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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路可能很長很長,甚至比第一種可能的那條路更長我也只能對你說‘加油’了。”
說完這句話,她的笑容持續著,卻不再發言,只靜靜地凝視窗外,彷彿那朦朧的月色,就是她此刻心情的寫照。
我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這麼定定地看著她。
我知道她所說的勝負是什麼意思我早就發現,所謂婚姻不過只是個外殼,如果那兩個人真的想要有些什麼,林曉風只需要不把我放在眼裡就可以去做,而且比起跟月兒這樣執拗地掙口氣爭到死的人,我顯然要好對付的多了。
只是我憑什麼去跟莎娜爭
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權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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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
早上起來的時候,一身痠痛。
這一週全部是課程結業,我的考試一個接著一個,有的靠死背,有的靠不斷練習沒有一門可以輕鬆搞定的,我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做黎明之前的黑暗,這簡直就不讓人活了嘛!
今天,是兩門最後的結業課,之後是跟二叔二嬸一起享用的聖誕大餐,而林曉風會在明天到達這裡。
我一想到他,心裡就好像聽到針孔印表機開始滴滴答答地往紙上敲字一樣,心神不定。
見到他的時候,我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我該笑著迎上去,優雅地伸手給他,還是該淡淡地望著他,好像望著一個陌生人般?
雖然迷糊中設想過無數中可能,擾得我覺都睡不好,我還是沒找到一個讓自己安心的答案。
莫言看到我一臉慘狀,有點愕然:“少奶奶,身體不舒服麼?您已經好幾天都這樣了。”
我只能對他苦笑。
他雖然是個很好的人,偏偏太有分寸,我想要進一步依靠他,都完全做不到,時間長了,會覺得有點累,還不如就死了這條心,自己靠自己。
結果,我在這個家,還是孤身一人。
最後的一節課,湊巧地是華爾茲。我在長長的舞廳裡,跟舞蹈老師翩翩起舞,已經不再有兩個月前的生澀。
華爾茲之所以叫做圓舞曲,是因為在舞蹈的過程中,兩個人不停地旋轉著,或快或慢,或順時針或逆時針,在曲子的節奏之間自己掌握動靜的變化。舞伴,於是變得非常重要,因為一旦失去默契,整個舞蹈的過程就變得索然無味。
我現在越來越相信,弗萊德確實對我有著好感或者我且稱為企圖也行。因為以我第一夜跟他共舞的時候,簡直生澀得連腳步都邁不好,而他竟然還覺得有意思,那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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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沒有藉口晚更是我的錯對不起
第一百零八章 同床異夢
教華爾茲並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至少在我看來,那種每一拍子之間偶爾泛出的不和諧,都令現在的我覺得不耐煩。
是的當跳到一定程度,都是希望找一個更好更適合的舞伴,我現在,也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我知道,此刻的不協調肯定不是因為我的老師不夠好,而是因為我不夠好,但他是老師,無法抱怨,雖然肯定不會覺得愉快。若有一天要我去遷就不夠高明的舞者,我一定也覺得不快樂。
一曲終了,我心事重重,老師卻沒有發現我的心不在焉,連聲誇我有進步,表現得非常好。他話裡的意思就是,以我現在的水平,已經可以算作畢業了。
也就是說,我在德國的所有課程都宣佈正式完成——我畢業了。
我的心裡自然是高興,但是,另外一種淡淡的苦澀感覺,卻慢慢升起。這樣情緒低迷的感覺,這些天來已經不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幸好我已經學會了一心兩用,不管心裡想的事情再多,都會豎起耳朵去聽別人講話,微笑著回答合適的句子。
——明天見到林曉風,我該以怎樣的面目,去見他呢?
此時,有一個額外的掌聲,在身後響起。老師抬眼一看就笑了,對我示意叫我看。
呵呵,我想,莫言是不會多事鼓掌什麼的,那這位不是二嬸就是二叔,可能因為今天是最後一堂課,所以過來看我上課了——於是微笑著扭頭去看門口那邊。
心裡卻突地跳少了一拍,我面上的笑容僵住在半空
這哪裡是什麼二叔或者二嬸,分明就是我的老公大人——林曉風啊
漆黑如夜空的深邃眸子,溫文儒雅的嫻靜笑容很久不見卻又總是在眼前浮現的面容,他看起來跟兩個月前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