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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載】。杏子,你還好嗎?”
她沒答話,坐在車上發呆。
算了,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不虧本。杏子閉上眼,馬車有節奏地顛簸起來,顛得她渾身散了架似的,只差把魂魄也顛出竅。
“皇上的小舅子和小姨子在河邊滾了大半宿,呵呵。回去告訴小九賬房,只怕賬房先生能編出十來本書不重樣。”杏子默想。而思春君呢?該寫封信給他,託他照顧叮噹。
這一夜,杏子倦極了,睡得挺踏實。叮噹反而睡不著,翻來覆去琢磨杏子和思春君的事。按說倆人試過雲雨該恩愛倍增才對,但是杏子一點都不高興。難道思春君那廝真斷了袖?
思春君斷袖這事,坊間傳的可熱鬧了,說什麼波斯小王子與思春君雙棲雙宿、形影不離。叮噹想得頭痛,索性搬個小胡凳坐在外頭數星星。
她伸手碰碰廊下掛的掃晴娘和掃晴郎,忽然悟了:“一定是六月分離在即,思春君不願意隨杏子回日本,杏子為此傷心落淚。唉,傷這個心幹嗎?杏子啊,中原好像有句俗語,叫先斬後奏。只要你想,我把蒙汗藥往梅酒裡一兌,嘿,不管他是思春君還是傷春君,保證躺平了任咱們搬運!”
叮噹能夠自由出入葵屋之後,去藥鋪最頻繁。她最近兌藥兌的大有章法,多少水摻多少藥粉,一眼就能估出大概份量。藥倒思春君,並非難事。
薛思春尚不知自己被叮噹給盤算上了。他醉酒酣眠,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法曹你醒啦?”波斯小王子亮晶晶的眸子向他問早安。
薛法曹打著呵欠伸了個懶腰,起身抖掉衣服上的落葉。篝火已熄滅了,看看四周,別人都圍在不遠處,十幾雙眼睛盯著他。
“何處不妥?”薛法曹下意識地摸摸頭頂,難道昨夜露宿河邊,被過路的鳥兒落下幾坨鳥糞?
京兆尹咳嗽兩聲,自覺帶頭髮言:“思春吶,本府尹僅代表京兆府裡外上下諸曹諸衙役先說句話,這個那個總之,你的事,我們都理解。只要辦好案子,就是好法曹。我說完了。”
“頭兒,我酒後耍刀撒酒瘋了?”薛法曹聽得莫名其妙。
波斯小王子跳起來攀住他的脖子,一字一頓告訴他:“法曹,你、酒、後、亂、性。”
還沒等薛法曹反應過來,那孩子湊到他耳邊呼了一口熱氣,親暱又曖昧:“這下你得跟我回波斯嘍。法曹,昨夜你你親了本王”
他這話一出口,唬得薛法曹大驚失色。薛思春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表情僵住了。
“本王輾轉反側,波斯王儲的初吻豈可等閒視之。所以本王決定跟你斷袖我們再親一下慶祝慶祝?”波斯小王子貼在他面側,蹭來蹭去。
薛法曹側過頭,緩緩說:“殿下,卑職酒品尚可,醉了一般不胡言亂語。是您醉後看錯吧?”
“哇,抵賴!法曹始亂終棄!”那孩子鬆開胳膊,昂首挺胸向後一指:“本王有人證。不信你去問他們,大家全都看到了。法曹,你必須秉公半理,給本王一個交待——你是跟我回波斯斷袖呢?還是斷袖跟我回波斯呢?”
十幾名京兆府同僚站成一圈,齊刷刷盯著薛法曹。
“”薛法曹沒吱聲,以目光謹慎地詢問。
“”眾同僚也沒吱聲,齊刷刷點頭確認。
薛法曹臉上紅透,窘到無地自容。怎會做出這般沒臉見人的混賬事?!他抱著腦袋蹲下,往後別混了,還混啥呀?趕緊找老爹倒騰一份厚禮送到吏部去,求把他這個法曹調到十萬八千里以外誰也不認識誰的邊疆小鎮充數,永別了,長安。
“等我成了波斯王,封你為王后。法曹放心,本王決不虧待你。”那孩子嘻嘻笑著,趴到他背上衝眾人眨眼,又把手指放在唇邊,做個“噓”的手勢。
“殿下,我們需要單獨談一談。”薛法曹站起來,揹著他走到河邊,掬水抹了一把臉。河水清洌,帶著夜裡殘留的寒意,讓他清醒不少。
兩人走進樹林,薛法曹撿塊乾淨石頭坐下,那孩子便同往常一樣坐在他腿上,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波斯小調。沉默片刻之後,薛法曹開口問:“我我親在你臉上?”
“非也。法曹親在這裡。”那孩子調皮地吐出舌頭,小舌尖像身旁灌木叢中的紅珊瑚果子。
薛法曹閉眼不敢看,舌吻沒臉見祖宗啊。他在心裡把自己判了個凌遲千刀萬剮,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終是低聲說:“殿下介意此事嗎?如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忘掉昨夜。”
“非常介意。”波斯小王子戳戳他胸膛,重複道:“不