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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我欲哭無淚的目光下,他利索地將“我”上上下下裹得筆挺,像一塊年糕。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戳了戳“我”尚顯得紅潤的臉頰,若有若無地瞟了眼我,輕輕道:“比人偶柔軟多了,應該挺好玩。”那個好玩被他念得格外的輕,唇角微微地抿起。
我:“”
變態的前世果然還是個變態啊!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捅我?”好不容易被解開言禁後,我怒氣沖天地質問道。
“你身上有厲鬼的煞氣。”他淡淡道,順手抽出墊在“我”身下的道氅搭在了自己肩頭,任由“我”衣著單薄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幽怨地看著自己的肉身,我揪著頭髮抑鬱道:“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啊,那是我不小心沾上的。”
“嗯,捅完後發現了。”他在褡褳裡摸出把桃木梳,掃去那個“我”髮間的雪渣,一縷縷地梳整齊,他盯著雙目緊閉的“我”露出抹奇怪的笑容:“你現在可不是人了。”
飄著的我突然打了個寒戰。
肉身受了重創,我回去除了體驗一劍穿腹的非一般痛快外毫無益處,只好暫時做回了鬼。這個道士倒比清玄君那個半吊子道行高的多,拈了一抹硃砂在我身子的額頭上點了道硃砂印,遠遠看著像是朵欲開未開的槿花,卻保得我肉身在這寒天臘月裡依舊溫暖柔軟、沒有半點死氣。
就這樣,我們在這道觀裡開始了非暴力不合作迫的同居生涯。第一天下午,因為很無聊我輕飄飄地溜出去在周圍轉圈,逗了逗鳥、賞了賞雪。到了黃昏時分,鬼哭狼嚎見漸起,我趕緊溜達回了觀中。
一進觀,我晃了晃身子,崩潰道:“你在幹嘛!”
他摟著□肩膀的“我”,用一種“你很不講衛生”的眼神鄙視過來,悠悠道:“給你洗澡啊。”
“”
10第十卦
“你的爪子、你的蹄子、你的眼珠子,統統給我收好!”我百爪撓心地看著他懷裡我只著寸縷的身子,渾身和爬滿螞蟻一樣的難受:“還看!看你媽個頭啊!”
“不行,我要給你洗澡。”他固執地堅持己見,語重心長道:“即便有我下的祈生咒,但如果你的肉身太過不潔也會招惹來那些骯髒東西。”
我繞著他飄了半圈,懷疑道:“你沒有騙我?”
他和擺弄玩偶一樣抬抬我的胳膊、託託我的腮,不亦樂乎地玩了半宿後吐道:“當然是騙你的了。”
我:“”
在我“同歸於盡”的威脅下,他不得不放棄了脫掉我最後一層裡衣的打算;改用軟布沾著雪水替我將臉頰和四肢上的汙跡擦乾淨。長這麼大頭一回看著別人給自己擦手擦臉,感覺很不自在,尤其對方還是那種嗜好詭異的變態。
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發現這會功夫倒是中規中矩的,沒有逾越。忽地惦念起打我醒來後就消失不見的火摺子,大概是被他弄到這道觀時不小心滾出了袖子裡。我背過身,往角落裡尋找去,找了半天一無所獲。
我只得轉頭道:“你有沒有看見”我的舌頭打了個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的手”
他的手斜伸進“我”衣襟,面對我將他千刀萬剮的眼神,他淡淡道:“摸你一把,什麼都沒有你在緊張個什麼勁?”
我瞟到他下身努努嘴:“那我切你一刀,你也不要在意哦。反正也什麼都沒有”
“”
在我不遺餘力地監督下,他擰乾了“我”溼淋淋的頭髮,長長的頭髮在他的道袍上拖過一道溼淋淋水痕。他很嫌棄地將“我”甩手丟到了一邊,任由“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我沒有衣服。”外面那幾層罩衣被他撕的撕、扔的扔,如今裹在身上的只有一層單薄中衣,落魄又淒涼。我現在是個魂魄沒什麼感覺,這要是回去了凍爛了手腳怎麼辦?
“沒錢。”他擦了擦手,掏出符紙硃砂依著老祖像屈膝坐下,攤在膝上畫起符來。
我浮在肉身上和照鏡子似的看會了自己,拖著長裙襬幽幽地遊了過來,趴在他肩頭小聲啜泣:“這麼冷的天,人家會被凍壞的,嚶嚶嚶。”
他不為所動地繼續畫符,眉頭微微糾起。
我朝他簪子上的白纓吹了口冷氣,看柔軟的纓絲在白霧裡旋著圈。
他斜眼冷看,我一叉腰:“我要衣服!不給衣服我就找棵樹”頓了頓凶神惡煞:“然後把你吊死。”
輕輕的嗤笑聲迴盪在道觀中,我撒潑地在空中打著滾道:“不給我衣服,我就找到你去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