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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高挑的捲髮女子似乎有所察覺,微微動了下身子,側著身正好隔住廖俊輝的視線。
廖俊輝也未著惱,現在的他可不是當初在大學時那般青澀,看到plmm就會和寢室幾個傢伙一起評頭論足,現在的他在經歷過和顏情的感情長跑之後可以說是達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再說對冰山美人廖俊輝還真沒那個興趣。
掏出那本沒有看完的《中華百年遊記精華》繼續翻看,車廂中飄蕩著鮑比達的輕音樂。廖俊輝手指有規律的跟著音樂敲打著桌面,漸漸的融入了這種音樂和火車咆哮交雜在一塊的氛圍中,看向手中的變態小說字跡的眼睛漸漸的合在一處,上下眼皮如同情人間淺嘗輒止的親吻若即若離。
就在廖俊輝的上下眼皮要準備做長時間的親吻之時,一隻纖細的白淨手掌輕輕的晃了晃廖俊輝的肩膀。微微增開眼的廖俊輝看到一張冰冷的臉龐,是她。微微驚訝的廖俊輝趕緊坐直身體,用眼神詢問這個不久前坐在通道斜對面的冰山美女,不知道她為何會主動跑到自己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我想借你手中的書看一下。”廖俊輝也未有什麼詫異神情,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到捲髮冰山美人誘人的雙腿上,然後自顧自的望向窗外。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或者用我的書作交換?”捲髮冰山美人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好奇,但也只是一瞬。強行將剛剛的那本《超現實主義畫集》放到此刻轉過身面對她的廖俊輝手中,手中翻動剛剛借來的遊記精華不再理會錯愕的廖俊輝。
“吳冠中的《且說黃山》中說,山石的幾何形之間的組織美:方與尖、疏與密、橫與直之間的對比與和諧。畫家與一般人眼中看到的黃山的不同可能就在於,一般人是看山是整體觀,而畫家卻是把山看成各種形態,或方或尖或疏或密或直或曲,細分成到石塊與石塊之間的差別。”坐在廖俊輝旁邊她好像是自言自語又象是詢問的說道,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迷惘。
“似與不似之間,我想這是齊老這句算是藝術的凝練之句,我們看山沒有必要追求所謂的將它看成幾何形狀或者線條,只要能獲得心靈的愉悅或者滌盪心靈便夠了。只要是得到了他或她該得到的,就行了。”廖俊輝像是回答她也像是自言自語,其中的態度令旁邊的捲髮冰山美人也露出了一抹女人的嫵媚神情。生活中沒有必要強硬的施加不必要的負擔,廖俊輝的無心之語倒是點破了她內心的那池湖水。
“朱哲琴,和一名歌手同名。”她的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主動伸出纖細的手掌。
“廖俊輝,暫時未發現和哪位明人有過沖突。”廖俊輝伸出手握住這名叫朱哲琴的女子,笑容燦爛。人生就象一幕短劇,不經意間就導演了一出,他和她之間原沒有交集卻是兩本書幾句話便有了劇情,只是不知道生活這位導演有沒有意思成全這對不經意間產生交集的男女。
在上海車站兩人分手,沒有交換聯絡方式,只是坐進計程車的廖俊輝看到手中的《超現實主義畫集》時笑了,弄得司機莫名其妙,還以為是哪個從精神病院逃出的病人。
“看來還真有做導演的潛力,這幕劇以後有得演了。”廖俊輝心中感慨,搖手示意司機開車。司機在錯愕了幾秒鐘之後才確定這個人腦子現在還屬正常,不是所謂的從精神病院出來的病號。
計程車在半個時辰之後停在了新世紀小區門口,廖俊輝看了眼小區門前的啟明星雕塑,頂端的圓形球體在夜晚發出耀眼白光,將小區外圍映得格外明亮。
廖俊輝的住處在D棟403室,開啟門迎面的牆上就是一幅吳冠中的複製品《荷塘小鴨》,這是吳早期的作品,以江南水鄉為題材,畫面充滿詩意,他特別重視點、線、面的結合與搭配。
廖俊輝每次來到這裡都會有種到了家的感覺,黑白相應的房門前幾個婦人正在河中清洗衣物,幾隻鴨悠閒的從河的另一邊遊弋而過,紅色的腳掌浮動層層的波一圈圈的擴大這情景很是溫馨,所以對這幅作品的藝術魅力也相對淡化,它只是他藉助回憶的工具,如此而已。
把手提包放在白色地板上,一隻名喚豆豆的小狗歡快的跑了出來,廖俊輝伸手輕輕的抱起它,右手輕柔的撫摸它肥嘟嘟的背脊。
“既然你人已經回來了,我可要走了。”一個二十左右的白淨女孩出現在廖俊輝眼前,臉上露出一抹狐疑的笑容繼續說:“記住你說過的話哦。”
不等臉上難看的廖俊輝回話便開啟門房門走了出去。廖俊輝搖搖頭看著躺著懷裡閉上眼的豆豆眼神有些飄渺。還真有點禍不單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