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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銘煌遞出去的目光,她下意識轉身,纖腰已被一隻有力量的手臂攬住了,下一秒她的人穩穩落在熟悉的懷抱裡。
到師部開會是很嚴肅的事情,賀泓勳自然不可能穿便裝,身上依然是筆挺的軍裝。望著他線條硬朗的臉,牧可眼裡浮動著歡喜的情緒,她聲音愉悅地問:“你怎麼來了?”知道他忙,為免給他忙上添忙,她沒說赫義城住院的事。
想到這兩天都是左銘煌親自接送牧可往返學校與醫院之間,還以為侄女補習為由將他心愛的小女友帶去家裡,賀泓勳的胸襟忽然就寬大不起來了。他的眼神震懾力十足,威嚴犀利地投向溫文而雅的左銘煌,嗓音低沉地說:“不麻煩左醫生了,等會兒我送她。”
軍人一向注重形象,發現過往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賀泓勳。為免他過於被群眾關注,牧可輕輕動了下,本想掙開他的懷抱,不料反被摟得更緊。
左銘煌淡定的笑,語氣是讓人分辯不清情緒的隨和,他說:“既然護花使者到了,我就光榮隱退了。”說完,朝賀泓勳點了下頭,瀟瀟灑灑地走了。
這樣故作的坦蕩只說明瞭他的城府深。左銘煌和牧可面對面站著,和賀泓勳迎面而立,要說左銘煌沒看見他,除非是八百度近視。既然看見了,為什麼不避嫌?當著他的面揉牧可的頭髮,還為她整衣領?如此親暱的舉動,無法排除刻意製造曖昧的嫌疑。
凝望著眼前俏麗的面孔,賀泓勳沉聲問:“怎麼休息了沒和我說?還有,不懂得保持距離嗎?”
不是不想說,只是他天天忙得都是深更半夜,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才打電話過來,她哪裡會想到說這些。而且赫義城又受傷了,牧可擔心之餘自然放棄了去部隊和他團聚的想法,沒說也是不想他失望。牧可被他鮮少的嚴肅搞得有點不知所措,她莫名其妙地反問:“你怎麼了?生氣了啊?”
想到牧可對左銘煌感情的遲鈍,賀泓勳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他這醋吃得是有點無厘頭,不但沒有意義,倒像是在幫情敵表白,畢竟牧可並不喜歡某人,否則還能讓他捷足先登?因剛剛左銘煌刻意與牧可產生的肢體接觸滋生的怒意被強行嚥下,賀泓勳抬手掐了下她的臉蛋,“當我什麼都沒說。”
“可你說了,我也聽見了。”牧可的倔脾氣上來了,她老大不高興地說:“我這個人比較笨,你有話就明說,最討厭猜來猜去了,要是理解錯了可別怪我。”
“看不慣他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賀泓勳冷靜了下說:“不說了,是我想多了。見一面挺不容易的,不要弄得氣氛很不融洽。”
牧可默了一瞬似乎明白了,她坦然地解釋道:“氣氛不是說融洽就融洽的,要你心裡融洽才成。小舅舅住院了,不肯讓我陪護,他怕我晚上回去不安全才讓左醫生送我,給他小侄女補習英語也不是最近的事,你知道的。再說了,我去和他有什麼關係,你幹嘛要多想呢?”
本來就不常在一起,再不信任的話,要怎麼相處呢?牧可覺得被懷疑了,心裡委屈,有點難過。
見她有意拔開他的手,賀泓勳意識到做錯了事也說錯了話,他趕緊道歉:“是我小心眼了,不該”
“泓勳。”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賀泓勳轉身,看到戚梓夷,聽她語帶緊張地問:“理療不是結束了嗎?難道腰又反覆了?”
牧可聞言淡淡地移開了目光,心裡堵得不行。這兩天她天天都來醫院,不止一次碰到過戚梓夷,人家戚大醫生從來都是裝作沒看見,高傲地與她擦肩而過。可賀泓勳一在,她立馬就變了一副面孔,主動打招呼叫得那麼親熱不說,還把關心表現得那麼明顯,相比她和左銘煌普通朋友的交往,她似乎更有生氣的權力。
懂事不代表沒脾氣,面對表演天賦頗高的戚小姐,牧可忽生反感心裡。
“沒有,我來看親戚。”賀泓勳不願多言,也不想在走廓內久留,他牽起牧可的手,語氣溫柔地說:“走吧,去看看赫義城,吃完飯我再送你回去。”
牧可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且固執地掙開了他的手,徑自往赫義城的病房去。賀泓勳跟上去想再握,被她以推門的姿勢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赫義城見兩人一前一後進來,以為是約好一起來的,調侃著說:“很會把握機會嘛,開個會也不忘約會下女朋友。我是該批評你假公濟私呢,還是誇你痴情不悔呢?”
“你隨意吧。”賀泓勳扯了下嘴角,在牧可站著的那一側坐下,閒閒地說:“反正這私是濟你身上的。”
赫義城笑笑:“真沒想到我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