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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想去做一件事,你就一定會去做這件事,什麼難題、什麼天氣都只是藉口,不是理由。
就像秦珊把“他的生日”這件事放在心上去詢問,也從此映在了心裡。
是誰賦予他這樣強大的自信,讓他第一時間就想到用自己的生日來解鎖?
奧蘭多一邊在心裡冷冷自嘲,一邊開啟了簡訊,裡面就一欄收件人,全是他自己的,被她署名“dear hubby”。
親愛的老公。
真受不了她,這麼熱衷於自娛自樂,奧蘭多點開那一欄,手指下滑拉動螢幕,所有的簡訊一條條倒映在他眼底,通常她耍賴皮地發上四五條,自己才懶洋洋,忍無可忍地回覆一條。
還有她每晚十一點固定的“晚安”。
Qin:【奧蘭多,我以後可以時不時發簡訊騷擾你嗎?】
可以。
Qin:【奧蘭多,你自己的手機什麼型號啊?跟我是情侶機嗎?】
是,型號一模一樣,黑白配。
Qin:【奧蘭多,晚上吃什麼?我給你煮】
隨意,你煮的就行。
Qin:【回一下人家嘛=3=memeda~】
Qin:【memeda~((((((/'З‘)/】
Dear hubby:【不要再發噁心的顏文字和奇葩的英文字母給我】
Qin:【晚安】
Qin:【奧蘭多,晚安】
Qin:【晚安晚安晚安,奧蘭多奧蘭多奧蘭多:D】
Dear hubby:【這些毫無意義地簡訊從你週薪里扣】
Qin:【你也跟我說一次晚安,就這一次好不好?奧蘭多】
金髮男人反覆翻閱著一條條簡訊,胸口那種熟悉又沉悶的鈍痛越發鮮明。秦珊發給他的每一條簡訊,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翻開,瀏覽。而他也可以立刻回覆,他心裡想要做的,也是立刻回覆。但他並沒有,他只是把手機隨意丟到了一邊,就讓它躺在那裡,避免自己再去接觸。
他曾經無法理解,這個中國女孩為什麼要在那個夜晚那樣直接地表達心意,又這樣堅持地,充滿毅力地,全心全意地喜歡他,追逐著他的腳步。颳風下雨電閃雷鳴她都堅守在手機前,等著他那一點零星的回應,然後歡愉得像一隻喜鵲。
有些心意總是埋藏逃避,不及時表達,等到以後就再也無法訴諸。
而他現下就處在這樣無奈而可悲的情形。
奧蘭多從大衣口袋裡翻出自己的手機,完成那條“good night; Qin Shan。”
毫不遲疑地按下了傳送鍵。
另一隻手裡的白色直板立刻震動起來,從掌心的血脈一直傳遞到胸腔,隨即在心裡掀起一場強震。
他想起她在甲板上高喊著跟她表白的那個笑臉,那是她留給他的最後風景。
這麼長時間,他讓她像個神經病一樣又哭又笑,而她到最後連一個“晚安”都沒得到。
晚安,秦珊。晚安,秦珊。晚安,晚安,晚安,秦珊。
*
不想再在這個房間多待一秒,奧蘭多將手機關機,資料線繞好,整齊擺放進抽屜,關上。
他快步往臥室門走去,途徑書桌的時候,他瞥見了秦珊這段時間跟他借的書,被她一本本從下而上從大到小疊放得非常仔細。
最上面那本最小,名字很熟悉,《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夜宿荒島的時候,這是他借給她的第一本書。
那天秦珊來跟他借走這本書的時候,他還問她:“一本書你要看幾遍?”女孩掐著那本書微笑回:“這本對我來說比較有紀念意義,你就再給我複習一遍嘛。”
奧蘭多的目光停留在那張畫著兩棵果樹的封面上,他掙扎著該走出去,還是該留下翻一翻她曾經觸碰過的東西。
金髮男人還是留了下來,他拉開凳子坐下,抽下那本書,隨手翻過一道全部的書頁,紙頁飛動颳起的風噴在他臉頰上,很涼。
意外發現,他看見有一頁被人折了起來。
立刻掀開那頁,白紙黑字上,有一段話被女孩兒用紅色的馬克筆畫了下來:
“世間的情愛何其多,有人虛擲一生共同生活卻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命名是艱難而耗時的大事,要一語中的,並意寓其力量。否則在狂野的夜晚,誰能把你喚回家?只有知道你名字的人才能。”
這一段簡短的話語,彷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