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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像是要從兩眼眶裡掙脫出來。感覺那堅硬也從她的體內抽離,那一瞬,空氣凝固了,時間,畫面,定格。只有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不停地竄進鼻子裡
一幕幕在腦子裡浮現,從第一眼見到他,自小到大的點點滴滴,他怎樣欺負她,毀了她可,夏靜初,他也像哥哥一樣,照顧過你啊
那些夏傑對她好的畫面,原來全部被她故意剔除了!她本就是個獨‘生‘女,對多出來的一個與她爭寵的哥哥,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她就是排斥他的。
可他卻總是像只惹人厭的蒼蠅一樣,總是纏著她!
過了不知有多久,夏靜初回神,呆愣著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夏傑,她心驚著,一把推開他,掙扎著站起。
死了?!他,他真的死了?!她,她殺人了?!
腦子嗡嗡的,失去了辨知能力,腦子裡不停地迴旋著這樣的字眼,夏傑死了,她深惡痛絕的人終於死了!她殺人了,她這個律師,殺人了——
夏靜初大口大口地喘息,淚水突兀地流了出來,將她連忙上的血滴暈染開,血水順著她的下巴滑落——
她是正當防衛
腦子裡蹦出這樣的字眼,她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按下“110”——
“不,不可以!不可以讓凌北寒知道——不可以——”,夏靜初慌亂著,心裡不停地說道。
讓凌北寒知道,她這些年常常遭受著自己的哥哥凌‘辱,一定,一定會——不可以!不僅僅是凌北寒,要是讓別人知道,她也完了!她是律師!她夏靜初是律師,怎麼可以亂‘倫?!
心裡一橫,她看著夏傑的屍體,然後跑去屋裡,扯下床單,將他包裹住——
夏靜初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大力氣,硬是將夏傑從四樓給拖到了車庫,將他搬進車裡,她竟載著他的屍體去了江邊——
“你別怪我!你逼我的!夏傑!我終於擺脫你了!嗚——”,漆黑的夜,堤壩上,江邊的風,狂亂地吹著,她抱著夏傑,大吼道。
“我 解脫了,我終於解脫了——那個孩子——我也不捨得過——它也是在這死的——你,你去陪它吧!”,夏靜初腦子裡浮現起那血腥的一幕,那天,也是夏傑找到了 她,抱著渾身是血的她,不停地奔跑,一路上,他不停地攔車,可沒人讓他們上車,他抱著她跑到醫院時,已經晚了——
她依稀記得夏傑那天那痛苦絕望和焦急的表情。
黑暗裡,夏靜初沒發現她懷裡的男人眼角有淚水滲透出來——
“你走吧!滾!不要連累我!滾——”,她衝著黑漆漆的江面吼道,發狠地用力,將他推了下去。而後,瘋了般地跑下堤壩,一路上跌跌撞撞,摔倒數次,狼狽地鑽進轎車裡——
掉入江水裡的男人很快地遊了起來,隱約聽到轎車的引擎聲,他泡在江水裡,怔怔地發呆——
這兩天,夏靜初活在渾渾噩噩裡,但出門後,還得佯裝著鎮定自若的樣子。後背留下的傷跟從堤壩上下來,跌跌撞撞擦出的傷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她,她殺人了!
無時無刻不擔心警察會找上門,此刻,坐在辦公室裡,她如坐針氈。
“怎麼了?”,凌北寒坐在沙發上,看著心神不寧的夏靜初,直覺她出了什麼事情。
“我,我去洗手間——”,夏靜初回神,看著凌北寒僵硬地說完,連忙跑了進去。
見她離開後,凌北寒立即上前,動作迅速利索地走到夏靜初的電腦邊,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敲打了什麼,而後,拿著隨身碟,將一份份資料複製出來。
夏靜初從洗手間出來時,凌北寒還在沙發上看報紙,她看了眼凌北寒,低首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嘴角抽‘搐。這戒指是那天跟他逛商場,她自己試戴的,說很喜歡,就買了。根本不是什麼訂婚戒指
望她將硬。那麼凌北寒呢?他究竟要不要娶她?
發現,並不那麼期待了——夏傑死了——沒人可以威脅她了——
她還嫁給凌北寒幹嘛?
何況,他現在和那個鬱子悅也分開了——
得到後,發現也並不那麼有成就感嘛——
“喲——又在啊!”,陸啟正進門,看到凌北寒在夏靜初的辦公室裡,他揚著聲說道,臉上帶著輕佻不羈的笑。
凌北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只見陸啟正走去夏靜初的辦公桌邊,“都處理好了沒?明晚海關那邊要用——”,陸啟正依靠著夏靜初的辦公桌,低聲說道。
明晚?
凌北寒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