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也不爭。
繞過兩個小池塘,又分花拂柳過了一座小拱橋才到了前庭,青竹已在桌案上備好點心,拿了溼巾遞給我:“二公主,先擦擦手,吃點東西。”
感覺青竹有些奇怪,今天居然不提我去遲暮亭的事。我擦手坐下,拈起一塊綠豆糕含到嘴裡,耳邊突然傳來紫蘇的大呼小叫:“二公主,九殿下要我告訴你”
綠豆糕嗆在喉嚨,我咳得說不出話,本是想咳兩聲示意青竹在旁,可一不小心真把細屑咳了進去,這下可保不住她了。
果不其然,紫蘇被罰了一個月例銀,在青竹離開後,眼巴巴將我望著。她眼裡重複的願望與從前一樣,我溫和地把眼神避開,拿了塊糕點遞過去:“要不要吃綠豆糕?”
紫蘇接過綠豆糕,居然也沒站起來,就跪在地上含淚吃著,吃完還不忘把嘴巴抹乾淨,然後繼續望著我,手開始揉膝蓋:“二公主”
“九哥不是命人照顧你了麼?”我又遞了塊燕窩糰子給她,漠然看她委屈地吃完。
“可我還是不敢跟他說話。”紫蘇難過得幾乎要趴在地上。
“你不會在原地一直坐著吧?”我看她點頭,心說九哥絕對是故意不扶她起來。話說紫蘇也太窩囊了,努力了這麼久,一見九哥竟還是腿軟。
紫蘇終於堅強地站起來,坐到我身邊拿糕點吃,吃了半飽才抬頭看我。沾了一嘴末末,從衣裡抽了一條羅帕給我:“九殿下給你的。”
羅帕一到我手上,紫蘇就自覺收了盤子退去。感覺帕子上的墨跡還未乾透,看來是九哥剛寫的。見四下無人,攤開一瞧:“若不想嫁,沂可相助。”此言當真深得我心,有九哥一句話,我就放心了。九哥的計策,連父君也沒轍,看來我是真的不用嫁了!
我反覆看著信上的清逸字跡,陳年疑惑又浮上心間。一般兄長寫給妹妹的信,不都是自稱“為兄”麼?唯有九哥,每回都是一個“沂”字手無寸鐵的刺客(1)
九哥究竟聰明到什麼地步?至今無人可猜度,包括父君。有時看到九哥對誰誰耳語幾句,用不了兩天,朝中必出大事,待那個誰誰前來回報,九哥總是淡淡一笑,再無他話。
到了今天,九哥的聰明終於要用在我身上!“若不想嫁,沂可相助。”這八個字在我心裡盤盤繞繞就到了晚上,本想明日再去遲暮亭問他,可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最終,我故技重施,讓紫蘇替我躺著,而我穿了她的衣服,拿面紗隨意把臉一蒙,溜出棲梧宮。
九哥的泊舟閣在靜湖之畔,從棲梧宮走過去得一炷香的時間。我常對九哥說,願意走那麼遠去尋你的人絕對是生死之交。九哥稍稍抬眉看我:“照你這麼說,整個辰宮的宦侍與宮女豈不全是了?”
夜裡的風有些冷,為不引人注意,我連斗篷也沒敢披,路也盡挑邊陲的走,生怕遇上那個難纏的禁軍統領左丘衍。心念這麼一動,抬頭就見左丘衍帶人來湖邊巡視。真是冤家路窄,當初誆騙他的人是九哥,又不是我!不明白他為何把罪責全推在我身上。
安全起見,我躲進道旁的灌木叢。待他帶人路過,我才猛然想到一件事。左丘衍已是統領,根本不必親自領人巡視,除非宮裡發生了不得的事,或者是他幹一行、愛一行?
正想起身繞路,卻見左丘衍突然轉身:“今夜有刺客闖入!都給我機靈點!”
這吼人的氣勢完全不如他父親,尚需磨練。看他訓話完了就走,心中略感寬慰。
感覺小腿已蹲得發麻,我攀著樹幹起身,動了動腳踝。想看左丘衍走了多遠,結果卻見一道黑影就從湖邊巨石後轉出,我眼睛還沒眨,他就帶著一襲溼氣從我肩畔掠過。
我倚著樹幹的身體僵了僵,頸邊的溫熱氣息吹得我幾乎石化。想起某人說有刺客闖入,我不會這麼倒黴吧?
“得罪了。”低沉的嗓音如春雷砸進我耳朵,來不及反應,一隻大手已橫在胸前,把我輕輕向後一帶,撞上一個堅硬冰冷貌似胸膛的什麼,不知往何處拖去。
我被挾持了?腦袋一片空白,直到那雙透著冷冽的眼睛把我盯住,我才下意識去摸臉上的絹帕。還好,沒掉下來。天曉得這個刺客要劫財,還是劫色。財,暫時沒有,色大體應該也許或者沒有吧
身體笨得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直勾勾望著那雙略顯疲憊的眸子,望進去是明澈夜空。
他忽然拿刀指著我,我這不經嚇的慫貨當場就哭出來:“不要殺我”心裡默唸著,九哥快來救我九哥就在靜湖邊上啊!就差這麼一小段路!難道我這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