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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猜錯,你果然是個把清規戒律餵了狗吃的種馬道士看來道家有必要立個“欲修此道,必先自宮”的規矩來拘束門下弟子了。
燭火一顫,窗外簷下的鐵馬叮地一響,未掩實的一線窗縫裡斜在髻角的枯骨梅簪身為眼熟。
趁著他不由抬頭的空蕩,我抬起腦袋向他下巴用力撞去,化掌為爪,尖利的十指以你死我亡地氣勢刺向他尚留在我衣內的手腕。電光火石間,他仰頭側身堪堪避開,手中的劍身一橫,指甲刮下他袖子上的一條布。
格擋間帶起的風聲擦在耳際,錯開之後他立刻身法靈活地翻身就要捉我,我在地上打了個滾,一腳蹬向桌腿。擺著酒水燭臺的桌子連同繡凳,嘩啦啦地倒了一地。
而在他的手觸向我脖子時,我沒有再浪費力氣躲閃。我的本意就非要與他鬥個你死我活,只不過是想鬧出個大動靜引得金三娘來。
在一片狼藉的地上,他猶如拿捏蛇的七寸一般牢牢地掐住我的脖子,單膝跪壓在我身上,嘲蔑道:“除了剛才我說過的外,我還有很多法子讓你生不如死。要知道我有個師弟打小就精通鬼獄刑術。”
鬼是沒有呼吸,就算他擰著我脖子轉個圈也奈何不了我。只是他指下運的道家靈術,可謂是鬼的剋星。我期冀的救星金三娘,似在窗外毫無所覺。
“莫非你到現在還沒發覺這屋裡自我進來時就結下了陣?”他唇角笑意不減,可眼中的陰冷黑鬱讓我這個鬼都生了絲寒:“你真以為我不打女人麼?”說著他的手就伸了過來。
連女人都打,你真是一再重新整理我對你下限的認識度,你丫根本就沒下限吧
雖說已制於他手,但一條魚上砧板時還要垂死掙扎翹翹尾巴,我想都沒想就近一把抓了件物什,沒頭沒腦地甩手砸了過去。
都說是垂死掙扎了,我自沒有抱什麼希望能一擊即中把他砸個不死也殘,能讓他破個相我就很滿足了。
“你能拿住無鋒?”他面無表情地攥著劍尾,脖子上的手像是要勒進我喉嚨裡,似是問我又似在自語:“這世間竟還有不怕無鋒劍上正罡之氣的妖鬼?”
我無語地躺了一會兒,忍不住說:“你累不累啊?”
他眼一眯,那股子流裡流氣又冒了頭:“不用擔心,我有的是精力折騰你。”
我嘴角微微抽了抽,道:“你想多了”
老子只是擔心自己的腰快被你跪斷了
活生生的一個人壓在一個鬼身上,就和一頭豬壓在一隻老鼠身上一樣。最可怕的是這頭豬還想對這隻老鼠做出難以啟齒的事來
“半個月前,你是從碓搗肉漿地獄裡被放出了?”他用的是疑問句式,面上卻是肯定的瞭然。
我翻著白眼珠,不說話。
他悠哉道:“南疆白鬼家養了一種鬼蟲,繁育力極強。鬼魂一旦沾染上了一隻,隨後就有蜂擁而來數以萬隻。”他緩緩地撫摸著我的脖子:“它們會密密麻麻地爬滿你,一寸寸地撕碎你的魂魄。可我也算是你第一個恩客,看在這情分上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沒了。放心,當你被它們咬了一半的時候,我就”
“是的。”我嚥了咽發苦的舌根。
他滿意地衝我賤笑了一下,繼續發問:“獄中你可遇到了一個女子?”他撐著下巴:“面貌嘛,比你好看一點;身姿比你瘦削一點;舉止比你溫柔一點”
我:“”
他道:“就是腦子比你要差一點。”
淤在胸口的悶氣才要稍稍散去,緊接著他哈哈哈哈大笑道:“不過那女的是個瘋子。”
笑你妹兒地笑!
“魂魄可還在?”
我想了想,地獄刑罰為了能達到震懾惡鬼的效果,一般週期都拉得比較長。以那女子當時的狀態,撐上月把應是無虞。
我點了點頭,
他彎著唇角,眼波詭譎:“你既然能讓酆都大帝親自下旨放了你,應該也有本事救她出來。幫我救了她,我不拿你做藥鼎。”
沒等我猛搖頭拒絕,“嘭”,三尺青峰緊貼在我耳垂插在了地上,一縷斷髮飄揚在空中後緩緩落下
“”我的心真他孃的萬馬奔騰而過!
3第三卦
道士與鬼,乃是天生的死敵。至於誰剋死誰,得看雙方實力高下。
就眼前境況而言,我處於被對方玩弄於鼓掌之間、可搓扁可捏圓的地位。可作為地府新一代四有五好、品貌端正,天天高聲誦讀《地府守則》的青年女鬼怎麼會輕易地屈服於邪惡勢力之下呢?所謂富貴不能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