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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把戲,估計再也不會來葵屋給我發賞銀了。”
“可是,他的哨聲連鴿子都分辨不出來,思春君如何識破的?”叮噹撓頭。她一餓,腦子就不夠用。這會兒把夜宵倒貼給了思春君,叮噹的精力明顯下降了。
杏子白她一眼:“大半夜的,誰家鴿子不睡覺?擺明是有人在搗亂唄。”
叮噹垂頭道:“我有點餓,沒想周全。話說,杏子啊,我們的早飯是不是也沒有了?”
杏子小心張開手,露出好幾塊賞銀,開心地說:“早飯和銀子全都有!快拿上食盒去要和果子,就說是思春君點的。我得回去喝杯水,陪聊真辛苦,嗓子都快啞了。”
她們都住在後院大屋。杏子包好她的銀子,興奮地睡不著覺,趴在被窩裡跟叮噹講她招待思春君的事:“從女兒節一直聊到鯉魚祭,思春君對葵屋特別感興趣。”
“所以,斷袖的思春君依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他今晚不是點了好多姐姐作陪麼?見過你以後就走人了。”一枚和果子下肚,叮噹又恢復了精神。
杏子抱著枕頭,思春君的確沒有再召其他姐妹。她轉念一想,失聲嘆道:“呀,叮噹,思春君其實看上了崑崙奴!瞧他今夜射鴿子那架勢那模樣,分明是對崑崙奴的挑釁。完了,我們的崑崙奴會被他壓在海棠樹下滾來滾去滾糰子”
“崑崙奴必須是攻!推倒思春君!”叮噹握拳反駁。
夜談的話題便迅速轉移成“斷袖的思春君是否喜歡崑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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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內,一尹六曹都黑著眼圈。
薛法曹也只睡了小半宿。他已經從杏子口中探得足夠的訊息,正在向京兆尹稟事:“頭兒,全打聽明白了,這事果然與葵屋有關。張卿的魚袋丟在葵屋不假,屬下細問,發現其他兩位鴻臚寺卿曾攜花魁赴酒局、出遊。”
三卿丟魚袋當天,兩名當紅花魁均陪侍左右。
“一名花魁叫夜子,二十歲。另一名叫芽美,十八歲。”薛法曹頓了頓,繼續說:“她們父母都死於安史之亂,因為當時鴻臚寺撤了守衛,亂軍攻進去了。”
杏子說,她被母親藏在榻後一堆被褥裡,僥倖逃過一劫。可是藏在米缸中的弟弟卻死於非命。總之,那是一場災難,全長安的災難。
薛法曹認為,這兩名花魁當中,有人打算報復鴻臚寺:“或許她想偷走魚袋內的兵符、文書這類東西,為他們扣上失職的罪名。輕則降級,重則削官。若遺失機要重物,皇上龍顏一怒,也有可能直接送他們入獄。前三次雖未得手,將來還有很多機會。”
這是條很安全的路子。一不會給自己惹禍上身,二可以給鴻臚寺惹禍上身。她們僅僅是身陷葵屋的弱女子,除此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呢?投毒下藥?太容易搭上自家性命。
“頭兒,我們是否拘來花魁訓誡幾句?”薛法曹請示。
京兆尹回味了一番昨夜風情,搖頭道:“鴻臚寺那幫人,管他們幹嘛?不但仗著懂幾國鳥語,老把咱們當家丁使喚,還仗著總司番國事務,時不時借職務之便到什麼葵屋啊、波斯邸啊這類地方去消遣。”
京兆尹越說越傷心:“他們吃香喝辣,倒酒的美人天天換,不是東瀛花魁就是波斯胡姬。咱們京兆府呢?餛飩,還是素陷兒的!”
“府尹,咱們京兆府清廉”薛法曹趕緊接話。
“小薛,反正不是甚人命案子,甭管它了。丟魚袋這點兒小事,讓鴻臚寺繼續丟吧。”京兆尹捻鬚笑道:“就算遺失官印,也得等他先遺失再報上案來,咱們才能按章程去尋去辦。”
薛法曹聞言,心中明瞭,京兆尹這是擺明不想提醒鴻臚寺眾吏。等葵屋的花魁得了手,那邊兒少說也要牽連幾位官吏仕途受挫。職位一空下來,讓給更清廉些的人去執掌,未嘗不是好事。
京兆尹踱到薛法曹面前,指了指他的心窩,說:“做人吶,這裡一定不能黑。”
又指了指他的肚腹,說:“做官嘛,這裡可以黑。”
官不腹黑枉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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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賺了銀子很開心,杏子仍去找花魁姐姐,向她請教心中疑惑之事。
關於“糰子三兄弟”那支歌,杏子不明白為什麼思春君聽完沒有笑,反而有些生氣。她把自己第一次單獨接待客人的情形向花魁描述一番,虛心問道:“夜子姐姐,杏子哪裡做錯了?”
這位名喚夜子的花魁並不豐腴。她坐在鏡前,往髮髻上簪入一枝絹牡丹。髻環高聳,牡丹碩大,愈發襯得她弱不勝衣,嬌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