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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那時候是我讓你跑的,也不存在什麼丟不丟的問題。再說了,我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事,你就不同了,一旦被抓住,肯定沒命。”我自顧自說著,抬眼見他聽得很認真,反倒不敢再隨便說下去。
“小柒,我”他耳根紅了,我看見他耳根紅了!他想要幹什麼!
我的心霎時揉成一團,俯身下去把匕首撿起,套上刀鞘還給他:“物歸原主。”
他推回來:“已出之物,我不再有覬覦之心。”
什麼是已出之物再無覬覦之心?看他手在抖,該不會是在緊張吧?一緊張就亂說話,他腦子該不會嗑到什麼東西了。正想著,匕首已牢牢鎖在我手裡。
駱塵按住刀鞘:“這個匕首,你留著就好。”
我腦袋一懵,理智地推過去:“不用不用,我不缺這匕首。”
“收著。”
“不用。”
“你就收著。”
“真的不用。”
兩人之間忽然客套起來,一把匕首就這樣被推來推去,半天也沒個結果。
“小柒!”聲線如風拂柳,順溪流漂至,染了一溪玉簪花香。
“九哥!”我把匕首往駱塵懷裡一丟,扒著石頭就飛奔過去。他的眼角噙著三分笑意,像是三月天最柔的雨、四月天最美的落花,如今這雨和落花,全都落在我的掌心。
我懶得理會是否旁人在場,或是這一聲“九哥”是否會讓人疑心身份,只要他還活著,這樣就好了。埋在他懷中許久,方才在他的撫慰下抬頭看他,眼淚不爭氣地滴落,他斂起雲紋紫袖為我輕輕拭去,用淡淡的語氣調笑著:“哭什麼?我不是還活著麼?”
他的手貼近我臉頰,我忙握了放在心口,是暖的。溫潤如玉的眼眸,瞳孔的深不可測,此刻正把我緊繃的心緒一點一點化開。我應該笑的,卻是泣不成聲,傻愣愣站在他面前,感覺他的手在頭頂撫過,眼看他挑起指尖為我攏了亂髮,在鬢邊摩挲。
“你不是在三川城嗎?”腦子有點發僵,只顧著看他,雙手牢牢環在他腰際。
“三川城已非安全之地,我豈能留在那裡?”九哥唇邊含笑,“若非我折返尋你,你是不是就傻乎乎跑到三川城去了?不是告訴過你,在須雲峰等我,為何還下山?”
我從懷裡摸出那塊帶血的腰佩,默默遞過去:“因為這個。有個影衛拿著這個硬闖須清門,說是你在在三川遇刺。南玄他們還把我軟禁起來,最後還是顏羽幫我逃出來。”
九哥若有所思:“顏羽”接過腰佩,轉手就丟在地上,摔成粉碎。我震驚不已,剛想問原因,他就接道:“這不是我的腰佩。”
我不信自己看走了眼,但腰佩已碎,我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那分明就是,我怎麼會看錯呢?還有那個影衛,我經常見到他的。”
九哥似笑非笑,手仍在我髮間梳著:“那日在三川城,我料到有人前來刺殺,便施了個金蟬脫殼之計,兵分兩路,離開三川。被殺死的不過是護我替身的那隊人馬,而那些影衛到死也不會想到,他們拼死守護的人,根本不是我。”
我在他眼裡看到一種若無其事,隱隱泛著冰冷,對於影衛的死,竟無半分悲愴。不過,我很快釋然,畢竟一年到頭死的影衛不在少數,九哥並不是個容易悲傷的人。
不知那個人是否安然無恙。“九哥,你有沒見著顏羽?”
九哥想了想,垂眼看我:“我去那客棧裡找過了,並無其他人的蹤跡。你說的這個顏羽,應是逃脫了。”
聽他這麼說,我依然沒有感到半分安心。即使知道他不會答,也要問他:“九哥,你究竟為什麼把我送到須雲峰?為什麼要南玄保護我?為什麼有人要刺殺你,為什麼你會受傷?九哥,我一直知道你有事瞞我,但到底是什麼事?如果很危險,能不能不要做了?”
九哥聽我說完一大串,仍是溫和看我,臉上的表情未動過一分一毫。只在回答的時候,往我身後看了一眼。“只要我把這件事完成,將來再無人可逼你做任何事,包括你的婚事。”
我瞠目看他:“那就是說,我不用嫁給那些個誰誰?”駱塵在場,需要低調。
九哥含笑點頭:“是。小柒,關於這件事,我已勝券在握。雖然危險,但贏了就是值得。你那些為什麼,等回了宮,我再慢慢告訴你,可以嗎?”
“嗯。”面對九哥的笑,我時時刻刻沒有抵抗力。
“現在,你先回須雲峰。”九哥略過我的表情,對我身後那人道,“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