面的話。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彷彿猜到什麼,一瞬間心口生生的疼,她緊握心口,為什麼,為什麼要存在這麼多的傷痛,他也好,自己也好。
她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長久的沉默。
原來,真的沒有人可以控制任何事,即使強悍冷硬如他。
他深吸一口氣,“她望著我的最後那個眼神,一想起就”停住話語,他雙眸閉起。對於他來說,這段塵封的記憶,是他一輩子不想提及的傷口。
她轉眼,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真實的一面,抑或,哪一面都不是真實的。
電擊般的戰慄,最後的眼神,她閉眼,傑,為什麼你到死,都不願意把眼光從我身上移開,恨我嗎,恨著我嗎?還是,到最後,你還是無法甘心捨棄我?那麼,你後悔那樣懲罰我嗎?後悔,連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忍不住大口呼吸,她拼命壓制住心口撕扯般的疼痛,轉臉,“一想起,心就生生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