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達魔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以指長子,仲是次子,叔為三子。只許依照這個次序來唱,再別用舊詞。”
咳,什麼才叫泱泱大國?單看糰子三兄弟的說法就知道了。薛法曹改完詞,心情很不錯,抬抬下巴,示意杏子繼續唱下去。這丫頭嗓音挺好,跟泉水似的,清冽甘甜。
杏子被思春君叫停了一次,再執扇愈發謹慎,小心逢迎。
她戀戀不捨地瞥著薛法曹腰間的荷包,啟唇唱道:
“糰子在櫃中是軟的,軟的
一拿出來就變硬了,硬了”
而薛法曹的臉已經黑了,黑了
歌聲弱下去,杏子自覺停住。她見思春君的臉色很難看,惟有識趣地閉上嘴,不敢再唱。杏子回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沒唱錯呀,既沒有破音,也沒有跑調。
花魁姐姐明明教她說,待客時,這是首非常管用的曲子。
冬天見習期間,杏子曾親眼目睹葵屋的姐姐們為客人表演糰子三兄弟的小調,客人十分開心。為什麼思春君一付快發火的兇樣子?她忙陪笑臉,殷勤道:“思春君。”
“你故意耍我。”薛法曹看她一眼,伸手把最後那串糰子三兄弟拿過來,一口一個全部吃掉。吃完抹抹嘴,把桌角的散銅版一枚一枚重新裝回荷包裡。
這個吾池杏子,在他改了“老二糰子”為“仲糰子”之後,依舊唱什麼“軟了硬了”低俗不正經的靡靡之音,薛法曹不信她身在葵屋,一點兒人事都不知曉。老二或許情有可原,軟了硬了這件事絕對是故意的。
薛法曹繫好荷包帶子,揮手說:“杏子,退下吧,喚下一位佳麗來見我。”
“思春君”杏子看看孤零零的細竹籤,片刻之前,她的夜宵糰子還串在上面。再看看空蕩蕩的桌角,眨眼之前,她的賞錢還放在那裡。現在,思春君要攆她走,要找別的姐妹消遣。白花花的銀子可全都消失不見了。
鼻子一酸,她扯住他的袖口,哀求道:“杏子不知您在說些什麼,您是貴客,我怎敢戲您。思春君!”
“若非戲耍我,你唱那些軟了硬了作甚。”薛法曹往旁邊挪了一尺,他暫時還不想讓中間夾著的老二還沒拿出來就硬了硬了。
唉,葵屋!少來為妙!
杏子委委屈屈的,低聲辯解道:“思春君,糰子剛做出來時,是軟的。放進櫃子裡擱上一夜,就變硬了。這是糰子三兄弟的歌嘛,全都在唱糰子呀!如果您不喜歡,杏子還會彈琵琶、會跳舞、會”
仍是糰子?薛法曹回味那一食盒跑進他肚子裡的糯糰子,嚼起來似乎確實不夠軟。不管吾池杏子是真可憐還是裝可憐,畢竟她們在葵屋謀生,大不易。反正他已經吃乾淨了那丫頭的夜宵。公務在身,沒空刁難她。
“你唱完。”他改了主意,且聽聽葵屋女子還能唱出些什麼花樣來。
一塊碎銀直接放在杏子手心。
薛法曹緩了臉色,端起酒杯,眯眼抿上一口梅子酒。清澈的微酸滋味,越飲越爽利。此酒輕浮,果香綿柔。他暗想,回家以後也浸它幾壇。
杏子這次先握住銀塊,唯恐再像剛才似的被思春君沒收。斷袖真難伺候。她扇子也不打了,手也不拍了,就那樣緊緊攥著銀子跪坐在薛法曹身邊,擺出個笑臉繼續唱:
“到了春天就去賞花,賞花
到了秋天就去賞月,賞月
在一起度過一年又一年的糰子,糰子
如果還有來生
希望還能這樣串在一起的糰子,糰子”
唱罷,杏子俯身行禮:“思春君,這就是糰子三兄弟。”
“沒了?”薛法曹還在等後續,好揪出更多不正經的詞句來。
“沒了。”杏子恭敬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_《
囧童謠。
'圖'偶爾插播一下資料圖~
第五章
叮噹和崑崙奴守在屋外不遠處,瞪大雙眼緊盯障子門上的投影。
一個影子是杏子,另一個影子是思春君。自從杏子重新坐在他身旁,這兩個人保持規矩的坐姿已經很久了。看樣子,他們正在談論些什麼。
夜色漸漸轉濃,守夜的僕役已經往各處庭院的石燈內添過一遍燈油。約摸又過了半個時辰光景,叮噹才看到杏子向思春君告辭。杏子推開屋門,兩個人一起走出來。
“快點兒!思春君就要下臺階了!”叮噹忙推崑崙奴。
崑崙奴點點頭,把柳葉卷在唇間,發出兩聲輕巧的鴿子叫“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