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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客氣地抽出牧可的手塞進被子裡,蓋得嚴嚴的。
左銘煌尷尬地收回了手,斟酌了下措詞:“雅言”
在病床的另一側坐下,賀雅言神情極淡:“請叫我賀醫生。”
左銘煌偏頭望向窗外,沒再說話。
“你別誤會,和你我無關。”賀雅言站起身來關掉了病房的燈,等適應了室內的昏暗,她悠悠開口:“你喜歡她是你的事,她是我哥的女朋友就是我們賀家的事。我得承認,你很有眼光,不過很可惜,你輸定了。”
幾年的舊識此刻竟像初識一般,尖銳的賀雅言令左銘煌覺得陌生。默了一瞬,他問:“這麼肯定?”
賀雅言淡笑,藉著月光左銘煌發現她的笑容有種陡然釋懷的輕鬆,他聽見她說:“得到她家人的認可不如得到她的心,你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彷彿印證她的話一般,沉睡中的牧可輕不可聞地囈語了聲:“賀、泓、勳”
如此寂靜的夜,牧可細若蚊聲暱喃顯得格外清晰。
左銘煌啞然,有種被利器戳到痛處的錯覺,神情看上去有點悲哀。
整晚的沉默,整夜的無語。賀雅言與左銘煌面對面而坐,守著牧可直到天明。
那些糾纏的過往,經過這一夜的沉澱,似乎已不值一提。
天際亮起微光,五三二團有條不紊地行動起來。做好戰鬥佈署的賀泓勳身穿作訓服,邁著大步自野戰車場走向隱蔽指揮所,塗了油彩的臉讓人看不清表情,惟有肩章在晨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指揮部裡數十名軍官操縱著電子儀器,沙沙的電流聲在戰爭面前居然顯得井然有序。當全軍進入戰備狀態,陸湛明與寧安磊也屏住了呼吸,與賀泓勳及赫義城並肩站在電子螢幕前,目不轉晴地注視著戰場上的風吹草動。此時,距離預計開戰還有一分鐘。
賀泓勳斂下眼,低沉渾厚的聲音透過電波擴散向空氣裡,他對著通話系統呼叫道:“各班注意,按原定計劃,看綠色訊號彈行事。”話音剛落,北京時間六點整,象徵開戰的第一發綠色訊號彈在叢山密林間轟然而起,滑向天際。
安靜被瞬間打破,剛剛還空寂無人的林地忽然響起低沉的引擎聲,一分鐘前看起來還像灌木叢的步戰車以猛虎之勢迅速搶佔了林地間的通道,而車上所有的槍炮在眨眼之間已全部對準了林地外那片未知的空地。場面猶如千軍萬馬,蓄勢待發。然而,等待片刻,藍軍陣地卻始終靜悄悄地,讓人完全嗅不到該有的火藥味,彷彿他們根本不存在一樣。
深邃的眼底浮起冷意,賀泓勳身上莫名散發出一種凜然的殺意,他猜測著某種可能性隨即又自我否定。赫義城將目光從螢幕上移過來,偏頭看著身側的指揮官。這一戰,身為首長的他沒有絕對的發言權,就算是師部空降,也只有建議權,賀泓勳才是掌控全域性的總指揮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藍軍仍舊毫無行動。
在陸湛明的軍旅生涯上沒遇上過這麼詭異的對手,脾氣急躁的他有點沉不住氣:“藍軍對五三二團擅長攻堅的特點很熟悉,他們在等我們先動手。”
陷入沉思的賀泓勳搖頭否定:“不會是採取敵不動,我不動戰術,他們應該是在找我們的指揮部,不想浪費彈藥。”
赫義城皺了下眉:“不可能那麼驕傲,輕敵不是他們的作風。”
賀泓勳一字一句地糾正:“不是驕傲,是自信!”不等赫義城反駁,他拿起通話器,嗓音驟然一冷:“破襲小組準備,改變原定計劃,立即向412高地推進。”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又聽賀泓勳說道:“坦克連注意,原地候命!”
與賀泓勳有著黃金搭檔之名的易理明自然沒有異議,他是絕對服從指揮官命令的,很爽快地回道:“明白!”相比他的爽快,袁帥就是興奮了。沒想到居然是破襲小組領戰,他激動地對著車內通話器喊:“是!”
緊接著,偵察營的營旗八面威風的打了起來,二十輛步戰車自叢林間衝出來,以五十公里的時速向412推進。與此同時,車上的高射機槍吃人般朝著前方死命開火,行進間掃清一切可能出現的障礙與攻擊。
這時,藍軍終於有所動作。412高地側面的密林間,幾架直升機以貼地爬行的高度飛出來,撲向破襲小組。
眼見藍軍現身,賀泓勳下令:“火力掩護破襲小組!”
驟然間,連綿的山巒間,響起轟鳴的槍炮聲。
即便有猛烈的火力掩護,破襲小組的步戰車依然難逃反坦克導彈這個宿世冤家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