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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賀泓勳喊道:“袁帥!”
“到!”
“把靶子最大限度後移。”
“是!”袁帥答應地特別大聲,跑開前又小聲對牧可說:“看見了吧,這就來了,瞧好吧你。”
調整完靶子的袁帥又跑了回來,他從後面幫牧可托住狙擊步,嘴上解釋說:“營長給我下死命令了,要是你被後挫力傷著,就罰我晚上跑圈。同志,你悠著點。”
牧可抿嘴笑,與賀泓勳望過來的目光碰上,她抬起小爪子朝他輕輕揮了揮。
她心無城府的笑容總是能輕易令他消火,賀泓勳閉了閉眼晴,無奈的眼底湧起絲縷笑意,瞬間柔和了剛毅的臉部線條,讓他整個人顯得特別溫柔。
靶場上師生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集到兩人身上,他們心裡是有數的,相信牧可老師的槍法再精準也必將成為賀泓勳的手下敗將,可還是因為能看到教官一展身手而激動雀躍不已,甚至很感謝牧可給他們提供了這個觀賞的機會。所以,居然大聲地喊起來。
“牧老師,加油加油,牧老師”
聞言,賀泓勳皺了皺眉,牧可窘了。
袁帥撲哧一聲樂了,他說:“我彷彿置身運動會會場。”
在師生的吶喊聲中,靶場中響起了“砰砰”的槍聲。賀泓勳率先射出了第一槍,緊接著牧可也扣動了扳機。眨眼功夫,兩人先後射完了五發子彈,然後賀泓勳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蹙著眉一臉鬱悶地望向牧可。
外行的學生們不明所以,袁帥也有點納悶,他瞪大了眼晴向遠處的靶子,在報靶員的比手劃腳中明白了真相,憋笑得滿臉通紅。
比賽結束後,牧可和其他學員在袁帥的指揮下繼續練習打靶。中午到食堂吃飯,賀泓勳也在。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牧可聽到他說:“你可真給我長臉!”她眨著大眼晴俏皮地笑。
下午的訓練依然在靶場進行,牧可沒有看到賀泓勳,只聽到負責教官說長官領著十名年輕教官跑五公里去了。晚上她正趴在床上看書,收到一條簡訊。
“來我辦公室。”
原來沒走。牧可回覆:“睡了呢。”
過了一分鐘,又收到一條資訊:“動作快點!”
還命令她!牧可慢吞吞地又回:“肩膀有點兒疼,不想動。”
第三條簡訊很快發過來,那人的語氣變得很溫和:“過來我看看,小心腫起來。”
臉騰地就紅了,牧可蒙上被子傻笑。
蘇甜音輕手輕腳走過來,呼啦一聲掀開了被子,問牧可:“幹什麼呢,比賽輸了鬧自殺啊?”
“討厭,嚇死人啦。”牧可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跳下床呵蘇甜音的癢:“讓你嚇人,要付出代價血的代價”
蘇甜音躲不開牧可的魔爪,連連告饒:“哈哈我錯了別鬧,別鬧不行了,我上不來氣了哈哈”
笑鬧完了,牧可推開門探出個小腦袋四處張望了下,確定沒人才拎著拖鞋,光著腳跑了出去。
洗完小腳丫的同志像沒事人一樣繼續窩在床上看書,似乎已經忘了某人的“盛情邀請”。
直到熄燈號吹了,蘇甜音睡著了,牧可悄悄下床,趴在窗臺上看向外面,果然見賀泓勳站在訓練場上,無聊地耙著頭髮。
她貓著腰懾手懾腳地跑回床邊拿起紙筆,藉著投射進來的月光寫了一行娟秀的小字,裝進小號礦泉水瓶子裡,瞄準目標扔向了外面。
聽到輕微的聲響,賀泓勳抬頭看向她的窗子,卻見牧可用手指向右邊的地面。遵照“首長”指示撿起瓶子拿出紙條,她問:“賀營長,你在幹什麼呢?”
好在自己沒什麼內傷,否則可能會吐血。賀泓勳覺得這小鬼氣他的本事太高了,再拿她不下,非得減壽不可。
他深呼吸,仰頭朝他招招手,示意她下來。
牧可趴在窗臺上看著他,然後搖頭。
他再次深呼吸,又朝她又招了招手,一臉的耐心。
牧可托腮做思考狀,然後乖乖點了點頭。
月光皎潔的晚上,令約會有著些許浪漫的味道。不過再看賀泓勳刻意板起的臉,那點為數不多的浪漫險些就散了。
牧可小跑到他面前,看著他“怒瞪”著她的神情,她扶著膝蓋笑得不行。
“還笑。”賀泓勳摸了摸她被風吹得毛毛的頭髮,嚴厲的語氣中有著不為外人知的溫和,他說:“敢用九環的成績向我挑戰的,你是第一個。”
牧可天生就是搗蛋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