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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啪”地掉到了地上,而她跪倒在那些紙張之上,開始不停地顫抖和怞搐
不可以!不可以在這裡!隨時有人會經過這裡看到她的古怪樣子,她不可以在這個時候崩潰!
程沉死命地咬住下唇想爬起來,但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這種悸顫怞走,連根手指都動彈不了。這裡不是昨夜的沙發,這裡離她的房間那麼遠,她拿不到那個盒子,她從來都不是幸運兒。
嘴唇破了,鮮血入舌,又苦又澀。
依稀看見有個人影朝她走過來,那雙黑色的皮鞋越來越近,她直覺地開始掙扎,不願被人看見這副模樣,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殘疾了的右退像一座千斤重的大山,牢牢拖住她的身體,不讓她有半點逃離。
皮鞋在她面前停住了,程沉氣喘吁吁地抬起頭,她的目光迷惘而散亂,視線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來的人是誰。
一雙手臂伸過來,先是輕輕地碰了她一下,試探到她完全沒有抵抗的反應後,便把她抱了起來。
這個胸膛好溫暖,那麼那麼溫暖,延伸著無窮無盡的力量,緊繃的神經在這一瞬間霍然鬆懈,她抓住對方的衣領,確定這個人不會憑空消失後,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她隱約感覺身體在移動,混混沌沌地想:無所謂,無論這個人要帶她去哪裡,都無所謂只要她抓住了他的溫暖就夠了,這種溫暖源源不斷地從對方身上傳過來,如止痛藥般流淌過她的四經八脈,再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慢慢平息,恢復正常。
隨著轉動門把的聲音,空氣中傳來熟悉的味道,身體接觸到柔軟的絲織物,整個人好像陷到了棉花裡面。
她知道,這是她的床。只有她的床才有這樣的柔軟,她的後腦貼著枕頭,枕頭下有她的救命盒子。
程沉緩緩睜開眼睛,星星點點依舊在視線裡閃爍不停,然而碎影一片片地交織拼湊著,拼命想把那人看清。
那人轉身想走,她連忙用最後的一點力量拉住他,他的手溼冷,全不像胸膛那麼溫暖。
不能讓他走不能讓他走
帶著這樣的信念,程沉抓緊那人的手,沉沉睡去。
那人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確定她已經睡著了,才慢慢地扳開她的手指,把手怞出來。
Medusa,你究竟要我怎麼樣?
為什麼要這麼痛苦?為什麼要讓自己如此痛苦?你可知道,每加諸在你身上的一分痛苦,便是施責在我身上的一重罪孽。
我已因你而墮入地獄,萬劫不復!
眸光黯淡,那個人的聲音又低又啞:“我不能留在這裡。如果你清醒了發覺是我抱你回來,你會更加恨我。”
皮鞋向門口移動,房門被輕輕地合上。
由於警方接管了這宗失蹤案,並以不耽誤學生學業為理由要求學校恢復正常運作,因此恐慌暫時被強行遏止下去,如此一來簡蘭達等自治會成員反而變得無事可做。於是這天晚上7點,他抱著洛比如約來到了美夕子的畫室。
美夕子開門,見到是他有點意外,她圍著圍裙,雙手都是石膏,“對不起,我正在做石膏模型,你先在這坐一會,我去洗個手就回來。”
“好。”簡蘭達打量這個六七十平米大小的畫室,。真看不出來,外表看來那麼清新幹淨的美夕子,她的房間竟是這麼凌亂。他把沙發上的畫板紙張挪開,才勉強找到位置坐。
沙發左手邊的小几上堆著大袋零食,五顏六色的袋子中間露出相框的一角,他伸手將那個相框拿出來,裡面的照片上美夕子和一大幫人站在一起笑得非常燦爛,背景似乎是某次柔道比賽,除了她外其他人都身穿柔道服。
美夕子端了茶出來,看見他在看那張相片便微微一笑,“去年秋天拍的,那時候還是短髮,和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差蠻多的?”
“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嗎?”簡蘭達將照片放回小几上,隨口問了一句。
“他們都是日本深村柔道協會的會員你喜歡喝綠茶,對不對?”美夕子將一杯茶遞到他面前,一時間茶香撲鼻。
簡蘭達深吸了幾口,驚訝地說:“好香,這是什麼茶?”
“這是日本非常有名的玉露茶,希望你會喜歡。”
在簡蘭達喝茶的時候,美夕子已架起畫板決定了畫幅尺寸和型別。她落筆極快,線條源源不斷地自她筆下流淌下來,一個小時後素描已經漸成模型。
“看上去很不錯。”雖然不是很懂,但依舊可以看得出美夕子把洛比眼睛裡的依賴和他自己臉上溫柔表情畫得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