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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乾的事”
“什麼十七公里?”
“你不知道啊?老大抄近路去A城,結果那破車罷工把他扔在鳥不生蛋的地界了。那地方荒得一天也路不過一輛車,他除了甩火腿向你靠攏,等待我營救不是他作風啊,肯定跑去的。剛打電話讓我去取車呢,我一聽位置,嚯,保守計算到市裡也有十七公里。看看我們營長對你這份心,蒼天可證啊。哎,我說,你怎麼了,老大火燒屁股的”
牧可急切地打斷他,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你是說他跑了十,十七公里過來的?”
赫義城倏地調轉回目光,眼裡寫滿了驚詫。
對於當兵的人來說,哪個身上沒點兒傷?不是有這麼句話嘛,軍人的錢包是具有擺設性的,身體,是具有摧殘性的。所以,對於營長同志舊傷復發赫義城原本並沒放在心上。但是,他卻無法想像賀泓勳頂著腰傷跑十七公里的情景。他甚至自問,如果換成是他,能否在這樣的身體條件下完成任務。
賀雅言聞言瞬間惱火了,也不管牧可還在打電話,她生氣地吼道:“完全不想要腰了,就該疼死他!”然後甩門跑去張羅老哥治療的事了。
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晶瑩的淚,柔軟地從牧可的眼角落下,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從她唇齒間溢位:“小舅舅,你說,他是喜歡我的吧?”
傍晚的天光中,赫義城側身站在床邊,心思恍然。
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賀泓勳再次出現在陸軍醫院。黑色的襯衫,深色的外套,襯得他肩寬腿長,慣常清冷的眼眸在看到迎面走過來的戚梓夷時,顯出幾分疏離和無可奈何。
沒奢望他會主動打招呼,戚梓夷直接說:“醫院已經接到你部隊的電話了。”
賀泓勳眉頭微緊:“麻煩你儘量把理療的時間安排在下午。”這樣他就有時間陪牧可打完點滴。
“怎麼,還想照顧你,女朋友?”牧可入院的當晚值班的戚梓夷就知道了。說實話,遲遲未見賀泓勳,她隱隱失望的同時心裡反而平衡了,認為或許牧可在他心裡並沒有賀雅言說得那麼有份量。而現在,她又不確定了。
賀泓勳的沉默是對她心痛的註解。望著他濃重深遂的眉眼,戚梓夷有點傷感:“可你也是病人。如果得不到徹底的治療,會影響日常工作和生活。”
賀泓勳想說“謝謝關心”,話到嘴邊又被自行消化了,如此嬌情的客套不適合他。
短暫的十幾秒沉默後,無話可說的賀泓勳抬步欲走。錯身的瞬間,他聽見戚梓夷說:“是為了報復我選擇了衛明,才找了她嗎?”
賀泓勳倏然轉過頭來,投射到戚梓夷臉上的目光冷寒而尖利。然後他自嘲般笑了,笑得淡且累:“你想多了!”
“為什麼是她?”她看上去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既沒風情也不嫵媚,還不細心,更重要的是不懂得照顧你的身體。
“為什麼不能是她?”她懂事、樂觀、堅強、善良、可愛哪怕是缺點,都能夠完美地與他契合。這樣的戀人,可遇不可求。
“以前你向來不看重進職進銜的,這次演習好像格外拼命。”賀泓勳眼眸深處的堅定刺痛了戚梓夷的心,她口不擇言地說:“不過也對,就算他爸爸是軍長,舅舅是師部參謀長,提自家人也不能做得太明顯,總要不顯山不露水的。如果你們結婚的話,就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了。”
目光默然著力,賀泓勳收起漫不經心,表情瞬間變得嚴肅、犀利、甚至還有些冷酷,他以冷沉到極點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請不要拿你的標尺衡量我!”
都說,如果真的愛,不需要刻意記也能深入骨髓。那麼,如果真的恨呢,又會怎麼樣?頭腦素來清醒的賀泓勳忽然有點發懵,想不明白當初被甩的那個人明明是他,憑什麼還會招恨?遭誤解?這個世界,真他媽扭曲了!
默了一瞬,賀泓勳剋制了下情緒,他以譏諷的語氣說:“看來為了向黨中央靠近,我已經無所不用其及了!”
再說下去似乎也沒意義,賀泓勳與她擦肩而過,抬頭時看到赫義城不知何時站在了樓梯口處。
攀升的幸福
“歷史”這玩意,不是用橡皮擦得掉的。沒心思琢磨赫義城究竟聽去了多少,賀泓勳撓了撓頭髮,邁著軍人的步伐走過去。
赫義城懶懶地看他一眼,仍是冷冷淡淡的腔調:“我以為傷得走不動了,得派輛專車去接。”
看來是都聽見了。賀泓勳挑眉:“那倒不至於,還扛得住。”
赫義城的目光越過他,投到仍站在原地的戚梓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