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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裡帶著愧疚,也怪他,我沒多關心崔家。連崔父又生病了都不知道!
“凌大哥,你是好人——你沒有義務做這些的,我真的沒辦法了,才——”,崔雅蘭說著說著,心裡更酸,更苦。她不想為難凌北寒的,人家更沒義務照顧她家人,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爸爸死啊——
腦子裡浮現起厲慕凡的狠絕,心口更如刀絞般。
這樣的崔雅蘭讓凌北寒心疼,他也知道,這樣的女孩不會輕易麻煩別人,他也氣惱她之前沒跟他說。聽說崔父病了一個多星期了,她一直在籌錢為他做手術,但——
“雅蘭,快別說這些!你哥是我手下的兵,也是我的戰友,我的兄弟,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都是應該的!放心吧,裡面為伯父動手術的都是些專家權威,他會好起來的——”
崔雅蘭哭著點點頭,然後走到一邊,無力地依靠著牆壁,看著手術室上方的燈,“爸爸之前不想治病了,他說非但治不好,還浪費錢。可是,我捨不得他啊,媽媽走得早,我不能再沒有爸爸了——”,崔雅蘭心酸地說道。
凌北寒看著她,只能在心裡嘆息。
像崔父這樣的好人,為什麼要受這麼多苦?
“出,出來了——爸——爸爸——”,見紅燈熄滅,崔雅蘭立即上前,驚慌地喊道,一行醫生出來,摘下口罩,搖了搖頭——
“爸——爸爸——醫生,我爸爸他——”
凌北寒也上前,對著醫生沉聲問道,“老人家到底怎樣了?”,其實看著醫生搖頭,他已經明白了。
“還是搶救得太遲了,病人去了——”,醫生無奈地說道。
“不!”,崔雅蘭聽罷,嘶吼一聲,衝進了手術室,在看到已經被白布覆蓋了的父親時,她愣住,然後瘋了般地上前,抱住了他。
“爸爸——嗚——你不要走!嗚——”,她痛苦地哀嚎,放聲哭喊,悽慘的哭叫聲在手術室裡迴響,可縱使她再痛苦,哭得再大聲,她的爸爸也回不來了。
“不要丟下我——爸爸——”,唯一的父親也走了,崔雅蘭心酸地哭喊。凌北寒進來,看著這一幕,很無力,更悵然!
崔雅蘭被護士拉住,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推出手術室,去了太平間——
凌北寒這兩天在京城幫著崔父辦著身後事,他本想幫崔父葬在京城的,被崔雅蘭婉拒,“爸爸之前說過,死了就跟媽媽葬在一起!”,於是,凌北寒帶著崔雅蘭和崔父的骨灰回來她老家。
沒有辦任何的喪事,只是安靜地讓老人入土為安了。
田野邊,一座新墳與一座舊墳挨靠在一起,崔雅蘭披麻戴孝地跪在墳邊,不停地燒紙,凌北寒垂立在一旁。她老家的親戚剛剛離開——
“爸爸媽媽,你們現在可以在一起了,還有我哥——”,崔雅蘭啞聲說道,聲音嘶啞地不行,“你們放心,我也會好好的——”想到以後就自己一個人了,崔雅蘭心裡更酸,差點又落淚,但被她逼了回去。
“我會做一個好人的,和你們一樣!不卑不亢的人——”,腦子裡不禁想起厲慕凡,她大聲說道。
凌北寒只默默地站在一旁,心裡滿是同情。
在他看來,崔家只是一個很本分的農民家庭,培養出一名軍人,崔父卻因為進城賣點紅薯被城管打傷。即使這樣崔父卻沒怨過,在知道兒子犧牲後,也還是那樣地忠厚善良,甚至沒有申請國家補助。。
他們為國家為這個社會付出了什麼,得到回報又是什麼?
他都為他們感到不公,但,崔雅蘭還這麼說——
恭敬地磕了頭後,崔雅蘭起身,凌北寒上前,對兩位老人的墳墓各鞠了三躬。
當晚,崔雅蘭為了不影響工作,又跟凌北寒回到了京城。凌北寒一直把她送到她住的小區車庫。
“凌大哥,這兩天謝謝你!”,一句“謝謝”是不足以表達她對他的所有感激的!人家只是你哥哥的戰友,憑什麼幫你?!所以,凌北寒是個大好人,才會這樣幫助他們。
“雅蘭!不準再說這兩個字!以後一個人要好好的,對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凌北寒沉聲說道。
“想邊上班,邊讀夜校——凌大哥,我會好好的!”,崔雅蘭啞聲說道,哭了兩天,嗓子還疼得厲害。
凌北寒點點頭,暗暗佩服這樣一個剛強的女孩,“先休息吧,有需要還可以找我!”,凌北寒同她告別後,便離開了,崔雅蘭愣在門空,只覺滿心的悲涼。
不一會兒,在她剛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