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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在部隊還是家裡,沒人敢這和嗆他。赫義城盯著她遠去的背影,鬱積在胸臆間的火氣無處可發。惱火地坐在長椅子點了支菸,剛抽了兩口,就被打斷了。
折回來的賀雅言以陸軍醫院醫生的身份語氣強硬地說:“禁止吸菸沒看到嗎?罰款五十!”
赫義城很火地把煙自指間彈落在地上,踩滅,仰著臉看著她。
賀雅言一派泰然自若:“隨地亂扔菸頭,現在罰你一百。”
赫義城被徹底惹毛了,他索性把煙盒拿出來,挑釁地問:“我今天非得把這盒抽完,你要罰多少?”然後掏出了錢包擺在身側。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兩百里外的演習訓練場正忙碌地打掃著戰場。
五三二團的臨時營房以及指揮所已經拆得剩下個尾聲了,步戰車載著被特種部隊折磨了一晝夜的戰士陸續返回。
賀泓勳單手撐在腰際鑽出從036山谷趕回的步戰車,作訓帽別在肩膀上,步履略顯蹣跚地走向等候多時的陸湛明與寧安磊。
細心的寧安磊發現他的樣子不對勁,關切地問:“怎麼,掛彩了?”
賀泓勳咬牙抹了把額頭,跟著跑過來的陳衛東邊敬禮邊搶白:“報告政委,營長為了掩護我,腰部過度牽拉,傷著了。”
事情是這樣的,在演習結束前半小時,與直升機正面對抗的坦克連損傷慘重,回了扳回殘局,賀泓勳果斷地下令部分戰士下車,組成突擊小組以最大機動速度攻向412高地。
猛烈火力下,賀泓勳與陳衛東打頭陣,帶領突擊小組出動。當警覺性極高的賀泓勳嗅到危險的氣息,喊道:“全體臥倒”時,已奮力將被狙擊槍鎖定的陳衛東撲倒,然後一躍而起,飛快地朝藍軍狙擊手隱蔽的方向衝去,行進間射擊。
回想那個場面,陳衛東臉上難掩敬佩與激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相信有人可以在幾百米外,在完全不需要瞄準的情況下,把狙擊步運用得如同手槍射擊一樣自如,精準。
模仿了一下賀泓勳用槍的姿勢,陳衛東對團長和政委說:“這是我見過最帥的射擊!藍軍翻白牌的狙擊手都說,他死得不冤。”
似是嫌他話多,賀泓勳冷著臉掃了陳衛東一眼:“讓坦克連集合,十分鐘後出發。”
陳衛東也意識到跑題了,見賀泓勳沒有上醫療車的打算,他提醒:“營長,讓軍醫看看吧”
賀泓勳有點煩躁:“廢話那麼多!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陳衛東被他瞪得心慌,偷眼看了看政委,他說:“是。”走出兩步還不忘回頭說:“營長,我去叫軍醫來。”
寧安磊見賀泓勳的架式就知道他傷得不輕,否則這位硬漢不可能始終以手臂的力量撐住腰部,於是,他命令:“上醫療車!”
這時,一架直升機轉動著旋翼在空地上降下,幾個被叢林迷彩包裹的藍軍軍官跳下來。為首的特種部隊指揮官夜亦邁著大步向陸湛明走過去,威嚴的眼光不經意間掃過賀泓勳已洗掉油彩的臉。
上校夜亦老練,沉穩,在陸湛明面前站定的時候,冷峻的臉上露出微笑:“老夥計,你力薦的中校指揮官把我們打得很慘啊。”
兩個人是很熟的,陸湛明禮也沒敬,繃著臉說:“不用說反話諷刺我們吧,你拿一個換我們十個,哪慘了?”
“可你的兵讓我們隊長成了烈士。”轉頭看向賀泓勳,他淡笑著補充:“被你親手擊斃了,百米開外的距離,一槍命中胸口。”
賀泓勳垂下眼沒吭聲,為了緩解疼痛,手無意識地在腰側揉捏。
稜角分明的臉上閃過神秘的笑,夜亦說:“單看戰損比是我們贏了,但是縱觀全域性,丟了指揮部的我們,輸了。”
持續了一晝夜的對抗,總部裁定平局。然而,身為老軍人的他們已經發現了在戰鬥過程中自身暴露出的缺點,這其實比結果更重要。
相比之前幾個戰損比高達一比十五的部隊而言,五三二團是絕對的贏家。不過,從未受過如何重挫的陸湛明卻笑不出來,他淡淡說:“獲益非淺,受教了。”
夜亦臉上的笑容褪去了,他嚴肅地走到賀泓勳面前,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親手為中校同志理了下原本就很平整的作訓服衣領,簡潔有力地說了四個字:“彼此彼此!”
說實在的,在場的人誰都沒能書出夜亦的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包括賀泓勳。
夜亦來無影去無蹤地乘直升機離開後,賀泓勳被陸湛明命令去醫療車,趴下接受檢查前他喊袁帥把他的手機取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