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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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名的那一役,便是在劍池山。一個月日夜間,他手杖一柄長劍橫掃千軍,連破三道寨門,攻克劍池山上八“天王”,血濺整個寨子,從前翻到後,卻聲言只為了尋找一個人。
其後整整五年時間,劍池山附近的山賊盜匪們都隱藏起來,個個偃旗息鼓,夾著尾巴做人。
他在找誰?有沒有找到?沒有人知道,也沒人真的相信這個傳言。
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那個“梅兒”呢?
月夜,醉酒,本是一個人防備最弱的時候,即使是老虎也要打個盹。而此時的盧淵,卻像一隻將要驚醒的猛虎。歐陽皓潔既然已乘虛而入,豈可再輕捋虎鬚。
“盧兄,如此良辰,我們何必枯坐在這裡說這些無聊事?既然你請我喝了酒,不如讓我請你去玩兩把吧?”
歐陽把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做了一個手勢,狡黠地笑著。盧淵立刻想起了他在賭場中豪賭的情景,眉頭不覺又皺了起來。
“賭博不好!”
“此賭非彼賭。”
“有何不同?”
“我要請你去玩的是賭棋!”
盧淵暗暗發誓,這將是他最後一次陪歐陽來賭棋了。
多年來培養的警覺性,讓他漸漸有一種身不由己,落入圈套的感覺。雖然一路行來,他那敏銳的嗅覺,並沒有發覺任何危險和陰謀的味道,可在他的心裡,卻隱隱覺得似乎哪個地方有些不妥。
丟下蘇憶梅在京城的左宰相府中作客,他先行打道回府,還可以說是因為他不耐煩陪著女眷的車輛在路途中慢慢消磨。進京的路上他已經是極其忍耐了。
而當今左宰林文嶽結髮妻子盧夫人是他的遠方姑姑,林府大小姐林紫棠,小名豆蔻,正是此次瓊化宴的探花。讓蘇憶梅留下,似乎也無不妥。
答應和歐陽同行,是因為兩人都要由京城南下,同路同樣騎馬,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這也還說的過去。
可是,既然已經接到了副手趙好龍的文書和父親的家書,知道尋訪多年的事情有了眉目,他卻還陪著一個結識不久的“朋友”,在這裡消磨時間,是不是有些奇怪?
尤其是,“他”還將最高雅的棋,與最粗俗的賭,連在一起。
自從那個八月十六的月夜,他們結伴同行,這已經是歐陽的第二十場賭局了,而今天,恰好是他們離開京城南下的第二十天。
也就是說,幾乎每一天,歐陽都能找到一位圍棋高手,和他賭上一場。
盧淵自幼喜愛這種黑白之間的對決,於無形間蘊藏著無窮的殺伐與生死的玄機。
他雖然自覺棋藝不是甚佳,可是卻非常喜歡觀看高手對弈,而歐陽的棋藝也確實可用出神入化來形容。這或者就是為什麼一路上總能找到願意和他對弈並一搏輸贏的高手,而且找到的對手越來越高段。
就像眼前的這位,白髮蒼蒼,長鬚飄飄,一身素衣葛服,神情悠然,超然物外,倒活似一位老神仙。他正是有第一國手“妙手老人”。曾經以一著妙招,破了一個百年無人能解的珍籠棋局,因而得名。
原以為歐陽這次會碰個大釘子,因為天下的圍棋手們都知道,“妙手老人”從不輕易和無名之輩對弈,更毋寧說賭棋了。
而令人沒想到的是,世外高人的“妙手老人”在聽了歐陽皓潔不知天高地厚的提議後,卻笑眯眯地捋著雪白的鬍鬚,看了看歐陽,再看看站在他身後高半頭的盧淵,徐徐地點了頭。
今天歐陽皓潔依舊穿一身白色的長衫,正好與身後盧淵那身玄色錦袍形成鮮明的對比。頭上烏亮的青絲規規矩矩地梳攏在頭頂,用一根繡著雲紋的玉色軟緞束緊。帶子很長,垂落雙肩,宛如洪雲託月般,更襯得他唇紅齒白。只見他眉色飛揚,舉手投足間,散漫隨意中難掩鋒芒。
相對於歐陽皓潔的囂張飛揚,盧淵的氣質自然內斂許多。可是那沉穩中隱隱露出的迫人氣勢,依舊讓人無法忽視。
“妙手老人”不覺暗讚一聲:好一個妙人兒,好一對風流人物!看來那件煩心事,自然要著落在他二人身上。
“好。這局棋我與你賭。可是,賭什麼卻要各自說了算。”
“沒問題!”
“歐陽先生,不知你想要賭老夫的什麼東西?”
☆、第四章 局外局
盧淵也很是好奇歐陽皓潔這次想賭什麼。他賭的東西向來獨特,昨天他才剛剛贏了南洋的女國手“湘子夫人”的一條絲帕,而再前一次,他則輸掉了前面贏來的半袋金葉子和一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