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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
彷彿對誰都沒有影響,除了九哥。他已經整整七日沒來看我。他是真的生氣了。
人世就是這樣庸俗
第十天了,我已經十天沒見九哥了。從小到大還從未和九哥分開這麼長時間,虧我那天還為他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想念他如風拂柳的悠閒聲線,也想念縈在他袖口的玉簪花香,好想看他眼角噙著三分笑意,淡淡地對我說說話,哪怕是隻是一句呵呵。
躺在池塘邊的青石上,猛抓一把魚食就往水裡丟,不到半個時辰,一罈子的魚食都被我扔完了。我歪過頭去看塘裡的錦鯉,看它們活蹦亂跳的樣子,真想把罈子也砸下去。
“二公主,不好啦!二公主,出大事啦!”紫蘇大呼小叫地跑到我身邊,兩手撐著膝蓋,喘得直翻白眼,抖著腿在我旁邊坐下。
“這宮裡還能有什麼大事?難不成父君又糊牆了?”我只是隨口問問,反正前朝的事也撩不到我頭上,近期後宮的大事也只有候選駙馬逃竄這一件而已。見紫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我驀地起身,惴惴不安地把魚食罈子抱到懷裡:“真的是糊牆?”
紫蘇盯了我半晌,躊躇道:“一張畫像也糊不了牆。”
我差點和罈子一起滾到水塘裡:“什麼一張畫像!”
紫蘇從懷裡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攤開上面是一個勉強算是人的畫像:“我找帝君身邊的宦侍照著畫了一張,他說這是上回來不及掛到牆上的。他還說,帝君對這個人很滿意。”
我望著畫上的猙獰相貌,表情不由自主也跟著猙獰起來:“他是誰?還沒跑麼?”不禁為父君碎掉的審美略感惋惜,瞧他長這副尊容,打算堅持到最後麼?
紫蘇指著畫像邊角的位置,上邊寫著:明都,蕭氏。
明都蕭家,世襲蕭王封號,是景國唯一的外姓王族。聽聞蕭家先祖是景國開國重臣,後來功成身退辭了官,胥氏開國帝君就把東邊沿海一處富庶之地給了他,讓他隨意。百年過後,蕭家當真隨意成了景國首富,將景國所有海上生意掌握在手。如果要用一句話來形容蕭家,那就是:非常有錢!
這位蕭王的相貌只體現了一件事:上蒼是公平的,命運也是公平的。
蕭家富可敵國,難道父君是為了錢?不會吧,父君應該沒這麼庸俗。
我鎮定地把畫像揉成一團,塞進魚食罈子,鄭重地拋下池塘。唉,連魚都避之則吉。
“二公主,他他已經進宮了。”紫蘇望著隨波而去的罈子,“就在剛才。”
“什麼!”我嚇得彈起,從青石跌到地上,順便崴了腳。以父君的性格,一定會在兩日內安排一場誇張又不靠譜的相親大會!
有人往我臂上抬了抬,髮絲拂在臉頰有些發癢,眼前出現一抹紫色,他言語間的溫柔纏著一縷戲謔,伴著玉簪花香襲來:“才幾天沒見,你連站都站不穩了?”
我攀著他的手站起身,望著那雙眼眸的溫潤如玉,心間陰霾似有光芒綻開:“九哥!”
紫蘇僵硬著跪下:“九殿下千歲。”
我低聲囁嚅:“你是不是生氣了?”
九哥的動作很輕,挑起我一縷烏髮在掌間握著:“傻瓜,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因為我放”終歸是我做錯,但卻說不清錯在哪裡。
“因為我幾天沒來見你,所以你就胡思亂想了?”九哥上前一步,雙手以輕觸的方式環上我腰背,我幾乎要靠到他懷裡。“我只是出去辦點事,一時回不來而已。”
被九哥的氣息包圍,這個人變得迷迷糊糊:“事情辦好了嗎?”
九哥搖頭:“毫無頭緒。”低頭看我,“本來還得過些日子,但我等不了了。若我不回來,有件事怕是一發不可收拾。”
我有些疑惑,九哥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也絕不可能放任要做的事陷入毫無頭緒的狀態。感覺他眼神重了些:“什麼事?”
九哥挑起眉毛:“你的婚事。”
我心頭一震:“我死也不要嫁給那個蕭王!”
九哥眼底似有光閃過,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蕭家富可敵國,且與不少海島有來往,勢力逐漸坐大,而我胥氏卻因先祖許諾而無權過問明都之事。眼下你闖了禍,蕭王又願娶你,父君認為這是插手明都的絕佳機會,而且那個蕭王也長得一表人才”
“猙獰成那樣還一表人才?九哥,你的審美不會和父君的一起碎掉了吧?”
“如果碎了,又豈會趕回來救你?”
我剛一陣欣喜,立即又愁眉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