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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的時間在無盡的問候聲裡過去,我給九哥的信一如既往地有去無回,擔憂難免與日俱增。幾次想方設法去澹林偷聽些什麼,結果全被裴嵐拎出來,想必是上回北真對我起了戒心。南玄也沒好到哪裡去,神經兮兮派了好幾個高階弟子時刻關注我的一切行動,可謂寸步不離,難不成是怕了那位杳無音訊的師叔?
莫說去南墉逛一逛,連下後山去青溪也遭嚴肅拒絕。成天呆在山上,守著一堆鍋碗瓢盆和一張時不時抽動的臉。不知顏羽吃錯了什麼,一見駱塵經過,眼神就綠了。
而我,每晚揣著夜明珠睡覺,也不知何時才能送出手,可能九哥與珠子無緣,改日回宮送給書寅好了,這樣就不必每晚偷著點燈看書,也不必因此時而把寢宮燒個洞。
又到夜裡,我藏在弟子房某處準備對駱塵進行堵截,見他一步步謹慎走來,心裡正竊喜著,忽然就聽山門那邊傳來某人的撕心裂肺:“快來人啊!有人闖進來啦!他快死啦!”
嗓門挺大,整座山都聽見了。駱塵轉身往山門跑去,我感覺肩上搭了一隻手:“拿開。”
顏羽打著哈欠,斜披著衣服,露出半個肩膀:“什麼事啊?”
我細細打量他一身風塵氣息:“你可以把衣服穿好麼?”
顏羽理好衣衫,朝山門那頭瞧了瞧:“去看看?”
我抬頭看他一頭稻草:“你可以把頭髮紮起來嗎?”
顏羽白我一眼,一邊纏著髮帶,一邊快步走去:“再晚點,可就看不啊!”他被人撞到在地,他被一個九歲孩子撞倒在地。
桑流踏過他,飛奔到我面前:“師妹,師伯喊你過去。”
“多謝了,小十七。”我一聽就跑,但聞桑流在我身後大喊大叫:“是十七師兄。”
玉清殿前,須清門上上下下百名弟子齊齊圍觀,估計是幾十年也未能得見的場面。
南玄執拂塵而出,眉目之間甚為嚴肅,示意讓我過去。無人不知南玄生性不羈,能讓他皺眉的事是少之又少,眼前就算是一件。
他沒有說話,只是清咳令弟子散開,現出躺在地上的一位血淋淋的黑衣客。北真正從旁為其診治,側目看我:“他快死了,你過來。”
北真的醫術超凡入聖,如果他說沒救了,那基本就能直接埋了。聽他這麼一說,我仔細去看那個血人,已無鮮血從他體內滲出,想必是流乾了。但他袖口染血的銀紋,隱約令我感覺熟悉。
上前俯身一看,我的臉頓時煞白,不顧他一身鮮血,忙扶他起來。他是九哥的影衛!
“九哥在哪裡!你不是一直跟著他,怎會弄成這樣!”看他唇上一絲血色也無,氣息亦是時斷時續,我的聲音也開始顫抖,“你慢慢說,我聽著。”
“九殿下,他”影衛眼珠垂下,死死盯著胸口。
我循著摸出一塊浮刻木蘭的白玉腰佩,每一道刻痕都沾滿殷紅,血水已乾。這是九哥的貼身之物,是他母妃留下的東西。從不離身的東西一旦離了身九哥一定出事了!跟上回不同,上回他還能來澹林見我,可是這一次,只有一個將死的影衛麼?
影衛拽住我衣袖,欲散的瞳黑映入我眼底:“殿下遇刺,三三川城。”最後一個字憑我猜測得出,他已斷氣。
“遇刺?遇刺是什麼意思?你說啊!什麼是遇刺!九哥在哪裡!說啊!”我瘋狂搖著那個已死之人,搖得他積在喉裡的餘血,盡數湧出,淌在腰佩上,觸目驚心。
“駱塵,好好看著她。”南玄的聲音果斷且冰冷,我看到他眼底湧現一種堅韌的決絕,給人一種無法摧毀的壓迫力。
我見駱塵走來,狠狠推開他,對南玄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救他!你最好放我下山!”
南玄冷麵如霜:“他將你託付予我,就是要保你周全,難道你要去送死?”
我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死又如何!與九哥死在一起,我認了!”
南玄冷笑道:“若他沒死,你不是虧了?”
我愣住,目色茫茫然,也許南玄說的是對的,九哥沒有死,他也不會死,何況影衛只說他遇刺,並無其他什麼。但是,不能確定他安好,我該如何安心:“我要去找他。”
“駱塵,不得讓他出房門半步!”南玄的聲線冷得無情,與初見時判若兩人。
“是,師尊。”駱塵走近我,深瞳裡隱隱溢位些許柔軟,“師妹,得罪了。”
“又是得罪了!你會不會說點別的!”上一次他說這句,把我挾持到一間房裡。這一次他又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