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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罈子交到她手裡:“準備一下,我要去遲暮亭。”
紫蘇愣了愣,把罈子推還予我:“二公主忘了嗎?泊舟閣的宦侍一早來說過了,太子殿下前去文宣閣與帝君商討政事,估計得天黑回來。”
默默抱回罈子,抓了一把魚食,甩入魚塘,我喃喃道:“又去文宣閣。”
自九哥登上太子之位,他就沒閒過一天,更別說在遲暮亭等我。昨天我去遲暮亭逛過,榻上都已積了灰,九哥連打掃的人也未曾遣去,後來我看不下去,就把亭子理了一遭。雖說遲暮亭煥然一新,卻冷清到我不想多待一刻。
“既希望你記得我,又希望你忘記我被人記著,倒也不錯。”我彷彿中了魘,這些日子有事沒事就唸叨著這句話,尤其是晚上抬眼看星星的時候。
“二公主,你怎麼又念這句話呀?到底是誰說的?”紫蘇問過不止一次,我卻從未答過。
我回頭看她:“你說被人記著好,還是被人忘掉好?”
紫蘇認真想了想:“只要不是壞人,當然是記著好。畢竟有時候想起這世上還有人關心你過得好不好,心裡還是很舒服的。”她忽然湊到我眼前,望了我許久。
我突然厲目,嚇得紫蘇彈開:“我臉上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值得你這般看著。”
紫蘇拍著胸口坐到我身邊,煞有其事地盯我的眼睛,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深呼吸好幾個來回,方才問我:“二公主,你是你是不是思春吶?”
“思”當一個人想作死的時候,還真是攔也攔不住。對現在的我來說,很難保持一種有風度的平靜:“思春?秋天哪還有春可以思啊!”
“二,二公主恕罪!”看著紫蘇趴跪在地上,我方覺自己語氣重了些。
思春?真是個好名詞。我這輩子還沒體驗過什麼是思春。若按江湖話本上說的,思春就是一個男人想著一個女人,或者是一個男人想著一個男人呃,也可以是一個女人想著一個懷裡的罈子鬆了鬆,接連心跳漏一拍。我在思春?
我對他充其量是出於患難友情的惋惜,若說非分之想,那是半點也無。信誓旦旦對自己說著,卻感覺肩上似乎暖了暖,像是陷入某夜漆黑小徑的擁抱。
猛搖了搖頭,對紫蘇道:“別跪了,我開玩笑的。你去幫我鋪個床。”
紫蘇拍拍膝蓋就跳起來,還沒站穩就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